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2節

  我坐下來,把單子放下來,李瑜拿著單子,:“四噸了,如果按照一百萬一公斤的料子來計算,這批料子就有四十億了。”


  我看著李瑜的笑臉,我:“哼,不是每塊原石都能切出來的,所以不能按照一百萬一公斤去賣,那些開窗的,十萬一公斤能賣出去,就算是價了,那些沒開窗的,能一萬塊一公斤賣出去,也算是價了。”


  “那就全部切開了去賣,這個差價可是十倍,百倍的差價。”李瑜。


  我聽著就深吸一口氣,我:“四噸的料子,你知道要切多久嗎?”


  “你不是要屯一下嗎?不差這個時間。”李瑜。


  我搖了搖頭,我:“你不懂賭石,窮走夷方急走場,我現在手裏沒錢,你手裏也沒有錢,我們現在窮的叮當響,別看手裏有個幾億,但是隻要辦事,一轉眼就沒了,現在,我們隻有把這個好場口的料子打出去,然後把價格提高一點,然後把料子都給放出去,我們隻能賣開窗的,不能全部都切了,這樣耽誤時間,而且,緬甸公盤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爆出來了,要是公盤一開,咱們的料子就真的要砸在手裏一年多,緬甸公盤可是爆炸性的,全世界頂尖的料子都在緬甸公盤上,咱們沒辦法跟他們競爭的,所以,咱們得以礦養礦,手裏握一筆錢才行。”


  “你什麽就是什麽吧,我一個女人,見識比較短。”李瑜平淡的。


  我笑了一下,她不是見識短,是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我最擔心的就是緬甸公盤突然爆發,那時候,我的料子就要砸在手裏了。


  我剛想什麽,但是電話響了,我接了電話,是馬玲打來的,我:“喂。。。”


  “邵飛,出事了,田光他玩陰的,抓了商鋪的人,要他們賣鋪子,把人打的半死,有的人手指頭都給剁了。。。”


  我聽著馬玲的話,就皺起了眉頭,媽的,田光,你下手可真黑啊!


  田光下狠手了,他是要拿下盈江賭石基地的,這次的狠手,協會的人跟著遭殃了,他們是我前行的基石,是拱著我前行的力量,我不能讓田光把他們毀了。


  就算我有再多錢,我有再多的料子,但是沒有這些分散的老板替我消化,我也不能成事,雖然我隻要把料子拿出去,可以找很多大老板來接手,但是,那樣就肥了我一個,市場是不夠肥的,那麽以後我的哪些差料子誰來要?


  人家做生意,不可能光要你的差料子,他們做生意,當然是好料子,差料子一起來,好的搭配差的賣,都能賣完,你要是把好料子都給挑走了,把差料子給人家,人家也不傻。


  我把電話掛了,我沒跟馬玲多什麽,這件事,得我親自出馬,我要是不出馬,估計哪些商戶,得走人了,他們一走,想要再回來,可以,但是心就涼了,我得把他們的熱乎心給保溫。


  我:“張奇,你就被回去了,跟著這邊,給我盯著太子一段時間,把挖出來的料子,都給我裝車,報稅之後,拉回盈江去。”


  “我能揍他嗎?”張奇。


  我笑了一下,我:“你敢嗎?你打的過他嗎?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何況他跟我一樣,是一頭吃人的老虎,我都不敢揍他,你敢?”


  張奇笑了一下,:“哥,我吹牛逼的,就是拿你一句話來壓他,你連這句話都不給我。”


  我看著張奇的樣子,我就:“我不敢給你啊,你他媽也是個渾人,誰他媽知道你會不會跟他幹起來,你們又不是沒幹過,腸子都拉出來了,不敢有第二回了。”


  我著,就站起來,準備要走了,趙奎給我弄車去,我跟李瑜走出去,帶幾塊料子回去,我要拿料子給珠寶街的那幫人看看,先讓他們看看貨,第一批貨,肯定是給珠寶街的,這批貨,算是中高檔的,頂尖的貨沒出,得切,如果能切出來玻璃種的,那就是頂尖的貨了。


  不過,這種絕種的料子,我相信,他們都會收的,因為世麵上沒有,拿出來就是領頭羊,這頭分錢最好賺。


  我們上了車,趙奎開車帶著我們離開礦區,趙奎問我:“飛哥,不給太子打招呼?”


  “跟他打什麽招呼?告訴他,我走了,你可以在礦區胡作非為了?”我笑著問。


  趙奎苦笑了一下,:“飛哥,你管不住他,你也知道,太子雖然跟我們一起打下,但是人家手裏有兵,又是土生土長的緬甸人,他要是反了我們,那我們還真是沒轍,這個人,放在這個位置,你要是管不住,以後,就有你受的了。”


  “哎呀,誰不是呢?這魏家的人,都是反骨仔,你看看他老子是怎麽起家的,背叛前主人,跟著政府打他的主人,得了一片地,你在看看他二哥,還不是背叛他老子,得了權力,現在又輪到他了,媽的,我打他的時候,真怕有一,這個太子會把我給賣了。”我。


  李瑜有點擔心,:“做人要未雨綢繆,如果你現在有這個擔心,他也有這個跡象,你就得先把事情安排好,如果真到那麽一,你連反手的餘地都沒有。”


  我笑了笑,我:“你都看出來了,我怎麽能看不出來,但是,緬甸,我沒有人用,在國外,你用外國人做你的工最好,這樣不容易有內幕,但是,你找一個中國人管外國人,不能,要是暴亂起來,這個中國人就死的慘,也容易出現隔閡,所以,用緬甸人管緬甸人是最合適的,但是吧,我現在無人可用,阿麗一個女人,能幫忙做點細致的活,但是,這管理礦工,還真是得太子這種狠人才行。”


  “那個杜比怎麽樣?”李瑜問我。


  我笑了笑,我:“人,是不能換,如果讓杜比來,那太子就得走,這人吧,你對他再好,但是動了他的權益,就是親爺倆也得翻臉,所以,太子不能動,除非他自己走。”


  趙奎笑了一下,:“怎麽可能呢,飛哥,癡人夢。”


  我點了點頭,這就是癡人夢,我也:“以後再吧,看看他改不改,他要是不改,我狠狠的治他。”


  我完就閉上眼睛,車子從龍肯寨開到最近的瓦城南航機場,我們上了飛機,李瑜回廣東,我回瑞麗,她著一批料子先回去探路,我回瑞麗,把事情給解決掉。


  我們下了飛機,在機場,看到貌桑,他看到我們了,就喊著:“老板,這裏。。。”


  我們走了過去,貌桑過來接機,到了外麵,我們上了車,我問:“你馬姐呢?”


  貌桑:“在賭石場呢,老板,愁死了,愁死了。”


  我聽著就:“你娃子,也知道愁死了?這話誰教你的?”


  “沒人教我,我會,有好幾個商鋪的人,把商鋪的經營權都賣給我們的敵人了,馬姐很發愁,打也不能打,不打又上火,愁死了愁死了!”貌桑很無奈的著。


  我舔了舔嘴唇,看著前麵開車的疤瘌跟癩子,沒話,閉上眼睛,等著車子到盈江。


  車子到了盈江,這豔陽的中午,氣熱的能把人一層皮給烤焦了,我看著大棚裏麵裝空調的人,就笑了笑,我:“這個要是沒有空調,在大棚裏麵賭石,出來之後,你得瘦個三五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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