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節

  王老板很高興,:“邵飛兄弟,翡翠就是這樣的,一般玻璃種翡翠不帶色,老造物就是這樣,給種不給色,給色不給種,水清無魚,不含雜質就沒有顏色,假如帶色,色在其中那就絢麗有光輝,色會呈現鮮亮和通透的靈動,那時它的身價又另當別論了,見好就收啦。”


  我聽了王老板的話,他也像是鬆了口氣似的,但是真正鬆了口氣的人是我。


  終究還是贏了!


  驚喜總是來的太突然,變種了,這麽難賭的料子都賭贏了,從五百多斤,直接切到一根條,直接切沒了五分之四,隻剩下這麽一丁點,如果不變種,這塊料子就沒了。


  但是好在他變了種,而且是玻璃種的,這種種水的木那料子,算是人間極品了,很難得的,特別是木那料子,唯一可惜的是,玻璃種的料子本來就很難帶色,這塊料子就沒有很強烈的顏色,隻有淡淡的瓜皮綠作為配色。


  “高興的太早了吧?那一塊玻璃種的木那牌子能賣一億回本嗎?他得滿料你們猜能賺。”


  我們高興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陳發的話,他的話的倒是很對,我看著陳飛,沒有什麽,王貴倒是很神氣,:“嫉妒,我有我們神氣了嗎?我告訴你,我們就是神氣。”


  我聽到王老板的話,有點哭笑不得,他真的是有點死要麵子,王老板:“一刀拉到底,給他看看,我們到底要不要神氣。”


  王老板的話很囂張,我點了點頭,張奇繼續切,這一次,我們都沒有急著看,而是站在一邊,基本上切開的料子都能看的到了,我看著外麵包裹的磚頭料被一點點的切開,裏麵的肉質就像是一層被紙包裹的果凍一樣,非常的美麗好看。


  我看著料子被一點點的切開,雖然我表麵上平靜,但是內心很瘋狂,沒有輸,就已經贏了,我糙,我贏了陳發了,廣東玉石協會的會長,黑手發,我在他手裏贏了這塊廢料,這種心情自然是難以言語的。


  料子被一刀拉到底,張奇用水衝了一遍,我走急忙走過去,把料子捧起來,但是隻能抱起來一頭,我打著燈看,一整條都是玻璃種的料子,裏麵的棉像是被包裹進去的滿星一樣,極其美麗。


  我笑了一下,:“牌子是有的,每一塊都是極品,大大應該有上百塊,雕工不要太科幻,一般過五是沒有問題的,像這樣的玻璃種豆子有上百個,我的這些都是邊角料能打的,重頭戲是手鐲,這樣的翡翠市麵上很難見到了,屬於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哪一類這樣的手鐲至少有6對,掏出來的料子,還可以做成平安扣,每一個都是極品啊。”


  我的心裏心花怒放,王老板也是一樣,:“邵飛兄弟,你估算的真準啊,這個厚度,二十對鐲子不是問題啊,牌子都可以打上百個了,哈哈,市場價至少兩億多啊,加上零零總總,三億肯定是有的。”


  我點了點頭,王貴也是做玉石生意的,有沒有文化我不知道,但是對於玉石市場的價位,他一定是比我熟悉的,他三億,肯定不少。


  我看著料子,這塊料子真的是晶瑩剔透啊,美得不像話,我在料子上敲了兩下,純淨、細膩、無雜質、棉紋、敲擊翠體音質清脆,聽著很清爽。


  “邵飛兄弟,你心點,這可是好幾億的料子啊,不要隨便亂敲。”王貴認真的著。


  我點了點頭,陳發突然走過來,生氣的問:“他不是你女婿嗎?你叫他兄弟?”


  我聽著有點無奈,但是王貴立馬摟著我,很囂張的:“我跟我女婿關係好不行啊?你以為像你跟你女婿啊?都是狗屎心啊。”


  陳發聽著,臉色變得很難看,:“王貴,不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怎麽了?你打我嗎?來啊,你打我啊?你不是叫黑手發麻?來啊,你打我啊?是不是,你打我啊?”


  我看著王貴囂張的樣子,真的有點無奈,我真的不知道他那來的自信敢跟陳發這麽囂張。


  王貴笑了起來,一副囂張的樣子,對著我:“我都讓他打我啦?是不是,你來打我啊?”


  我看著陳發的樣子,臉色氣的鐵青,緊緊的握著手,:“王貴,不要鬧了,石頭也賭了,你也贏了錢了,是不是該走了?”


  “噢,趕我走啊?不用,我肯定會走的,你這裏很臭的,充滿了銅臭味,讓我惡心啊。”王貴不爽的著。


  我看著陳發鬆了口氣似的,就覺得奇怪,陳發好像很害怕王貴在他這裏似的,不過我雖然懷疑,但是也沒有多問,畢竟,跟我沒關係。


  王貴讓自己的保鏢把料子帶走,出了門,王貴就喊道:“心點啊,好幾億啊。。。”


  兩個保鏢很心的把料子放在了車子上,我們上了車,我看著陳發隻是站在門口,沒有來找我麻煩,看著我們走了,他反而像是鬆了口一起似的,我們坐在車子上,離開了玉石城。


  車子剛剛開出去,我看到王貴就打電話了,他:“搵五十個人到玉器城,繼續揜,對對,同往年一樣,隻要揜就得嘞,唔好傷人,對對,我畀錢,唔使驚,我笠住呀,對對,搵專業嘅人,黑手發無咩好驚嘅啦,紙老虎啦!”


  我聽著王老板的話,有點驚訝,雖然聽的不是很懂,但是我感覺他像是要鬧事啊,我聲的問著:“王老板,你是要砸店、”


  “是呀?”王貴爽快的著。


  我有點驚訝,我問:“我們不是贏了嗎?”


  “我們贏了跟我要砸他的店有什麽關係嗎?”王貴有點不解的問。


  我有點奇怪了,撓撓頭,我:“為什麽呢?雖然你們是親戚,你們也有矛盾,但是你這麽砸他的店,對你也沒有好處吧,要是他翻臉了,你可是很危險的,我在緬甸的時候,被陳發搞過,他真的是手黑,要不是我走的快,估計早就沒命了。”


  王貴聽了有些不屑一顧,他:“這裏是廣東啊,他敢亂來嗎?告訴你啊,在這裏,他乖的跟孫子一樣,不想要有一點負麵消息的,就算我砸了他的店,他也得忍氣吞聲啊。”


  我聽著王貴的話,有點不同意,我:“他叫黑手發,就肯定會下黑手,你這麽得罪他,恐怕。”


  “下黑手啊?我不怕啦,如果我真的要是出事了,那肯定就是他幹的了,輿論會保護我的,誰都知道我跟他有仇啦,所以我吃定他啦,光腳不怕穿鞋啦。”王貴。


  我聽著就皺起了眉頭,陳發是玉石協會的會長,在乎聲譽我可以理解,他們有仇我也可以理解,但是這並不能成為王貴肆無忌憚的挑戰陳發底線的理由啊。


  “王老板,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們何必要做仇人呢?都是親戚,不如大家坐下來談談。。。”


  王貴立馬打斷我的話,:“冇得解咗,唔係佢死,就係我亡啦,我哋係死仇啦!”


  我聽著王老板的話,有點無奈,看來王老板跟陳發之間的仇恨已經到了水深火熱的地步了,但是為什麽呢?這裏麵到底有什麽過節呢?

  我深吸一口氣,雖然很想知道,但是我也不想多問,畢竟,這裏的水一定很深,我是跑路來這裏的,所以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緬甸那邊的屁股還沒有擦幹淨,所以千萬不要在這裏亂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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