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節
我也不知道,但是內心就是有一種底線不可逾越的感覺,我想著我爸爸,想著他吊死在房梁上的樣子,很慘,他死了之後,我也很慘,我明白,我是不想更多的人像我一樣慘。
我這一覺睡的迷迷糊糊的,我聽到很多人在話,亂七八糟,但是我醒不了,總是在做夢,夢到好多人,死了的人,活著的人,周老大,亂七八糟的,交織在一起。。。
我突然感覺到手臂很疼,我猛然睜開眼睛,我看到一個醫生給我清理傷口,我嘴巴很幹,我難受的問:“這是那?”
“市區醫院,別動,給你處理傷口。。。”
我聽著醫生的話,就閉上眼睛,媽的,都回瑞麗了,看樣子,這一覺睡的不短,不知道我的貨怎麽樣了?不知道那幫人怎麽樣了?
我心裏擔心著,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醫生給我處理傷口處理了很長時間,他跟我,挖掉一塊肉,是感染的壞死肉,我感覺不到痛,不知道是不是打麻丨醉丨的原因,媽的,我這副身體,不算強壯,但是身上的傷口倒是不少。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處理好傷口的,我就是困,虛弱,在迷迷糊糊之中清醒著,睡著。。。
在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好多了,我嘴巴裏被人給我喂了一些水,讓我幹渴的嘴唇有一絲濕潤,我看著喂水的人,是陳玲。
她看到我醒了,就伸手摸著我的頭,:“你那幫兄弟都該死,他們都沒有中槍,隻有你中槍了,他們沒有保護好你,都該死。”
我聽著陳玲的抱怨,就:“你他媽的知道什麽情況,就他媽亂話,別他媽的在我麵前我兄弟。”
陳玲瞪著我,把碗放下,眼淚一顆顆的掉,:“我是你老婆,我是關心你。。。”
“那你為什麽不跟我一起去?”我憤怒的著。
她看著我,就擦掉眼淚,很委屈的樣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也有點刺痛,我睜開眼就看到他,本來覺得有點安慰的,但是她那些話,讓我真的很不爽。
“讓他們來見我。。。”我。
陳玲站起來,打開門,:“進來吧,別吵。。。”
我看著趙奎他們走了進來,他們三個臉色很難看,都很自責,我:“你出去。。。”
陳玲沒有多什麽,就出去了,我看著他們三個,我:“她罵你們了?”
張奇笑著:“沒有,嫂子人很好的,怎麽會罵我們呢?”
我看著他苦笑,我就:“你他媽的,罵你就罵你了,有話實。。。”
“飛哥,嫂子的對,是我們沒有保護好你,我該死。。。”趙奎自責的著。
我很生氣,我:“別屁話,媽的,有人要搞我們,防不住的,我們運氣好,才躲過一劫,貨怎麽樣了?”
“貨都拿回來了,現在已經送到馬姐的店裏了,馬姐要來看你,但是被嫂子擋住了,她你沒醒之前,不見任何人,嫂子真是厲害。”張奇笑著。
我歎了口氣,:“那群老緬還可以,工資結算了嗎?多給點錢,通知阿麗,對那些工人好點。”
張奇點了點頭,我看著楊瑞,:“你的工人。。。”
“飛哥,沒事,都是跑船的,也登記在冊了,出事的兄弟,公司會給福利的,出來混,想要賺錢,總得有點犧牲的。”楊瑞。
我笑了笑,:“這還是我認識的楊瑞嗎?”
我看著楊瑞,長頭發剪短了,刺頭,留著跟我們一樣的刺頭,精神了不少,眼神裏也多了一分狠辣,這次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我們貨丟了不,人也會死。
“飛哥,跟著你,總得有點本事,要不然,兄弟們不會服氣的。”楊瑞。
我點了點頭,:“去餐廳定一桌,回頭,跟兄弟們喝酒,慶祝一下。”
“喝酒?你不要命了?你都這個樣子了,還喝酒?”
我看著站在門口的陳玲,我:“爺們話,你能別進來嗎?出去。。。”
陳玲很生氣,推開門,我看著門口站著的田光,我皺起了眉頭,:“光哥。。。”
田光走了進來,:“你們都去忙吧,我跟你們飛哥有點事要。”
他們三個點了點頭,讓我好好休息,等好了在喝酒,我看著他們出去了,陳玲就把門給關上了,陳玲:“光哥,你覺得他對我怎麽樣?應該這樣嗬斥我嗎?”
田光做下來,:“男人有點脾氣是正常的,邵飛對兄弟們很好,我知道你很擔心邵飛,但是,你也應該找到平衡點,男人在外麵打拚是不容易的,不過邵飛,你也應該收斂一點,你的人保護不了你,就是他們的過錯,該罵的時候得罵,該責罰的時候得責罰,要不然,以後會出大事的。”
我點了點頭,知道田光在平衡我跟陳玲的關係,陳玲是千金大姐,他爸爸有錢,我跟他結婚,對馬幫很有利益,所以田光在沒有坐穩位置之前,希望我能穩住陳玲。
“知道了光哥。。。”我深吸一口氣著。
田光點點頭,:“弟妹,你出吧,我跟邵飛有點事要談談。”
陳玲點了點頭,很聽話的就出去了,我添了一下嘴唇,看著田光,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我皺起了眉頭,知道他要的事可能很糟糕!
我等著田光跟我什麽事情,他沒有著急,而是沉默了一會,過了一會,他:“有人在搞我們。”
我聽了就皺起了眉頭,這是肯定的事,但是田光又一本正經的:“與其是搞我們馬幫,不如是在搞你。”
我聽了心裏就很不爽,我:“我知道,在緬甸的時候,我被班輪搞了兩次,他像是受人指使一樣,專門來搞我,不要錢要命,而且,還他媽的準確知道我的路線,我真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這麽有本事。”
田光站起來,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簾,:“你走了之後,馬玲的店鋪,又遭到了幾次攻擊,都是不明不白的攻擊,搞了就跑,阿福的人去查,但是有去無回,這件事,讓我們所有人都注意了起來,大家都人心惶惶,所有人猜測最大的可能就是老雜毛。”
我聽到田光的話,就問:“老雜毛如果要對付我們的話,為什麽隻對付我,在馬幫論輩分,我隻是一個後起之秀,論能力,我是有點能力,但是也不至於讓老雜毛專心對付我吧?”
田光點了點頭,:“城東那邊什麽情況,我們也不清楚,我們馬幫跟他們很多年都不來往的,而且是死敵,我們馬幫複出,最怕的就是老雜毛來打壓我們,他在緬甸跟內地稱自己為東馬,就是要代替我們馬幫的意思,他這二十多年來,在緬甸用馬幫的名聲賺了很多錢,如果我們複出,勢必會引起他的打壓,但是奇怪的事,他並沒有明著要對付我們,而對付你,也隻是用了一些手段,這很奇怪。”
我深吸一口氣,現在很頭疼,我:“能不能確定我們的敵人,如果連敵人都不確定,那麽我們如何下手應對?”
田光搖頭,:“這才是最頭疼的,我們並不能跳出來主動對付東馬的老雜毛,畢竟,他們的能力勢力都比我們強,如果我們跳出來挑釁,那麽他們報複起來就有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