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節
我對這塊料子感興趣,主要是因為他有雪花棉,木那料子基本上都有雪花棉,但是這並不是明木那料子的雪花棉就很普通,這並不是這麽的,木那料子的雪花棉也要看等級的,最好的就是一團團的像是星星一樣發白光的,沒有窩在一起,分布均勻,看上去沒有雜亂的,這種雪花棉最好。
我看著這塊料子,基本上沒有什麽雜亂,那個棉一團團的,分布很均勻,雖然隻有三厘米的窗口,但是基本上已經看清了裏麵雪花棉的情況。
我看著料子,皮殼白黃皮,這應該是最底層的木那料子,算是新出的品種,這就讓我有點擔心,木那的料子,裂紋相對較少,種的變化較大,從豆種到玻璃種都有,以豆種、糯化豆種和糯化種為主,從較中粗玉質至細膩玉質都有。
玉質細膩,帶“油性”,種老底好,毛病少,一般底帶白色或飄翠綠色,冰種和玻璃種的綠色滿綠色則極其稀少,所以有賭性,尤其是“蒙頭料”,其風險也相對較大,這塊料子開窗了,雖然見色見棉見種水,但是一想到他是第五層的料子,我就有點猶豫。
新場口的料子,總是很難出極品的,不過看著這個雪花棉,我很想賭,真的讓我有點猶豫不定啊。。。
木那的料子喜歡的人很多,有人這樣形容“木那石”:海一色,點點雪花,混沌初開,“木那”至尊。
所以我看到這塊木那料子,我就很喜歡,但是他的皮殼告訴我,他是第五層的料子,第一層的料子幾乎都有黃沙皮殼,第二層多見紅沙皮殼,並帶有蠟皮,第三層為黑沙皮殼,第四層為灰黑皮殼,第五層礦為白黃皮殼,大多數有蠟皮,這塊料子就是第五層的。
層數越多,就明越是最近才挖出來的,新坑的料子總是比不上老坑,所以,我對這塊料子有點疑慮。
我看著料子,仔細的看,這塊料子值給看一個開窗,但是其實有的地方還有擦皮,我仔細看著老子,第五層的能開出來這種窗口,很難得,這塊料子整體來,種老、水好、窗口冰種,白黃皮、外皮顯得粗但肉細,但是有帝王綠色鮮豔、色正而濃。
部分擦皮,開了幾個窗,正麵和背麵都能看到帝王綠色,屬半明半賭色料。
這個帝王綠的色我不關心,因為是擦口上的色,越往越淡,明肯定是變種料,買木那賭石要注意的幾個問題,棉裂和幹粉,別一看見綠,就貪欲膨脹腦袋大。
賭石的人都知道這個特點,所以盡管這塊料子開窗是帝王綠的色,但是買的人並不多,因為知道會變種。
尤其是木那第五層的料子,木那第五層礦,多為白黃皮,少量淺橙黃翡皮還有淺紅黃翡皮及白砂皮,也有風化皮,有些皮下會有薄的“白霧”,外皮相對較薄至中等,塊度一般較,少量中大塊體,這個層次的料子棉會很多,霧也會很重,所以你看到的綠色,有可能是伴生色,也有可能是貼皮綠,一切就垮,所以這塊料子隻是開窗,擦皮,沒有切,貨主懂貨。
我看著料子,很想賭,因為表現很好,尤其是棉,這個點狀棉,分布的很均勻,色也是帝王綠的色,高冰,這個表現給人很大的驚喜,但是沒有人問,就明,大家都知道這塊料子的賭性有多大,變種變色是肯定的。
不可能有帝王綠的色,如果這塊十公斤的木那料子是帝王綠高冰點狀棉的料子,就算隻能開出來一公斤,那也是好幾億的料子。
看著我猶豫不決,李瑜就問:“你在考慮什麽?”
我聽到他的話,就:“了你可能也不懂。”
她笑了一下,低下頭,不在話,我覺得可能傷害到了他,我:“沒有什麽冒犯的意思,隻是。。。”
“沒關係,我能理解,這是你的專業領域,你不想跟我過多的解釋,是你的自由。”李瑜。
我點點頭,不知道她是真的大度還是做作,我不用管,現在不是跟她客氣的時候,張奇跟我:“飛哥,你擔心什麽?”
“變種,變色。。。”我。
張奇笑了笑,:“飛哥,你經常的,沒有什麽料子是一定能贏的,隻有一切兩半,才能知道裏麵是設麽貨色的,這塊料子的窗口這麽好,我們不試試太可惜了吧?而且,這裏隨時可以在交易,咱們大不了開個深一點的窗,進去看看,如不行,咱們再賣就是了。”
我笑了笑,張奇的對,這裏跟緬甸的公盤是不同的,沒有重稅,而且可以隨時買賣,大家同時可以做買主也可以做賣家,我:“好,試試看。”
我完就看著料子的標價,我一看就深吸一口氣,媽的,兩千八百萬的底價,這十公斤的料子達到了每公斤兩百八十萬,真的算是價了,但是這個帝王綠的色擦口就值這個價,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色是假色,是貼皮的色,會變種,但是喜歡的人還是會去賭,比如我。
我跟服務人員要了標書,我:“兩千九百萬。”
周圍看這塊料子的人並不多,所以跟我競價的人也不會多,但是我知道,這塊料子想要兩千九百萬拿下是不可能的,這隻是底價。
“三千萬。。。”
我就知道有人會攔標,但是我看著出價的人,有點意外,居然是朱貴,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我沒有話,這個人有點煩人,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跟我搶這塊料子,讓我有點擔心,因為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
他能代表北京幫每年吃掉廣東一半的成品翡翠,那明他真的是個大老板。
我:“三千一百萬。”
他嚴肅的看著我,:“喜歡為什麽不出高價?”
“再高能高的過朱老板嗎?如果朱老板不讓我,那麽這塊料子我想拿下也是不可能的。”我含蓄的著。
我現在已經沒有棱角了,而且,我也學會一件事,跟財主較勁,你除了一身傷之外,你什麽都得不到,所以,該低頭的時候就低頭。
朱貴有點意外的看著我,:“我並不喜歡賭石,更多的時候,我喜歡買明料,我們北京人有的是錢,但是我們不愛賭,不如你們雲南人,窮鄉僻壤出刁民,以賭為生,最後還是窮的叮當響。”
張奇很不爽,想要話,張奇肯定是很衝的,所以我立馬:“朱老板的對,我們隻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所以,還請朱老板高抬貴手,讓一讓弟。”
“弟?你太抬舉自己了,之前在緬甸,我覺得你還挺有種的,一個人在那邊開礦,單打獨鬥,但是現在我覺得你就像是一頭蛆,靠著一坨屎來生存,真的很惡心,把男人的尊嚴都丟光了。”朱貴。
我皺起了眉頭,張奇握緊了拳頭,我拉著他,我問:“朱老板,我們到底有沒有什麽過節?”
朱貴笑了笑,:“沒有。”
我好笑的笑了一下,我:“那為什麽,你對我的言語充滿了侮辱的味道?這很不尊重人?”
“是嗎?我倒是不覺得,是你太自卑了吧?我有我看不起你嗎?如果有,那就是有吧。”朱貴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