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和親公主要叛國
稻穀種植和育兔的工作順利展開,再加上春獵的開始,整個巴林都繁忙起來。不過這繁忙是幸福的,每個巴林人臉上掛著的都是質樸的笑容,充滿了希望和生機。
付疏也沒閑著,不僅要教大家如何照顧稻穀,還把自己到草原以來所見到的土質信息以及植株特點都記錄成冊,並手繪了草原範圍內尚未被發掘的草藥,交給了穆楨。
雖然氣他故意忘記給自己建帳篷,但巴林民生卻耽誤不得,隻有巴林強大了,麵對未來有可能的來自大璟的侵略,才能有更高的勝率。
不過在此之前,還得給付靖川和武毅殊找點事幹才行。
省得他們閑得沒事幹找這邊的麻煩。
付疏執起筆,行雲流水寫下幾行字,將千裏外的事情安排妥當。
縱使原主性子良善,不願參與那些後宮之爭,但也不代表她在京城裏一個可用之人都沒有,畢竟如果真的是個蠢笨的,她也長不到這麽大。
書信在驛站幾番輾轉,終於到了戶部侍郎的愛妾白姨娘手裏。
這白姨娘曾經乃是皇貴妃尚未進宮時的二等丫頭,年少貌美,白姨娘怕進宮後被她搶了風頭,便想趁入宮之前將她隨便嫁了出去。
而好巧不巧,納了她的戶部侍郎後來竟然成為信遠侯府庶出二小姐的女婿,真要說起來,還算是當今皇後娘娘的庶姐夫。
而付疏之所以能和白姨娘搭上線,是因為當初戶部侍郎為了表示效忠三皇子的決心,想要隨便找個理由把她絞死。
她求到皇貴妃那裏,皇貴妃懶得搭理,最後是原主於心不忍,救了她一命,還給她兩間鋪子安身立命。
如今付疏有事吩咐,她自然有求必應。
沒過幾日,戶部侍郎就“聽說”了六皇子和禦前帶刀侍衛首領武毅殊交往過密,然後急匆匆地把這個消息稟報給了三皇子和皇後。
第二天一早,刑部尚書便入宮參見了皇上,不知道他說了什麽,當天下午武毅殊就被借機發落停職一月,六皇子也從原本的兵部被調到戶部,任了個可有可無的閑職。
縱然知道這事和三皇子脫不了關係,付靖川卻不敢做些什麽,畢竟禦前侍衛是直接對皇帝的安危負責,與任何人交往過密,於帝王來說都是危險。
付靖川和武毅殊之前都是私下裏來往,表麵上和普通同僚無異,如今這步棋被皇上發現,他們不得不老實蟄伏萬事小心,免得觸怒君心。
至於遠在塞外的巴林,他們更是無暇顧及了。
就在他們自亂陣腳的時候,巴林卻進入了迅速的發展階段,無論是畜牧業、農業還是商業,都在快速且穩健地進行著變革。
巴林人民學會了種植糧食和繁育牲畜,和周圍幾個部落的交流和商業往來也越來越頻繁。
在付疏的建議下,穆楨也開始考慮與草原上的大部落聯手,打通一條從草原通往大璟的商路的可行性。
因為這個建議,他已經連跑好幾個部落,整整三天都沒回巴林。
而商路的事情還沒著落,另一件事卻在部落裏傳開了。
靈珠伺候付疏吃飯時,滿臉都寫著心事重重,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讓付疏想忽略都不行。
“有什麽事就說吧。”付疏淡淡道。
靈珠咬了咬牙,有些憤懣地開口:“殿下,我聽他們說,王要娶西田部落的公主,他怎麽能這樣!”
或許是在巴林待久了,她也沾染了草原人民的脾性,不再像以前那麽拘謹刻板,愈發的心直口快了。
而且見慣了草原人民一夫一妻的模式,她也逐漸習以為常,反而覺得穆楨要再娶的事情很不合理。
當然最主要的是,她覺得自家公主身份高貴天下無雙,到巴林本就是下嫁,要是穆楨再納別人,未免欺人太甚。
然後付疏聽了這些,卻也隻是微微一怔,忽略心頭那一絲異樣,她垂眸道:“倒也合理。”
通商道路需要沿途的幾大部落合力建造,本就不是穆楨一個人能決定的。
而各個部落之間本就沒有什麽堅不可摧的信任可言,權衡利弊之下,通婚和親卻能將兩個部落綁成一個利益整體。
拋開個人感情因素,這的確是最快速高效的辦法。
她抿了抿唇,總歸她和穆楨什麽也沒發生,談不上自己吃了虧,更何況她來到這裏也隻是想擺脫工具人的命運,自由自在地活著。
而通商道路的建成,意味著幾大部落的聯係更為複雜緊密,有這層關係在,就算日後大璟來犯,其他部落也不可能無動於衷,巴林的勝算就會大大提高。
至於穆楨和誰成婚……與她無關。
見她麵色不改,依舊十分平靜,靈珠卻不淡定了,連忙道:“哪裏合理?穆楨王要娶西田的公主,那殿下您當什麽!”
付疏知道她是為自己好,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這件事是真是假還未可知,你也不必太激動了,如果他真要娶的話,你就算不願意也沒用。”
大不了她就跟穆楨和離,總歸以她現在在巴林的聲望,就算失去王妃的頭銜,也不會過得比現在差。
靈珠卻不這麽想,她簡直快氣哭了:“您憑什麽受這樣的委屈!他若真要娶了西田的公主來折辱您,奴婢,奴婢就跟他拚命!”
付疏頗有些哭笑不得:“……大可不必。”
然而有這種想法的卻不止靈珠一人,像吉瑪大姐一樣受過付疏恩惠的巴林百姓們,聽到這個消息也都憤憤不平,站成一排堵在巴林入口,準備等穆楨回來好好和他說道說道。
於是乎,穆楨披星戴月地回來,看到的就是一張張嚴肅的麵孔,站在一起,氣勢還有些唬人。
他一臉懵:“幹什麽呢這是?”
吉瑪大姐率先站出來:“穆楨呐,巴林人最重情義,王妃為我們做了這麽多,你可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啊!”
其他人連連附和:“就是就是,王妃那麽善良,沒人比得上!”
這下穆楨更懵了,皺著英挺的劍眉道:“什麽亂七八糟的?誰對不起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