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8節

  我聽著他們在邊上議論我,我就無奈的搖頭,我曾經去過坤西的切割場,我曾經看過坤西切料子,他也是切料子跟切西瓜一樣,當時我還挺羨慕,覺得那種切料子的方式,很豪氣,賭石到了我們這種境界,已經不能是賭石了,隻能是切石頭,因為我們買了礦,原石太多了,我們不能一一的去看料子的表現,而且,料子都是一個坑裏出來的,隻要切一塊料子,就具體的知道整個礦坑料子的表現了。


  所以,我們隻能一刀切了,能切出來多少,就看運氣了,這時候就是返璞歸真了,你什麽表現啊,開窗啊之類的,都他媽扯淡,隻有切開了才是真的,一刀見真假。


  這其實已經不能算是賭石了,隻能是賭礦,賭的更大,也沒什麽驚心動魄的感覺了,最多的,就是輸了一堆數字,贏了一堆數字而已。


  我看著第一塊料子切開了,張奇把蓋子打開,拿給我看,我拿著毛巾,把料子上的水給擦幹淨,我看著,:“媽的,幹的跟他媽水泥似的?丟了啊。”


  張奇:“你是我飛哥,什麽料子,不得給你過目啊?不過,這個色是有的,丟了幹嘛啊,咱們能拋光啊,也能賣錢啊,這得好幾萬呢。”


  我:“雍曲種的料子的,得看水,沒有水的料子,就是滿料,也不行,都給我丟了。”


  “邵老板真豪氣,這好幾萬的料子,居然給丟了。。。”


  ‘我聽著,覺得怎麽跟冤大頭似的,我:“等,別丟,媽的,這種廢料都別丟,咱們賭石中心,缺什麽建築,就他媽用這些料子給我蓋,丟了確實浪費。”


  聽了我的話,張奇也沒搭理我,而是去把廢料都放在一邊,在瑞麗,那個賭石鋪子裏麵,都有廢料,你別看都是廢料,不值錢,但是切開之前,這些廢料身價不菲,有的幾百萬,有的上千萬,但是切開之後,就兩了。


  “飛哥,這個有戲,你看,這個種水,是不是晴水的底子?真他媽透啊。。。”


  我看著癩子拿著一塊對切的原石過來,大概十幾公斤,我看著料子,冰種,晶體很細,水頭很好,棉絮感略突出,濃色,出飄色牌子,無裂,無雜亂,配合好工藝,好創意,單件市場價值大百萬元左右的空間有,這一塊,就能出五六個牌子。


  我拿著手電打燈,種很老,但是不是晴底的料子,我看著癩子,我:“你他媽的懂什麽叫晴底嗎?你就在這瞎叫?”


  “不是飛哥,不是都,都這麽嗎?這,這有什麽區別嗎?我看著,發青,難道不是啊?”癩子有點害怕的。


  我笑了笑,我:“你不懂,這他媽不是晴底的料子,以後別瞎,這塊大漲了,馬玲,給登記一下,貼上標簽。”


  馬玲著,就過來拿料子,癩子一頭霧水的,不過我也沒跟他解釋,因為這學問深著呢,不清,翡翠有三青三水一,山水就是藍水、綠水、晴水這三個名字叫起來很好聽,它們都屬於油青種,水就是水頭的意思,而“藍、綠、晴”則是指翡翠的顏色。


  一般能被稱為“某水”的翡翠,種水都不會差,所以這“三水”也是公認的最好的油青種。


  但是,不管怎麽叫,都是油青種的,所以料子在好,價格也就定死了,這裏麵,藍水的最好,藍水是一種偏藍色的油青種翡翠,好的藍水顏色越純淨,偏向於純藍色,行業裏稱為“海水藍”,常見的是灰藍色和藍綠色,灰色越重品相越差,藍水的種水基本都是糯種以上,品相好的藍水能達到玻璃種,那種純藍色的玻璃種藍水比較少見,非常漂亮,價格自然也不菲。


  這個綠水呢,就跟藍水差不多,綠水是油青種裏麵偏綠色的翡翠,不過因為帶著灰色,所以和綠色翡翠還是有比較明顯的區別的,同樣的,綠水翡翠的種基本也在糯種以上。


  晴水這個名字有點詩情畫意了,是取了“雨後晴”的意思,想象一下,夏驟雨初歇,太陽重新露了麵,那時候的空是什麽模樣?是一種淡淡的藍帶著些許淡淡的綠色,看起來沁人心脾。


  晴水介於藍水和綠水之間,顏色分布很均勻,種也在糯種以上。


  但是不管是三青還是三水,的都是油青種翡翠,跟我的雍曲種的翡翠沒多大關係,雍曲種的料子,有自己的特性,色是濃綠色,種老的發黑,主要看底子,水頭,所以,不適合什麽藍水,綠水之類的,沒辦法用這種術語來形容。


  我喝了口茶,一鍋開了十二個,我看著十二塊原石同時被拿過來,這一刀下去,得好幾百斤沒了,我咽了口水,看著料子。


  “廢了,廢了,這個也廢了,這個還行。。。”


  我看料子,十二塊料子,隻有一塊能達到冰,這讓我心裏有點著急,其他的料子,都是水幹,我拿起來一塊料子,看了一眼,我皺起了眉頭,料子的顏色出現不均勻的地方了,大部分滿綠色,但是還可以分出底與顏色不同部位,顏色色調一般較深,有的部位有灰色,顏色不十分均勻,我拿著手電,打著燈,透光度也不均勻,有部位水頭好,可以做成戒麵,大部分的部位水頭中至差。


  “飛哥,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不是滿綠?”張奇奇怪的問我。


  我:“要都他媽是滿綠,咱們得賺多少錢,這是水頭的關係,有的地方水頭好,有的地方水頭差,所以,你就會覺得色差會有。”


  我完,就拿著白色的筆,在料子可以做界麵的地方給花個圈,我:“給我扣下來。”


  “我草,飛哥,這種料子多著呢,你都要扣下來啊?”張奇驚訝的看著我。


  這一鍋出來的,基本上都是這種料子,水頭有好有差,基本職能做掛件給界麵,我:“一鍋十二塊,隻有一塊滿料高冰,我他媽。。。”


  我著,就看著四周,大家都在看著我呢,我又不能丟了臉麵,我聲的:“蚊子腿也是肉,你想想,兩百萬一公斤,挖多了,也是錢。”


  張奇聽了,就苦笑了一下,:“飛哥,咱們現在也忒窩囊了吧?”


  “我深吸一口氣,沒辦法,人窮誌短,這他媽的,賭石就是賭命啊,能撈一點是一點。


  我看著地上的原石,基本上都是虧本的,也不知道這六噸能切出來多少,這就是賭石,你運氣好,可以賭一中一,但是賭的越多,你虧的就越多,畢竟,運氣不會一直好下去。


  “飛哥,周瑤帶著珠寶街的人來了。”趙奎聲的。


  我聽著趙奎的話,心裏就有點疑問,她來幹什麽?

  周瑤的到來,絕對是來者不善,不過,對於周瑤,我已經有辦法對付她了,所以不管她今來幹什麽,我都沒有害怕的意思。


  我站起來,跟趙奎一起離開倉庫,到外麵去見周瑤,在賭石大棚裏,我看著周瑤,帶著珠寶街的一批人在大棚裏,他們左看看右看看,一副打量的樣子。


  我看著周瑤,我:“有事?”


  周瑤穿著製服,一副秘書打扮的樣子,她看了我一眼,隨後把手裏的照片丟給我,我看著飄飄蕩蕩落在地上的照片,就笑了一下,她臉色很嚴肅,:“你還有臉笑?作為珠寶街一員,你居然吧原石賣到了廣東去?”


  我看著哪些商戶過來質問我樣子,一個個都是橫眉豎眼的,我就:“現在是自由交易市場,我賣給誰,好像都不犯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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