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0節
輝煌到倒塌,隻有兩年的時間,太快了。
“大哥,我真的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太子哭著。
他張合嘴,鮮血從裏麵湧出來,我想要去捂,但是卻無法決堤的洪水,我身上都是血,他也是,他抓著我的手,:“大哥,我這輩子最恨你的,是在昨,你我是野種,雜種,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弱點,我是個野種,也是個雜種,我阿爸不喜歡我,我哥哥不喜歡我,他們都排擠我,把我丟在了瑞麗,讓我自生自滅。。。”
“別了,我的是氣話,我錯了。。。”我哽咽著著。
他緊緊的抓著我的手,:“我努力的想要爬起來,想要阿爸認可我,但是我沒有機會,直到認識你,是你,咳咳。。。是你帶著我從邊緣,一路路的爬起來的,我以為,你了解我,永遠不會背叛我,哪怕是我背叛你,你也不會背叛我,我知道你很仁義,但是,直到你出來那句話。。。”
我閉上眼睛,身體顫抖,我:“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弟,做親兄弟。。。”
“大哥,我好疼啊,心好疼,為什麽,為什麽我就不如你?為什麽每次你都能贏我,這輩子,我真的好像贏你一次啊,真的,但是我現在知道了,我錯了,我永遠也贏不了你。”太子看著我著。
他的很不甘心,我知道,他確實不甘心,我們從認識,就開始比,一直到死,他都在跟我算計,但是,最後卻死在了我的前麵。
“大哥,我沒有踢劉雯,沒有踢她,真的,她是嚇的,我也有孩子,我也知道那種感覺,我不是瘋了,我隻是想要活命,想要把我的老婆孩子救出來,我得活著啊,我最後騙你,也得活著,你不要怪我,求求你,不要怪我。”
我看著太子,他已經閉上眼睛,手也已經無力了,他不停的咳嗽著,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鮮血已經停止了流淌,但是生命卻慢慢的消失,我看著他,緊緊的摟著。
兄弟走到這個份上,我真的累了,疲倦了,傷心了,一切都有原因,但是他為什麽不?都是男人的心裏在作祟,是的,都是男人的自尊在作祟。。。
“求,求你。。。”
我聽著太子虛無的著,我點頭,我:“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真的,我會把你的老婆孩子救出來的,會的,一定會的,你的老婆孩子,就是我的老婆孩子,你永遠是我兄弟。。。”
“嗚嗚。。。”
我聽著那無意義的聲音,我握緊了拳頭,內心很不忍,但是我還是低頭看著,看著他的生命在我的懷裏消失,為什麽我贏了,但是,卻顯得這麽悲壯,難道有時候贏,還不如輸來的解脫嗎?
我現在想起了陳發的那句話,做人留一線,但是,我怎麽留一線,生死之戰,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怎麽留一線?
我看著外麵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都是背包客,他們看著教堂裏的人,臉上莫名的興奮起來,看著太子的屍體,居然歡呼起來,他們像是遇到了什麽極大的驚喜似的,開始奔走相告。
我看著他們歡呼,看著他們每個人心裏的大山終於被推翻了之後流露的興奮,開心之後,我的內心很痛苦,覺得非常的諷刺。
都是你做的孽啊,為什麽你就不能對他們好一點呢?為什麽你就一定要他們像奴隸一樣的活著,現在你死了,他們也不會為你感到傷心,隻會覺得快樂,你這一生,到底活的是個什麽勁?到底是在爭什麽,又得到了什麽?
我站了起來,看著杜比帶著人進來,他想什麽,但是我揮手,我:“什麽都別,管好你的人。”
我著,就疲倦的走出去,身後的事情,我不想在管,也不想在問,我走到車前,坐在了車裏,靠在車上,張奇走過來,看著我,想什麽。。。
我看著他,我:“別了,沒有什麽意義,隻要你老婆孩子活著就好,我的承諾,一直有效,離開緬甸吧,帶著你愛的女人還有孩子,去過的新的生活吧,一個億雖然不多,但是夠你活下半身了。”
我完,就閉上眼睛,我聽到噗通一聲,我看著張奇,他跪在我麵前,趴在地上給我磕頭,他重重的磕了三個頭之後,開始痛哭起來,他的哭聲懊惱而後悔。
我的眼淚留下來,我搖上車窗,柱子進來,:“光哥過,你永遠都過不了兄弟這一關,你這一身弱點太多了,所以,你會痛苦的活著。”
我哽咽了一下,但是卻笑了,我:“他永遠不明白痛苦之前的快樂。”
柱子發動了車子,離開了教堂,我閉上眼睛,贏了。
但是很痛!
這個痛,會驅使著我,繼續前行,直到虛無!
孤獨的唱機在唱著那首沉默是金,我跟著節奏,敲打著自己的腿,搖頭晃腦,恨不得把自己融入進去,老舊的藤椅是老陳的最愛,但是現在卻被我霸占了。
我現在越來越喜歡這首歌了,唱的那麽動情,那麽深邃,唱出了我的人生。。。
夜風凜凜獨回望舊事前塵,是以往的我充滿怒憤,誣告與指責積壓著滿肚氣不憤。。。
對謠言反應甚為著緊,受了教訓得了書經的指引,現已看得透不再自困。。。
但覺有分數不再像以往那般笨。。。抹淚痕輕快笑著行。。。
冥冥中都早注定你富或貧,是錯永不對真永是真,任你怎安守我本份
始終相信沉默是金。。。是非有公理慎言莫冒犯別人。。。遇上冷風雨休太認真
自信滿心裏,休理會諷刺與質問。。。笑罵由人灑脫地做人!
我最喜歡這句話灑脫的做人,世人都想灑脫的去做人,但是有幾人能灑脫,沒有幾個人,真正能灑脫的,隻有死人。。。
“飛哥,張奇已經去泰國了,他臨走前,要來見你,但是按照你的吩咐,已經拒絕了,我覺得,有必要見一麵。。。”
我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頭看了一眼話的人,是癩子,我揮揮手,:“沒什麽好見的,兄弟情分已經盡了,見了,也是一番客套,一些沒有營養的話,沒有必要。”
癩子點了點頭,我閉上眼睛,陳玲從樓上下來,走到我麵前,解開我胳膊上的繃帶,:“結痂了,回來兩個月,你什麽都不做,就在家裏養傷,聽歌,這首老歌你已經停了八百回來了,連啊召都能倒背如流了,何必要這麽消沉下去?”
我笑了一下,我反問:“你不是挺想我就這麽坐在家裏,什麽都不做,就這麽靜靜的就好了。”
陳玲抱著胸,:“如果是真的,那我還真的喜歡,你明著不做,暗地裏偷偷的做,就如兩個月前你去緬甸,做了多大的事?死了多少錢,你又挨了多少槍,你從來都不,你回來的時候,渾身都是血,你是不怕把我嚇死,但是,你也想想你媽,你怕不怕把他嚇個好歹來。”
我笑了笑,:“是魯莽了一點,不會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