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6節

  李吉看了看其他人,沒有人話，這個時候,李吉：“師父,都在這裏了。”


  我看著他們十三個，我沒有一個認識的,所有人的臉，都很陌生，我仔細的看了一遍，我確定,沒有認識的。


  這個時候肥龍跟張奇走進來,張奇滿手都是血,他把手裏的布丟掉,看著我,：“還等什麽呢？都殺了就是了。”


  我搖頭，我：“不行，不能這麽做，這是極大的罪惡。”


  張奇：“如果這是罪,我來承擔。”


  他著就拿著錐子上前去了,我看著他們,沒有害怕的神色，似乎一切都已經看淡了，我：“把那個惡魔交出來……”


  一個老修女：“這裏沒有惡魔，你才是最大的惡魔。”


  我聽著就笑起來，笑的很難受，我：“既然你這麽認為，那我隻好就是了。”


  我完，張奇就走了過去，我看著他們,沒有一個人害怕，但是，有一個女人,眼神變了一下,她變得緊張起來，我突然皺起了眉頭,我發現一個細節,這裏所有的修女都很,醜,也上了點年紀,但是唯獨有一個,她很年輕,很白，很漂亮,那種漂亮，我不清楚,眼眶深邃，臉上的皮膚吹彈可破，我看著她的眼睛，我猛然走過去,靠近她,跟她麵對麵，她也瞪著眼睛看著我。


  那眼神,突然變得熟悉起來,看到這雙美麗的眼睛，我腦子像是被轟炸了一樣,一片轟鳴。


  張奇要動手，我伸手攔著，我：“退後，退後。”


  我有點神經質,餘光看到張奇退後了,我又仔細的看著這算眼睛,是的,就是這雙眼睛,我確定認識這雙眼睛。


  就是她。


  但是，她是誰！


  我緊緊盯著她的雙眼，她也盯著我，這雙眼睛很漂亮,我看到這雙眼睛,我就想起我過的那句話。


  “你的眼睛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眼睛……”


  但是我是給她聽的，眼前的她,不是她,她已經死了,而且,她們長的也不一樣。


  但是不可能,這雙眼睛能長在兩個人身上,絕無僅有。


  我緊緊的盯著她,就這麽盯著她，教堂裏很安靜,我看了很久，最終,我確定了，是的，這就是那雙絕無僅有的眼睛。


  我後退，看著她,我伸手,我：“槍……”


  李吉有點錯愕，：“師父,不用……”


  我：“槍……”


  我的很冷,李吉沒辦法，隻好把槍給我,我拿著槍，對準她，所有的修女，都閉上眼睛,似乎在為他祈禱。


  我看著她，我：“你到底是人是鬼？”


  她突然笑了那笑容,像極了,是的,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他們的相似之處，這就是他的笑容，盡管臉不一樣，但是神態,眼神,都還是沒變的。


  我看著極為痛心,我：“我以為你死了，為了悼念你，我花費了一一夜的時間，你永遠不知道我的內心有多痛苦，你永遠不知道。”


  她沒有話，隻是歎了口氣，感覺，像是極為懊惱一樣，是的,如果今晚上我沒有打敗她，那麽，我真的會死不瞑目的,或許,等到他戰勝我的那一，親自來到我的麵前,會讓我更加的錯愕。


  我扣動扳機,一連開了六槍,教堂裏很安靜,很安靜,所有的聲音都在槍聲結束後戛然而止。


  我看著她麵色慘淡,但是卻無比從容的臉就很憤怒，我：“你是不是要把你姐姐也要殺死？”


  “如果可能,一定會的。”她。


  我聽著就閉上眼睛，我：“你姐姐還是太仁慈,當初，她就應該直接把你殺了。”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她。


  我歎了口氣，這句話，永遠都是真理，我看著她,我問：“為什麽？你已經得到了救贖,為什麽還要出來作妖，為什麽？”


  ‘那是你給我的救贖，我內心所需求的,渴望的,失去的，你永遠都不知道,我受到的折磨與憤怒，都是你給我的，我永遠都不會甘心做一個受你憐憫的人，你算什麽東西,從始至終,你都算個什麽東西？”她的話,冷漠而憤怒。


  我看著她扭曲的臉,神態像極了,是她，我笑了起來，我：“你一直都看不起我，不管我的地位如何,不管我如何努力,做到什麽位置,不管我曾經對你多麽好，不管你曾經多麽渴望我的垂憐，但是在你的內心，你依舊是看不起我的，是吧？”


  “往前推七年，你想想你是什麽德行，你還記得你第一見我的樣子嗎？像極了惡心的流氓，你還記得你第一次送我回家時候的下流德行嗎？你就是個底層的臭蟲，一個運氣比較好的臭蟲，你能成功,完全是因為你的陰謀詭計，我這輩子隻恨，沒能在卑鄙下作一點。”


  聽到她的話,我身體顫抖了,臉色不經意的就笑了起來，我看著她,她怎麽能出來這樣的話,我看著她,我：“你還不夠卑鄙嗎？實在是太夠了,我差一點,差一點就栽倒了你的手裏啊,真的,就差那麽一點。”


  “所以，今才是你站在這裏,而不是我成為魚肉，你的運氣為什麽就那麽好呢？怎麽都殺不死,為什麽呢？”她問。


  我看著她，心情很沮喪，外麵的雨，越下越大,我低下頭,我問：“你怎麽跟魏忠搞到一起的，從什麽時候。”


  “你想知道答案嗎？”她問。


  我點了點頭,我：“其實,也沒那麽想，隻是覺得,不應該，你已經贖罪了，不應該再牽扯進來，實在是,沒有必要,不管你不,你的腦袋上,注定會多個窟窿,出來，或許還能傷我一次。”


  她點了點頭，：“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不管我投靠誰,做了多麽大的犧牲與努力,但是始終都沒能把你給幹掉,這是最大的遺憾，這件事，要從很久起來，從你坐牢的時候，那時候魏忠第一次來緬甸，你知道，他那次做了什麽事嗎？”


  我搖頭，她：“大清洗，把緬甸龍肯礦區進行了大清洗，雖然你表麵上看著,沒什麽兩樣，但是，其實哪裏已經被他清洗了一遍,你知道，是誰帶他清洗那幫人的嗎？”


  我看著她,慘笑起來，我：“不要是你,太殘忍了。”


  “是我,我很了解那幫背包客,我很了解那幫蠢貨,每,跑到教堂裏,進行那沒有用的祈禱,用那卑微而可憐的聲音祈求神的憐憫，讓人厭煩,這世界上有神啊，隻有作祟的人,他們應該去求人，如果他們求我，求魏忠，或許還能活命,活的更好一點,但是杜比那個傻子，堅守什麽承諾,永遠不賣毒,哼，所以,他才會被剝皮。”她嘲諷的著。


  我咬著牙，她居然還嘲諷，媽的……


  她看著我生氣的樣子，就：“知道我為什麽要殺太子嗎？”


  我皺起了眉頭，內心感覺到了震驚,我看著她,我：“不要告訴我,在那之前,你就……”


  “是的,在那之前，我殺他，是因為不想他良心發現，出來對我不利的事情,所以,他必須死。”她笑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