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章:一條魚的崛起
極其能克製自身欲望的兩人,哪怕是被鎖在同一間安全屋裏,也不會有想象中的狗血劇情發生。
隻見付疏強忍著腿軟和越來越混沌的神誌,親手將魏寒竹鎖在了安全椅上,然後迅速將自己縮到離他最遠的床角,獨自忍受難熬的情動期。
身體熱一陣冷一陣,汗水從臉側不停滴下,濕透了衣衫,濃烈的信息素的味道影響著她,讓她頭腦越發混沌起來。她渾身肌肉軟得像水,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腿部更是又麻又癢,像抽筋了一樣。
魏寒竹同樣也不好受,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麽強烈的信息素,竟能讓他失控到這種地步。
手臂上青筋暴起,手銬和他的自製力同時在和暴走的生理需求抗爭,痛苦程度沒比付疏好多少。
突然間,布料撕裂的聲音響起,他模糊間看到付疏的牛仔褲從褲腳崩裂,一條金紅色的魚尾顯露出來,而她的頭發也驟然變長,長及膝蓋,而後從發尾變成了銀白的顏色。
她的尾巴又長又柔韌,難受地在屋裏翻騰,甩出一片片金紅的光影,美麗得不用出門就能看見霞光,然美則美矣,破壞力實在是強,擺動間砸壞了不少東西,偶爾甩到魏寒竹麵前,帶著草木的香氣,讓他的忍受更為煎熬。
信息素和激素一樣,都是有循環周期的,並非一直持續不斷的釋放,放血也沒有這麽頻繁的,因而在信息素影響減弱的時候,付疏會喂給魏寒竹一些水和食物,以保證大名鼎鼎的魏上將不會被滑稽地餓死。
兩人就這麽痛苦又相安無事地度過了情動期,整整一周時間,什麽都沒發生。
隻不過兩人出來時,模樣都不大,好看甚至可以用狼狽來形容:付疏的褲子壞了,用魏寒竹的外套紮在腰間做裙子,臉上泛著病態的白;魏寒竹臉色蠟黃胡子拉碴,若非體格健壯姿態挺拔,簡直就和街邊的流浪漢沒什麽兩樣。兩人往那一站,頗像一對沿街行乞走街串巷的乞兒。
喻菱歌這段時間隻要沒有課都會來安全屋外麵等著,尋常Omega的情動期大多數隻有三天左右,最多不超過五天,但或許付疏是人魚,而且是第一次爆發情動的原因,情動期來勢洶洶,竟然持續了七天之久。
好在喻菱歌等到了他們,看到兩人出來,她震驚不已,結結巴巴又十分尷尬地說:“出,出來啦……”
然而心中卻在想:不是說AO結合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嗎?哪怕是臨時標記,對於雙方來說也是一場盛大的契約,尋常夫妻倆結合之後,無不是神清氣爽紅光滿麵,怎麽像付疏和魏寒竹這樣體能出類拔萃的人,卻像度了次劫一樣?
看她的表情,付疏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委婉道:“辛苦你守在外麵了,魏上將為了保護我,這些天一直被綁在安全椅上,也沒吃什麽東西,我也有些撐不住,今天就不敘舊,下次我再好好謝謝你們。”
魏寒竹的狀態的確不好,因此也沒逞強,朝兩人點點頭就離開了屋子,盡管周圍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對著他和付疏指指點點,但他離開的身影依舊挺拔從容,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向來不在意這些。
喻菱歌鬆了口氣,難怪兩人狀態如此糟糕,原來根本沒發生什麽啊……不知怎的,她竟然還有點失望。
不過看付疏虛弱的樣子,她又是同情又是心疼,連忙扶住她,將她送回了宿舍。
全聯盟上下幾乎沒有人不認識魏寒竹,因此看到他和付疏從安全屋裏出來,心中無不腹誹八卦,尤其付疏自打成立項目組以來,一直是魏寒竹的緋聞對象,這下更是讓眾人認定了兩人之間有貓膩,否則怎麽會一起進安全屋呢?
安全屋是什麽地方,說白了,簡直就是免費的情侶酒店啊!
不過大家想歸想傳歸傳,卻沒有人敢說到付疏麵前來,畢竟魏寒竹的身份擺在那,積攢多年的威信也在那,在他和付疏沒有決裂之前,可不是所有人都敢得罪的。
於是乎,付疏回宿舍十分順利,沒有嘁嘁喳喳的議論聲,更沒有人敢攔到她麵前來。
喻菱歌見她臉色不好,便想說些有意思的事逗她開心:“你知道嗎?於球球跟我說,劉天童前天休學了。”
付疏眉梢一挑,眼中意外一閃而過:“他怎麽會休學?”
“據說是他叔叔的公司查出了些問題,你進安全屋第二天,上麵就把他帶走調查去了,而牽連了幾家合作的公司,劉天童應該也是因為這事才休學的。”
付疏“哦”了一聲,聲音中難掩失望,她還沒動手呢,怎麽劉家就先出事了,未免太不爭氣了點。
若說劉家被調查和之前項目的事沒關係,她是不信的。劉顯赫帶頭投票舞弊,如今會這樣倒也正常,一方勢力如果能大到左右聯盟項目的地步,應該離被清算不遠了。
隻希望他們叔侄兩人不要被一下子打倒,等不到她功成名就的那天。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就會少了不少樂趣,畢竟與人鬥,其樂無窮嘛。
不過想想劉家的根基深厚,商界政界軍界都有所牽連,想要一下子連根拔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哪怕要調查要懲處,想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
果然不出她所料,劉天童雖然一直休學,但從一些稍有背景的同學口中得知,劉顯赫已經被放回了家,雖然還處於被上麵管控的狀態,不得輕易離開當前城市,但確實已經恢複了部分自由,而且也已經可以回公司掌控大局了。
聽到這個消息,付疏既不覺得失落也不覺得高興,依舊按部就班地研究實驗,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恨不得吃住都在實驗室裏。
她也不是沒想過致電魏寒竹問問他身體怎麽樣,但又總覺得這仿佛是在質疑他作為軍人的身體素質,問候這件事便一直拖著,始終沒落實。
好不容易第三階段的研究告一段落,她才斟酌著給魏寒竹發了條信息:魏上將,最近實驗很多,抱歉一直沒有機會當麵感謝您,請問您最近有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