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菜雞51號請準備
電子音似乎也愣了一瞬,而後語氣略有些起伏地回複道:“菜雞51號,請不要隨意給係統起名字,如無疑問,請點擊背包查看係統發布的線索。”
這下付疏可以確定了,對方並不是Y5233,而是另外的係統,並且這個係統沒有察覺到Y5233的存在,說明它大概率比Y5233低級。而且聽它的說話模式,總覺得有種生存遊戲的即視感。
不過眼下的場景並沒有時間給付疏細想,很快,角落深處就傳來了轟隆的響聲,像是什麽極重的東西砸在地上,連帶著她腳下的地方都顫了顫。
付疏聯盟在心中默念“背包”,很快眼前就彈出了半透明的遊戲麵板,右下角背包彈開,裏麵赫然躺著一個卷軸模樣的東西,名稱上寫著“線索一”。
她點擊線索一,卷軸就瞬間散開,露出上麵的文字:這棟“鬼樓”實在詭異,地下室竟然有這樣一個殺人魔頭,我要不要去上麵看看?或許會有其他辦法助我逃出去?
縱使付疏沒怎麽玩過逃生遊戲,但這話術的暗示性實在很強,她半點都沒猶豫,目光在地下室掃視一周,發現目光所及之處都看不見電梯的蹤影,她不由眯了眯眼,朝剛剛傳來聲響的角落裏看去。
由於地下室裏光線很暗,看不到角落深處的場景,因而她十分警惕,又回屋子裏把殺人魔的電鋸拿上,這才謹慎地朝角落裏走去。
她的疑慮果然沒錯,還沒走到深處,她就已經看到了形似電梯的建築,裏麵還隱約能聽見“咚咚”的拍打聲和呼救聲。
看來剛才那聲巨響不是別的,正是裏麵的電梯掉了下來,隻不過不知道是從幾樓掉下來的,裏麵的人竟然還活著。
雖然裏麵是人,但付疏也沒有放鬆警惕,殺人魔也是人,雖然她沒聽到對方說話,但不代表他不會說話。
不過裏麵如果是普通人,哪怕現在在遊戲裏,她也是沒法見死不救的。
於是乎,她扛著電鋸湊到電梯外麵,對著縫隙朝裏麵說道:“小龍女。”
裏麵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尹、尹誌平?”
……也行吧。
聽起來應該是個活人,不是NPC。
付疏說了句“稍等”,而後按電梯鍵看看能不能打開,畢竟從外麵看,這個電梯門沒有變形也沒有擠壓,按理說是可以打開的。
非常幸運,在她堅持不懈地按動下,電梯門顫顫巍巍地打開了。
付疏輕易就能看見裏麵的情形,牆壁上是大片大片的紅色血漬,有些還隨著電梯門的動作而緩緩流動,顯然都是新鮮的。裏麵有兩個人,一個瘦瘦小小的男人靠坐在牆邊喘著氣,似乎傷得不輕,另一個沒受傷的,正睜著一雙大眼睛眼巴巴地看著外麵,眼白和牙齒都格外明顯。
之所以明顯,是因為他太黑了——竟然是個黑人!
不過但並不像大部分同族那樣人高馬大,反而生得十分小巧,身高明明和付疏差不多,卻因為膚色被襯得更為瘦小,站在付疏身邊都有些小鳥依人的感覺。
這副形象,實在難以想象剛才說“尹誌平”的就是他。
不過看躺在地上那位老哥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似乎沒腦子思考,也說不出話來。
黑人老哥頗有些自來熟,在看到付疏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而後直接跳出來感激涕零地說:“這位姐姐,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不如我以身相許吧?我叫項羽,敢問姐姐高姓大名?”
你能想象,一位黑人老哥一口一個“傑介”,說著滿口流利的天津普通話嗎?
饒是付疏,也微怔片刻,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你說你叫什麽?”
“項羽,西楚霸王項羽的那個項羽!”黑人老哥毫不避諱,笑嘻嘻地對著她說。
付疏隻覺得頗有些好笑,眼前這位到處亂認姐姐的模樣,哪有半分西楚霸王的氣魄?這名字起得當真不大考究。
不過她也沒說些什麽,畢竟外國友人喜歡我國曆史是一件挺值得驕傲的事。
隻見項羽想起什麽似的一拍黑亮黑亮的腦門,指著身後那將死未死的大兄弟道:“姐姐,你能救救這哥們嗎?他好像快死了!”
“他怎麽了?”付疏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和裏麵那人應該並不認識,開口問道。
誰知項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略有些自來卷的寸頭,心虛道:“我也不是故意砸他的,誰能想到剛才電梯掉下來的時候,他就在我後邊呢?我一不小心,就把他撞倒了……”
怪不得這位老哥毫發無傷,敢情是有人不小心當了他的肉墊子。
付疏倒並不懷疑他她說謊,如果連這點表情都看不懂,那她這麽多世界的行為心理學就都白研究了。
隻不過……這肉墊也不是想當就能當的,需要兩人離得夠近才行,她眯起眼看向電梯裏麵那人,他離項羽那麽近是想幹什麽?
保留著一份懷疑,付疏雖然進了電梯,卻並沒有靠得太近,而是遠距離觀察了半晌,搖搖頭道:“他怕是不行了。”
“啊?這可怎麽辦啊?我們都是工作得好好的,就突然被拉進了這個遊戲的,如果他在這個遊戲裏麵死了,那會不會在現實生活中也沒命了?”項羽抓耳撓腮:“那我不就要變成殺人犯了?艸!這是什麽狗幣遊戲!”
從他的話中,付疏可以知道,他們是在日常生活時被拉進來玩生存遊戲的,沒有任何機製也沒有媒介,電腦遊戲倉什麽都沒有,就像穿越一樣,突然就進來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在遊戲中死了,現實生活中是不是也會消亡,的確說不準。
因而她湊得更近了些,就怕真的因為自己施救不及時而葬送了別人的性命。
就在她走到那人身邊,剛要蹲下來查看時,那人驟然睜開眼睛,不知從哪抽出一把西瓜刀,獰笑著朝她捅了過來。
身手之敏捷,就好像壓根沒受過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