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互相牽製
“啊……你……你……怎麽會是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還有你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而且你幹什麽不出聲?要知道我在用力一點,你可能就沒命了……”
氿菲看著門推開後,迅速發動攻擊,左手反拿著手術刀,刀刃橫在零祭的脖子上,看清楚人之後,下了一跳,趕緊撤回攻擊姿勢,有些不悅的看著零祭。
跟在零祭身後的手下,看著氿菲攻擊零祭的姿勢,頓時就嚇得瞪大了眼睛,要知道換作別人這麽對老大,那人早就斷手了,也隻有姐和這麽大姐敢這麽對老大了,自顧自的站在一旁當木頭莊子。
“第一,剛下飛機,第二,是老徐讓我來的,第三,你是傷不到我的,那些人走了?”零祭看了一眼氿菲,簡潔的回答問題,掃視了一下房間裏麵,隻有氿菲一個人,不禁皺眉問道。
“嘁……我已經很努力了,你還不樂意來是怎麽的?”氿菲聽到零祭那冷冷的話語,不悅的平衡,看著零祭在找什麽,趕緊道:“就我一個人,他們走了。”雖然有些不悅,但是聽得出語氣裏透著歡喜。
氿菲悄悄看著零祭的側臉,眉眼彎彎的,笑意爬上嘴角,安全的回來就好,要不是被老大關了,她早就跟著一起去了,也就不用呆在醫院裏無聊到不校
“那我們走吧!”零祭低頭看著氿菲一身白的站在眼前,想起在監控裏麵看到的事,餘光看著氿菲的腿上,被白色繃帶綁著,還滲著絲絲血跡,輕聲著。
“哦……”氿菲早就習慣了零祭冷冷的神情,看著零祭轉身離開的背影,忽然心裏抽痛,眼裏劃過一絲愁緒,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黑色的身影逐漸隱沒在夜色裏。
零祭走了幾步,沒有聽到腳步聲,便停下來,轉身看著站在門口的氿菲,逆著燈光站著的白色身影,黑色的長發散在身前,零祭眼眸微斂,默默的朝氿菲走過去。
在氿菲驚詫的眼神中,將氿菲攔腰抱起,穩穩的護在身前,朝房間外麵走去,氿菲瞪大眼睛的看著零祭的側臉,簡直不可思議,隨後開心的笑了,雙手緊緊的環住零祭的脖子,安心的靠在零祭的肩膀上,別提有多高興了。
手下看著零祭抱著氿菲離開的背影,驚得下巴都掉了,這……這大晚上的下紅雨了?一向躲都來不及的人,怎麽今突然這麽膩歪了?是他今早起睜眼的方式不對?造成了眼花了?
手下來不及多想,看著消失的背影,趕緊跟上去,麵前一黑一白的身影,實在是太像黑白無常了,不過零祭可比黑白無常要嚇人多了,手下看著零祭他們走到車邊,趕緊止住幻想,快步上前打開車後座。
零祭彎腰把氿菲放進座位上,然後直起身子,後退一步,伸手把車門關上,走到另外一邊,手下打開的車門,低身剛坐在後座上去,氿菲一下子就粘了過去。
零祭還沒坐好,就看到氿菲粘了過來,微微皺眉,調整了姿勢,收起還在車外的腳,點零頭,手下立馬把車門關上,坐進駕駛座,開車離開了,後麵的三輛車子,跟在後麵。
零祭低眸看著氿菲滿足的笑容,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按下一旁的按鈕,立馬出現了一個鍵盤,左手在鍵盤上,不停的敲擊,給老徐還有在找氿菲的人發了一條信息,讓他們停止尋找。
等零祭發完消息後,就看到氿菲抱著自己的手臂,閉著眼睛,嘴角還掛著一絲笑容,安心的睡著了,視線落在氿菲受贍腿上,因為壓迫,有一絲滲血的跡象。
零祭眼眸一暗,把右手從氿菲的懷裏抽出,彎腰給氿菲換了個姿勢,讓氿菲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身子平躺在座椅上,伸手調整了一下車內的燈光,視線變得昏暗,氿菲靠在零祭的腿上開心的入睡了。
老徐和傀屍他們收到消息,知道氿菲沒事,心裏就放心多了,傀屍就開始招呼分散在a市的兄弟收隊,一場浩蕩的尋找,就這麽無聲的落幕了。
而黑衣人開車載著冰煜在路上行駛,看著副駕駛的冰煜,不由得問道:“大人,我們現在回去?那的事……”
“我們先去回去看看,定明早上回去的機票。”冰煜靠在椅背上,皺著眉頭,他剛才聯係冰若的賬號,居然沒有回複,看著這裏距離也不遠了,就回去看看。
沒多久,冰煜他們就到了郊外的別墅,黑衣人把車子停在鐵門外麵,按了一下喇叭,在旁邊警戒室裏麵,跑出來一個人,拿著手電筒掃射了一下,走到門邊,喊道:“這裏是私家別墅,不允許外人進來,你們趕緊走吧!”
“是我們,開門。”黑衣人聽到鐵門裏麵饒話,伸手從衣服內袋中,拿出一塊令牌,印有血弑的圖騰,一朵猩紅色的蔓珠莎華,被荊棘緊緊的捆綁著,無比的妖嬈嗜血,正上麵刻著一個‘邢’字。
“啊……邢主事,你怎麽回來了?”手下看到令牌上的邢字,嚇得瞪大了眼睛,趕緊拿出鑰匙把大門打開,推開鐵門,問著邢霖。
“臨時有事,好了,你下去吧!好好值夜。”邢霖收起令牌,慢慢的把車子,開進別墅裏,路過手下,聲音冷冷的交代著。
“是……邢主事……”手下站在旁邊看著邢霖路過身邊,下意識的站直身子,一點都不敢馬虎,要知道刑祭堂的邢霖是最嚴格的,稍有不注意,那刑法,簡直叫苦不迭。
邢霖把車子停在車庫裏麵,下車關上門,走到副駕駛座,開門扶著冰煜下車,關上門,往車庫的後門進去,到了大堂後,看著隻有一個人在大堂裏麵,背對著他們,吃著東西。
“咳哼……”邢霖看著他們都進來好久了,那個人都沒有發覺到,把冰煜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著,不由得皺眉出聲問道:“人都去那裏了?怎麽就你一個人在這裏。”
“噗……咳咳……”趙毅今晚值夜,正是換班的時候,來吃個麵,正吃得津津有味,卻被邢霖突然出聲,一口麵湯頓時就噴了出來,被嗆的不行,肺都要咳出來了。
趙毅趕緊扯了麵紙擦了擦嘴,猛地灌了幾口水,從椅子上起身,轉身看著冰煜和邢霖,看著陌生的麵貌,不由得皺眉,最後看著披著黑鬥篷的邢霖,問道:“你們是?”
“是我,他們人呢?”邢霖伸手揭開戴在頭上的氈帽,露出刻板嚴肅的臉,濃鬱的劍眉,一雙犀利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趙毅,聲音宛如冰川,冷冽。
“堂主她們被幫主帶去什麽島上訓練去了,接她們的船一個時之前就開走了,其他兄弟在外麵,還有換班的在休息,就我和外麵的人再值夜,我就進來吃晚飯。”
趙毅被邢霖的眼神盯著有些渾身不自在,規規矩矩的站著,眼神有意無意的瞟著坐在一旁的冰煜,看著冰煜裸露在外的大腿,上麵還纏著繃帶,這人還受傷了?
“訓練?”邢霖沒有聽到冰煜冰若他們要去訓練,回頭疑惑的看著冰煜,眼神詢問著,冰煜聽後,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聽冰若提起過。
“對,訓練,是幫主臨時決定的,因為有些事情的緣故,隻是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趙毅看著邢霖那疑惑的神情,尷尬的撓了撓頭發,又想到什麽,趕緊站好,生怕邢霖一個不高興,來一個刑法套餐,那就麻煩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邢霖聽後,對趙毅擺了擺手,轉身走到冰煜的身邊,伸手扶起冰煜,把冰煜的手架在脖子上,往樓梯走去。
“是……邢主事……”趙毅看著邢霖對那個人那麽心翼翼的,皺眉想了想,忽然想到什麽,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回到座位上,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吃著自己的麵。
邢霖把冰煜扶到房間裏,讓冰煜躺在床上,“大人,要不要聯係一下冰若堂主他們,今晚的這件事……”邢霖是有些擔心的,會不會是邪冥在搞什麽鬼。
“嗯,我知道,你下去休息吧!我這裏沒事,記得把機票訂上。”冰煜靠坐在床頭,任由邢霖拉過裏麵的薄毯蓋上,抬頭讓邢霖下去休息。
“是……”邢霖對著冰煜點零頭,轉身出了房間,伸手把房門帶上,往樓梯口走去,看著下麵的趙毅還在吃麵,想了想,“你吃完之後,記得給堂主帶一碗上去。”
“是,我知道了,我這就去,主事也來一碗吧?”趙毅看著邢霖下來了,三五兩下的把眼裏的麵吃光,放下碗,站起來看著邢霖,問了一句。
“嗯,也好,麻煩你了。”邢霖路過餐桌邊上,看著趙毅點零頭,轉身去了邢堂的方向,想著看看刑祭堂的樣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是要看看的。
“嗯……”趙毅看著邢霖去了刑祭堂,端起自己的麵碗,去了廚房,在食堂的大廚給冰煜他們煮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