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我聽了齊老板的話,就從口袋裏拿出來強光燈,蹲下來之後,把燈按在了石頭的蟒帶上,這條蟒帶環繞了石頭一圈,如果裏麵有料,可能就是個滿料,我看著光一打進去,裏麵立馬就像是被穿透了一樣,非常的通透,我心裏很高興,這代表裏麵有料子就有可能是冰種的料子,果然不假,會卡的料子就是皮刻薄,打燈就能看見水色。


  這種料子非常吸引人。


  我摸著石頭,雖然皮殼是灰白的,但是切開了之後,裏麵能翻砂就賭贏了,這種翻砂的老坑會卡真的是極品,如果滿色,冰種的高色,出來寬邊手鐲都是過幾千萬,所以黃金有價玉無價就是這個道理。


  不過就不知道能不能有這個運氣翻砂了。


  我跟張奇:“給我擦,沿著蟒帶擦,先把蟒帶給我擦出來。”


  張奇點了點頭,齊老板就讓人把料子抬到切割機旁邊,然後固定住,我看著料子,心裏想著,會卡的料子有“越擦越漲,越切越垮”之,所以必須得先擦,如果擦漲了,看漲到什麽程度,如果能翻倍,我們就收手。


  張奇拿著切割機,他的左手有點不聽使喚,很生硬的按著石頭,他齜牙,頭上冒了一頭汗,我知道他手疼,但是他忍著,可見張奇是個有牙口的人。


  齊老板:“行不行?不行我從樓下找老師父來。”


  張奇瞪了齊老板一樣,:“偏了一寸我剁手。。。”


  我聽了就笑了,然後點了一顆煙塞到張奇嘴裏,他狠狠的咬著,然後將打磨機貼著蟒帶開始磨,頓時火花四濺,石屑飛舞,光哥也站起來了,跟田老五一起站在邊上看著,雖然他看上去還是很平淡,但是額頭上汗珠不是假的,我知道他在意,這可是五百萬的料子,輸了上次贏的錢可就全部都賠光了,他不在意可是假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看著張奇將石頭上那條蟒帶一點點給磨開,磨了有兩寸的深度,突然張奇停手了,他拿著噴霧器朝著上麵噴了一些水,將上麵的碎屑給清理掉,我急忙走過去看著石頭,張奇很興奮,:“水真他媽好,兩分水,冰種的底子,要是切了能翻砂,是個滿料,兩千萬跑不了。”


  我聽著張奇的話,很興奮,齊老板跟光哥也過來了,他們都看著料子上那塊被磨開了的三寸深五寸寬的窗口,齊老板很高興,伸手摸了一下,:“有蟒必有綠果然不假啊,蟒帶下麵是冰種的,真的想現在就切啊。”


  我聽著就思考了起來,所謂冰種,就是見不到結晶顆粒,半透明,沒有活光的底張的料子。


  塊形較大、顏色鮮豔的滿綠冰種翡翠花件在拍賣會上能賣到三百萬到八百萬,而沒有顏色的冰種翡翠價格要相差數千倍。


  所以,現在我們要切開了賭裏麵的色,隻要帶著點綠,這塊料子一千萬就跑不掉,這種賭幾率很大了,但是我卻擔心起來了,因為會卡的料子不是那麽好切的,越切越垮,所以要切,風險就大了。


  我:“光哥,我們在擦擦看。”


  齊老板有點訝異,他:“邵飛兄弟,擦漲不算漲,切漲才算漲,這塊料子已經擦出來這麽好的底張了,沒必要在擦下去了,你看這條蟒帶是圍著這塊石頭長的,我斷定裏麵肯定有貨,隻要一刀下去,見點綠,料子就百倍的漲。”


  我搖了搖頭,我:“擦吧,擦完了在看看,也不急於一時,張奇,把這條蟒帶都給我擦了。”


  張奇點了點頭,齊老板有點鬱悶,但是他了,這塊石頭我了怎麽切就怎麽切,他也沒有辦法,於是就耐著性子跟光哥一起到一邊看著,我賭石光哥不問,他隻要結果。


  張奇又拿著切割機在石頭上摩擦,我心裏很緊張,非常非常的緊張,比我第一次賭石還要緊張,我內心十分期盼接下來擦的過程中能看到綠色,最好是陽綠,濃綠之類的典型綠色。


  如果出現這兩種顏色其中的一種,這塊料子就是極品的料子,如果是滿料,五千萬都可以賣,這樣的話,我分的就越多。


  這個時候與其我是緊張,還不如是貪心蒙蔽了我的眼睛,我有點上頭了,我渴望這塊料子能翻個十倍,這樣,我的二十萬就成了兩百萬。


  我心裏噗通噗通的跳著,我感覺像是要跳出來一樣,我口幹舌燥,看著石頭上的石屑被一點點的打磨掉,但是很可惜,他媽的一直都是海一色,都是冰種的底料。


  突然,我看到窗口出現一點點的裂紋,頓時心中開始沮喪起來,如果料子有裂,那麽風險就大了一半,如果是裂紋,那就更慘了,出了料子連修都修不了,我看切口上麵的裂紋就像是玻璃摔碎了的樣子,細的裂紋一直延伸進去。


  突然張奇停刀了,他朝著石頭噴了一點水,把長長的一條窗口上的碎屑給清理掉,他:“出現裂紋了,但是這有點綠,雖然是淡綠,但是也現綠了,喜憂參半吧。”


  齊老板看著料子,臉色有點難看,他:“漲了,一千萬打底了,但是這個裂讓我有點頭疼,要是個大裂縫,我也可通過裁減修正一下,出個裂紋就是個瑕疵啊,希望不要漲進去。”


  齊老板的話正是我要的,光哥走過來,問我:“料子怎麽樣了?”


  我:“現在一千萬沒問題,但是如果切的話,裏麵能保持跟外麵不變,那麽這塊料子打底兩千萬,當然了,要看裂是怎麽生的,如果漲進去了,就會掉價,不過,應該不會漲進去,因為一邊沒有,可能隻是個偶然。”


  光哥皺起了眉頭,:“看清楚再。”


  我聽了點點頭,光哥是個仔細的人,我也就拿著強光燈打開了之後,貼在石頭上,我:“放大鏡給我一個。”


  齊老板急忙去拿放大鏡給我,我拿著之後,用放大鏡朝著裏麵看,突然,我嚇了一跳,強光燈照射進去之後,折射出來的光居然不透,沒有之前有皮殼的時候透,著我就奇怪了,為什麽會這樣?


  不應該啊,我拿著放大鏡仔細看,突然,我看到了裏麵的肉質出現了許多細的水泡,我腦子一下子就甕了一下。


  我頭上冒汗,齊老板問我:“怎麽了?”


  我看著齊老板,我:“不切了,這塊料子上麵還有點綠,出手一千萬肯定有人買,咱們還是賣了吧。”


  齊老板聽了就不高興,:“邵飛兄弟,五千萬不賭,你要一千萬,未免太沒有膽子了吧?”


  “齊老板,你誰沒膽子?我們田家五兄弟道上的人誰不知道?你也不打聽打聽。”田老五不高興的。


  齊老板苦笑了一下,:“光哥,這塊料子底子是冰種的底子,本身就值一千萬了,這窗口出了一點淡綠,隻要咱們切一刀,裏麵有貨,不要多,隻要維持不變,咱們就一千萬變兩千萬了,這個賬,你會算嗎?”


  田光聽了,就握起手來,捏了一下鼻子,然後看著我,:“能賭嗎?”


  我搖了搖頭,我:“風險太大了,現在是穩賺,這塊料子不能切,越切越垮,還是停手吧。”


  光哥點了點頭,:“邵飛兄弟的我信。”


  齊老板聽了,就有點欲哭無淚,他:“這算什麽?好不容易出了這麽高水準的料子,你不賭了?光哥,你混了這麽多年也不差這點錢吧?”


  光哥剛想話,在一邊看了許久的陳老板就急忙:“齊老板,他不敢賭,我陪你賭啊,這塊料子是不是你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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