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戒酒否?
付疏將信放在貼身的位置,戴上儲物戒指,輸一點靈力進去讓它主動認主,把內裏空間展現在她的神識內。
戒指空間不大,是儲物戒指當中最平常的那種,裏麵放著幾箱金銀和幾箱中下品靈石,一布袋上品靈石,還有幾件男裝。
這些錢,說多不算多,但說少也真不算少。
普通百姓人家,可能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靈石。
靈石內含靈力,是修士之間流通的貨幣,主要用來交換功法、丹藥和法器等,一顆上品靈石可兌換一千中品靈石,一顆中品靈石又可兌換一千下品靈石。
金銀是普通百姓之間流通的貨幣,衣食住行皆可購買。
一顆下品靈石能兌換一千金,可見靈石之珍貴。
戒指裏有這麽多靈石,足夠付疏花上好久。
上品靈石旁邊放著個竹青色的信箋,上書“聖林”,筆走龍蛇字跡狂放,不用猜就知道寫這字的,性子一定不好惹。
將桃花酒和匣子收進戒指,付疏離開付家,在山間的小河裏洗澡換好衣物,再出現,就成了一個相貌俊秀的翩翩少年郎。
聖林書院位於彩鳳國北邊的青鸞國,是霓喻大陸四大書院之一,也是曆史最悠久的那個。
四大書院作為所有年輕修士最向往的學府,自然不是像它們名字說的那樣,僅為學子們提供書本上的知識。
在那裏,除了有夫子教學生們識文斷字,更重要的,是有關法術修煉的教習。
年輕修士進入書院後,學習法術五載,出來後便可稱自己為學院門生,說出去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凡間素有“白身入書院,一腳踏仙門”的說法,可見平頭百姓能被選入四大書院,是多麽大的榮幸。
四大學院每年秋季都會招收學生,僅限七歲至十六歲之間,有法術修習天賦的孩子,付疏剛好卡在聖林書院招收門生的上限。
然而擁有資格信隻是步入聖林的第一步,之後還需要重重考核,才會選取萬千報名修士中的兩百個,正式進入學院學習。
付疏對著銅鏡左看看右看看,除了長得不賴,她怎麽都不覺得自己有何天賦,足夠獲得聖林書院眾多導師的青睞。
按理說,十六歲築基雖然不是什麽天才修士,但也算中規中矩,奈何她一身修為全靠父母拿仙器靈寶和丹藥堆砌,靈力疏鬆,一點實戰經驗也無。
聖林書院選拔門生不僅看修為等級,也會看門生靈力的疏密來判斷其是否虛有其表,十分謹慎。
她這軟綿綿的身板和靈力,隻怕第一輪就會被淘汰。
距離門生選拔還有兩個月時間,想要進聖林,她就算不能提升修為,至少也得讓靈力凝實些。
將霓喻大陸的地圖分布在腦中過了一遍,付疏把目標定在了極北小仙境的臨淵寒潭。
臨淵寒潭處在大陸最北之地,再往北麵去是什麽,誰也不知道,隻知道在極北有個小仙境,仙境深處天材地寶很多,卻因為極其寒冷,很少有人能去到最深處。
最深處,就是臨淵寒潭。
付疏本就有冰火雙靈根,自然是冷暖都不怕,去臨淵寒潭,頂多火係靈力會消耗快些,正好可以鍛煉鍛煉。
儲物戒指裏麵沒有飛行器,她隻能雇馬車到北邊的合錦國,然後再找行腳商人買踩雪獸拉車去。
吳蘭城最大的商行叫金元寶,不僅賣各種低品階的仙器丹藥,還可以雇馬車,懶得挨個地方跑,付疏準備就去這家把馬車和路上用得到的丹藥買齊。
可她腳還沒踏進商行門,就聽見裏麵傳來激烈的爭吵。
“唐小姐,我拿這回元丹是救命的,求求您讓給我吧!”一個女聲哽咽著哀求。
另一嬌蠻女聲嬌叱:“你救不救命與我何幹?我的小珍珠還等著用它補充體力呢,快給本小姐滾開!”
“唐小姐,唐小姐求求您了!我給您跪下了,您就讓給我吧!”
不想惹麻煩上身,付疏本要換家商行看看,卻被接下來的話打消了念頭。
隻聽那嬌蠻女聲諷刺道:“別以為你母親曾給付家當過丫鬟,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付家都被滅門了,你們這些下賤胚子,也配跟本小姐說話?”
粉衣女子態度囂張,一腳踢向跪著的灰色身影,直接將那瘦小女孩踢倒,頭磕在貨架上,發出重重的響聲。
付疏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粉灰二人她都不認識,事實上,見過她真容也知道她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她也根本不知道灰衣女孩的母親是何許人也。
可見到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被這樣虐待,她還是於心不忍,清了清嗓子喚道:“掌櫃的,馬車還有嗎?”
掌櫃的本就被粉灰兩人搞得頭大,看見付疏就跟看見救星一樣,連連應道:“有有有,小公子想要什麽樣的馬車?樸素的還是舒適的?”
“樸素點的就行。”她謹記父親教誨,銀子要省著點花。
“我說掌櫃的,你這回元丹還賣不賣了?”看清付疏長相的唐灣灣眼睛一亮,可見掌櫃的忽略她,臉色又沉了下來,不悅地說:“做生意難道不講究先來後到的嗎?”
聞言蹙了蹙眉頭,掌櫃的尷尬道:“唐小姐,回元丹隻剩最後一瓶,這位白小姐已經付了銀子,您既然說先來後到,要不就……”
唐灣灣不屑地撇嘴,一臉有錢是大爺的表情:“我說了,我可以出兩倍價錢,小珍珠還等著我呢,你快點把藥給我!”
似是覺得沒有希望買到藥,灰衣女孩趴在地上嗚咽出聲。
歎了口氣,掌櫃的搖搖頭,正要去櫃台拿藥,就聽付疏道:“敢問小珍珠是?”
“小珍珠是我的寵物,是我爹費好大力才從南岩洲帶回來的赤炎蛛。”唐灣灣下巴高高揚起,滿臉得意地說:“它今天陪我玩跑累了,需要回元丹補補身體。”
三階丹藥要給區區二階靈獸補身體,付疏不知道該說這人是錢太多燒得慌,還是腦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