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節
我看著李瑜,她就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媽的,賢惠是賢惠,但是不能跟我的這些底層兄弟們一起打成一片,張奇跟趙奎他們都拿著啤酒喝,對於李瑜的眼神,他們都無所謂,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們都是這種靠著賭石一夜暴富的人,身上的垃圾品性很多,不像李瑜,不但從生長在那種封建家庭裏,長大了還出國留學,她身上的優越品質當然很多。
不過我們都是爺們,無所謂。
吃喝之後,我們就躺在椅子上等,這塊石頭切一一夜了,才切了四刀,而且,後麵還要切,這第四刀估計得到下午,第五刀到什麽時候,還不知道呢,不過這一刀切完,我什麽也不會在給他切了,老子也得切呢。
我咬著嘴唇,太子:“大哥,老劉那個老雜種找不到了,我把瓦城都翻遍了,但是怎麽也找不到。”
我:“你他媽的傻啊?還找什麽?他就是泥鰍,溜了肯定鑽地洞裏去,你就是掘地三尺也未必能把他給抓出來。”
“媽的,真不甘心,讓他在我眼皮子底下溜了,昨晚上太困了,我草。”太子不爽的著。
我沒有接話,過去就過去了,老劉這個騙子,無所謂,花花沒有走就行了,抓著一個是一個,等我忙完了,我就要好好問問,這對父女到底搞什麽鬼,可惜,可惜了老劉這一身的本事,他賭石,厲害,但是活脫脫的成了一個賭鬼。
我們在等,把太陽又等進了雲層裏,空又陰沉下來了,等的我們沒脾氣,在下午兩點鍾的時候,料子終於被切開了,我站起來,看著最後一寸料子被剖開,就眯著眼睛,心裏沒有任何念想,我覺得,何川可以死了。
我看著吊機開始工作,料子比較輕了,所以很容易就吊走了,十幾分鍾,就把料子給吊走到了一邊,然後平穩的放在地上,切成片了之後,隻有十幾公分的厚度,我看著料子躺在地上,何川第一個跑上去,但是我看著他捂著胸口,也是跟李宏一樣,一頭栽到地上,我就笑了,估計又垮了。
“大哥,這賭石,真的能把人給賭死啊。”太子心驚膽戰的問。
我笑了笑,我:“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這話不是白的,走,過去看看。”
我們幾個朝著料子走過去,來到料子前,我看著陳發蹲在地上,摸著料子,臉上可惜的神色十分濃厚,我蹲下來,我也看著料子,我嘖了一聲,這他媽的何止是可惜,簡直是老爺在暴殄物,真的,絕對的暴殄物。
料子的色非常好,雖然沒有達到黃楊綠,但是很綠,跟蔥花似的,看著很美,但是可惜,上麵的黑點密密麻麻的,一層層的,成團成團的,這就是蒼蠅屎,漲進來了,如影隨形,種水夜變了,冰,除了癬之外,這塊料子剩餘的部分可以是完美,可惜,這個蒼蠅屎壞了整塊料子。
陳發可惜的:“緬甸人的漂七就是這種癬了,果然跟他們的那樣,真惡心,看來,剩下的部分,也不用切了,就算還能切出來五公分,但是也沒有多少了,往外麵去又變種了,應該就是冰種蘋果綠了,又淡了,給你一噸的蘋果綠,你也賣不了八個億美金,何川,垮了。。。”
這就是漂七啊,我打著燈看了一眼,真的是惡心的一種癬,這種蘚形狀像蒼蠅屎一樣,顏色呈咖啡色,那裏有綠追到那裏,很危險,這塊料子,就被這種癬全部給追到了,一文不值,就算背後還能切一刀,但是像陳發這樣的大人物,已經不屑在去切這一刀了,垮了,完全垮!
我看著何川捂著胸口,一句話都不出來,黃槐:“邵飛,你覺得,你的股份可以出手嗎?現在他們已經跨了,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吧。”
我看著黃槐,他問的很認真,我笑了一下,這有可能嗎?陳發也看著我,:“我給你三億美金,買你一半的股份。”
我看著陳發,撇撇嘴,我:“我的料子也不見得好,你敢賭?”
陳發站起來,:“賭石嘛,都是看命的,願意出嗎?”
我站起來,看著我自己的料子,我笑著:“我信我邵飛的命沒有那麽悲催,所以,就不出了吧。”
聽到我的話,兩個人都很意外,我走到我的料子前,看著那切割麵上的白肉,這個白肉其實也可以做料子,一百五十噸,可以做幾十萬隻,一隻五百塊,一千塊也可以賣,但是估計得賣到我進棺材,所以得賭啊。
整塊料子都是變種料,往好的變,還是往壞的變,沒有人能預測到的,老劉癬下麵有高色,這是可定的,這半塊料子跟那半塊料子,都是一塊料子,也屬於是一塊料子,所以,我就安慰我自己,這半塊料子裏麵有高色吧。
我咽了口唾沫,坐上升降機,媽的,雨又開始下了,操他媽的,下雨煩心,我拿著毛刷,這料子上畫著切割的線,我看看怎麽切,是繼續切片,還是怎麽辦,料子太大了,沒有什麽好注意,隻能切片,就如老劉的那樣,這麽大的料子,所有的切割手段都是枉然,隻有一點點的把他分割開了,才能看到肉質的本源。
隻是,這個切片,要看厚度了,我看著剩下的厚度,兩米多高,五米多長,料子被橫著放過來了,之前是豎著的,這樣切割,比較好切,現在的料子,像是一塊長方體一樣躺在地上,長五米,寬兩米五,高兩米五,很均勻。。。
陳發:“斷兩頭吧,往裏麵緊縮,我感覺,中間有貨,變種料嘛,不定到中間就變了,你也可以在屁股後麵來一刀,看看屁股後麵的種,色怎麽樣?隻是這樣比較麻煩。”
我聽著陳發的話,知道他的是什麽意思,兩頭斷掉,就是短邊的兩頭給切掉,這樣看兩邊的變種怎麽樣,如果是切屁股,就是要把料子給翻過來,從切口的對立麵切一刀,這樣比較麻煩。
我下來了,跟張奇:“斷頭,先斷左邊的。。。”
“飛哥,這他媽的不吉利啊,撒叫斷頭啊?”張奇。
我很心累,我:“別他媽廢話了,趕緊的去切。”
張奇笑了起來,:“飛哥,我可是黃金手,這一刀見色,蘭博基尼跑不了吧?”
“你他媽的黃金手?那何川跟李宏是怎麽犯心髒病的?”趙奎不屑的著。
張奇呸了一口,:“你他媽的傻大個,你能不嗶嗶嗎?老子是故意的你看不出來?”
兩個人的鬥嘴,讓我倍感心累,我:“去,媽的,見色了,所有人都他媽的買蘭博基尼,不見色,都他媽的斷頭。”
聽了我的話,張奇:“好勒,飛看我的,蘭博基尼我要定了。”
我沒有在什麽,看著張奇去開山機上車,我走到料子前,這個斷頭切多少?長五米,但是我感覺有一半都是廢料,切多少,我也拿不定注意,我拿著毛刷,往後推,這塊料子沒什麽表現,搞的我也不知道從那切,大石頭真他媽難賭。
算了,多切一點,這麽大,多切的也能打料子,現在重要的是把色給他切出來,而不是考究會浪費多少。
我在一米五的地方畫了一道線,媽的,切他個三米,如果在不見色,老子就去見鬼。
我畫完了先,就退後,所有人都站在我身後,看著料子,我的料子,開切了!
這第一刀對我至關重要,是生是死,就看著一刀的了。
突然,機器開動了,我的心髒隨著那聲音開始顫抖,我咬著身體顫抖,打冷顫,這就是賭石,讓你不由自主的隨著那聲音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