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三章:菜雞51號請準備
胡靚回到家後,問過鄰居後知道弟弟又跑去丘窯鬼混,心中又是失望又是惱怒,疲累一天,連臉都沒來得及洗就跑去逮人。
她沒有絲毫懷疑,因為胡天天本就是丘窯的常客,喝完大酒後去找女人再正常不過。
於是乎,當她認識到自己落入陷阱後,身上已經中了兩個控製陣法,血量和速度都在飛快地往下掉,哪怕她身穿輕身裝備,也沒法在兩個debuff下身輕如燕。
更別說付疏的等級和屬性本就比她高,哪怕隻有一級,等級壓製在遊戲裏也是始終存在的。
毫無疑問,兩次過招之後,付疏就輕而易舉地將她製住,並用係統出品的高級商城道具“複生鎖”將其鎖住。
複生鎖:可使玩家的一切裝備失效。
要知道,大部分裝備都是有屬性加成的,胡靚的裝備失效後,屬性就跟付疏差了一大截,根本沒法從她手上逃脫。
心中暗罵自己大意,胡靚麵上卻不露懼意,冷聲喝斥:“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麽?我弟弟在哪?”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正麵交鋒,付疏眯起眼仔細打量她,發現她和胡天天長得並不相像。胡天天小眼睛白皮膚又矮又胖,而她卻五官明麗身材高挑,就連小麥色的皮膚都顯出幾分健美和性感來。
“胡隊長,幸會。”付疏淡定一笑:“胡天天隻是喝醉了,並沒有什麽危險,胡隊長大可不必擔心。但是如果你不配合的話,他是不是還會安然無恙,那可就不一定了。”
“你到底想要什麽?”胡靚目光微閃,咬牙道。
她的眉頭緊皺眉梢挑起,很顯然是憤怒中又帶著忌憚,可見她的確很在乎胡天天這個弟弟。
付疏眸色微斂,氣定神閑道:“很簡單,兩天前你從肥縣擄走的兩個人現在在哪?隻要你告訴我,我就放了你和你弟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胡靚的嘴唇抿了抿,移開視線道。
“胡隊長,如果不能確定你就是擄走徐錦州和項羽的人,我們也不會冒這個險,我勸你最好還是配合點。”付疏運籌帷幄地看著她:“你桌子上的賬本裏有肥縣傳送門的金幣消費記錄,正好在兩天前,還用我說得更詳細嗎?”
在抓走胡天天之前,她已經把胡家的書房和胡家姐弟兩人的臥室都轉了一圈,看到賬本後就確定自己猜測得沒錯,胡靚就是秦洛苡派來擄走徐錦州和項羽的人。
胡靚臉色一白,沒想到竟然是記手帳的習慣出賣了自己,她沉聲道:“告訴你我也活不了,倒不如你現在就殺了我,反正都是一死。”
“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說出徐錦州和項羽的關押地,然後連夜帶著胡天天離開自由之城。”付疏誠懇建議:“畢竟以你的實力,無論在哪個基地都能站住腳,自由之城未必是最好的選擇。”
看到胡靚的目光微閃,她繼續道:“畢竟我可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你不說,死的可不隻會是你一個。”
“我們無怨無仇……”胡靚眼中閃過動搖,可話還沒說完就被付疏打斷:“徐錦州他們和你也無怨無仇,你不還是把他們抓走了?”
胡靚眯眼盯著她看了半晌,突然說:“你就是付疏吧?”
付疏挑眉:“秦洛苡和你說過我?”
“經常。”胡靚臉上帶了幾分譏諷:“她說你陰險狡詐自私善妒,是個十足十的歹毒之人……我看不像。”
“哦?那你覺得像什麽?”付疏輕笑。
胡靚意味深長道:“像個聰明人。”
她隻似是而非地說了這麽一句,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認真道:“我隻說一次,你記好了。”
“城主府東八公裏處,有一間叫繆榮堂的裝備鋪子,繆榮堂的鐵匠房衣櫃下麵有個暗門,從暗門走進去,就是自由之城的地下賭場入口,走過地下賭場,就到了徐家和陳家嫡孫住的地方。”
“無論是繆榮堂還是地下賭場,都有秦副城主親自訓練的護衛隊作為暗哨,所有人一進去,他們就會暗中核實身份,有假或存疑都會被悄聲無息地帶走處理,就算知道位置你們也根本進不去。”
付疏自然知道關押徐錦州和項羽的地方會是龍潭虎穴,但他們是她的隊友,無論如何她都要盡自己所能把他們救出來。
她解開複生鎖,淡淡道:“胡天天就在丘窯後麵的山丘,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胡靚自知不是付疏的對手,更別說她並非自己一個人,還有一個等級差不多的徐蘇淵作為幫手。
因而她並沒有搞突然襲擊那種傻事,反而非常識時務,冷臉抱拳:“多謝。”
“我該多謝你才是。”付疏發起交易,把之前在副本裏得到的剝脫丹藥發了過去。
胡靚微微一怔:“這是……”
“雖然不知道你們穿的那是什麽裝備,但為了讓身體適應堪比一顆棒球的體重,想必這種裝備並不好脫下來吧?”付疏慢條斯理道:“這個可以最大程度地幫你擺脫輕身裝備帶來的副作用。”
然後是胡靚也難掩激動之色,她是最初一批試穿輕身裝的人,自然也就對其危害感觸最深,她最近訓練屢屢受傷,就是因為輕身裝對骨骼的影響。
偏偏一經穿上,除非有秦副城主同意,否則不能自主脫下,違令者剝奪自由之城子民的籍貫,並永遠喪失穿輕身裝的資格。
有這樣強硬的束縛在,胡靚自從穿上輕身裝後就再未脫下來過,隨之帶來的毛病也越來越多地開始顯露,她早就想脫下來,卻發現會嚴重影響生活和作戰,幾次之後便放棄了。
如今付疏將剝脫丹藥給她,可見剛才建議她離開自由之城是真心的。
胡靚心中說不上是什麽滋味,更不知道自己是該感激還是該怨恨。
她剛要開口,卻聽付疏又說:“給你一個建議,不要為了不該算在自己頭上的罪名贖罪,多為自己而活。”
胡靚心中更加別扭了,好半天才幹澀地說了句:“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