第六十九章 屍鬼陰煞珠
聽著他們公然侮辱自己的母親,表哥身為一個男人的血氣也有點上湧,他猛地掙了一下,瞪了他們一眼。而那些二流子並不覺得自己的言論有何不妥,恨恨地罵道:“呦嗬,你還有脾氣?你女馬要是上輩子積了德絕對下不出你這麽個敗家玩意兒,X你女馬的,你再瞪一個試試看!”說著,就狠狠地踹了他一腳,我表哥一下子趴倒在地上,剛剛瞬間的血氣也頓時又退了下去,他慢慢地站起來,排淨了身上的土,繼續慢慢地向前走著。
終於到了表哥的家門口,表哥實在不想親自進去牽那頭豬,帶著哭腔央求道:“求求各位大哥,給我留點麵子吧,那豬,你們自己願意怎麽整怎麽整,我真的不能進去。”
劉四兒看他那樣,也沒有再為難他,於是便吩咐手下幾個人進了表哥家,徑直進了豬圈。
表哥則自己蜷縮在另一邊的牆角裏,實在是沒臉進屋。不一會兒,就聽見自家院子裏傳來老母親哭喊的聲音:“求求你行行好吧,我們家就隻著這口豬了。。。。”
“這話你跟你那敗家小子去說,跟我們說不著!”劉四兒手下的一個壯漢一把推倒了表哥的老娘,把繩子往豬脖子上一套,拉著就朝外走。
與此同時,在燕南山的住處。師兄弟二人的談話仍然在繼續。
“這.……”燕南山頓時語塞,現在想起來也是奇怪,當時隻知道二師兄犯了門規,但是具體卻是不清楚。
“他是為了保護我。大師兄啊!太可怕了!”蔣營川眼眶有些微紅,但燕南山從他的眼神中看到更多的竟然是恨意和濃濃地恐懼!大師兄到底做了什麽?
“師父的死你難道不感到奇怪嗎?”王誌高狠狠抽了一口煙,吐出一股濃濃地煙霧,然後站起來問。
“什麽意思?”燕南山頓時大駭,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聽他的語氣,師父很可能是遭人毒手,而這個人,就是燕南山從未見過的大師兄!
“你知道我有戀屍癖吧。”蔣營川突然盯住燕南山,眼神冰冷,如同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那你可知我這嗜好是大師兄刻意培養的。”王誌高再度開口,我卻如同五雷轟頂,我一向對王誌高敬而遠之的原因,就是無意中發現了他這個駭人的嗜好。
“他當年命我去采屍氣,說是老三正在閉關需要大量的屍氣,我和老三向來交好,想也沒想就同意了,但是沒想到啊!沒想到!”蔣營川的手猛然對著桌子一拍恨聲道,“他竟然在驅毒丹裏放了春藥,然後我就與那墓中女屍行了苟且之事,更是險些命喪!”
驅毒丹燕南山也曾煉過,能防一些瘴氣屍毒,但蔣營川所言未必屬實,大師兄有何理由要陷害他?燕南山沒有開口,繼續聽他說。
“然後我竟然發現我的身體裏竟然生成了一顆屍珠,必須通過和女屍交合的方法才能鎮壓住,不讓它發作,變成僵屍,本來告訴師父,他一定有辦法可以救我的,但是我沒有,我不敢啊!”王誌高說完已經淚流滿麵,痛哭不止。
“師兄。”燕南山輕喊勸慰道,心中卻是翻起了滔天巨浪,屍珠需萬年以上的僵屍才能形成,凝聚了僵屍萬年的屍氣,但是我沒有想到通過和女屍交合的方法能壓製屍毒的發作。
“沒事,他想害我!但他害不死我!黃天不負有心人,我終於找到了將屍珠取出消去屍毒的辦法,那就是‘九陰九煞大陣’,用自己的至親和八十一名童男童女布下極陰極凶的陰煞陣將屍珠逼出來!”蔣營川雙目通紅,全身劇烈地顫抖著,雙手握拳狠狠握緊,手臂和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已然到了出離憤怒地邊緣,眼眶更是有熱淚沸騰。
“哥哥,不哭!”這時蔣營川的符包突然自己打開,然後那麵小黑幡突然鑽出,一道黑氣驟然出現,落到地上變成了一個六七歲的女童。
“這是?”我看著女童的模樣,頓時臉色蒼白,沒想到王誌高竟然如此狠心,竟然用自己的親妹妹布陣。
“但是我被逐出師門卻不是因為這件事。”王誌高頓了頓,仇恨的目光轉向了我。
我被他盯地全身直冒冷汗,輕聲問,“那是因為什麽?”
“因為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拜入我門,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蔣營川指著燕南山咆哮道。
他身邊的女孩似乎受到了他的感染,身上撒發出濃烈無比的陰氣,黑色的瞳孔中開始浮現一個個孩童的臉,端的是詭異無比,盯著我,我頓時就感到自己似乎被一雙無形大手給握住,動彈不得。
“師兄,有話慢慢說。”我急忙出聲,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這女孩感情是真想弄死我。
“放開他。”王誌高聽到我的喊聲,似乎恢複了冷靜,緩聲道。
“我知道不是因為你,但是我還是恨!你能明白自己的親生父親死的時候,都不能去看一眼的痛苦嗎?還有親手將自己的妹妹……”蔣營川哽咽著說不下去。
“哥哥,你別難過,你忘了,是你救了我啊!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我早就魂飛魄散了。”女孩收起陰氣,輕輕拉著蔣營川的手柔聲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開口問,我現在完全懵了,似乎這件事還有隱情。
“‘九陰九煞大陣’是大師兄布下的,芷怡也是被他擒走的,那八十一個孩子都是他殺的,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屍珠,你不知道吧,用‘九陰九煞’大陣祭煉,將八十一個孩子的肉身和魂融合,就會得到一顆陰煞珠,因為是用屍珠煉製,所以又叫‘屍鬼陰煞珠’,此珠我不知道有什麽用,但是聽師傅說此物不祥。”蔣營川緩緩將一切說了出來,隨後看著燕南山。
“我被逐出師門的原因是因為在師父閉關的密室裏看到了一副畫,畫上繪著一個人,一身青衫,左手持‘屍鬼陰煞珠’,右手拿著一顆五菱型的心髒,最關鍵的是,和你的臉一模一樣。”蔣營川說完便拉著女孩離開,似乎是有些累了。
而燕南山則呆立在原地,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他腦海中瞬間浮現起了在古宅的那副壁畫,那蛇妖手上拿著的就是一顆五菱型的心髒,更為奇怪的是蔣營川說那副畫上也有一個和燕南山一模一樣的人,難道這之間有什麽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