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換一個試試
安佳亦先回去,黃有為是不是順利簽合同她已經無能為力,裝在包包裏的照片讓她覺得心煩意亂。
沒有回去醫院,而是回家裏去。
家裏沒人,蘇徹已經去上班,她有些煩躁的將包包扔在沙發上,後背靠在沙發上,仰頭看天花板,天花板上一片雪白,沒有可以定神的焦點。
看著看著,眼睛就發酸發澀。
她的手指伸手放進包包裏,手指抓住照片的邊緣,腦海裏漸漸浮現出郝璐璐的麵容。
那個女人……現在已經在跟唐子修交往,已經交往了很久,為什麽還會跟蘇徹有這樣的照片被拍到?
蘇徹,會回心轉意去找郝璐璐?
她並不確定自己在蘇徹心裏的地位有多麽的堅固,所以盡管信任,卻終究不夠徹底。
牛萌萌發來信息告訴她林曉曉已經轉入普通病房,讓她不要擔心,她簡單的回複之後,鎖門準備去醫院。
下午四點鍾,不是下班高峰期,所以沒什麽人,出租車司機看見她在路邊就準備把車靠過去,卻有輛豪車特別霸道的按喇叭。
這麽橫的場麵一點都不像是出租車在搶客源,反而戲碼狗血的讓安佳亦瞬間想起唐子修這麽幹過。
抬眼看那輛停在身邊的邁巴赫豪車,安佳亦等著車玻璃降下來。
但是這一次,車窗的玻璃沒有降下來,反而是裏麵的男人親自下車,為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我載你一程。”
“你知道我要去什麽地方?”她挑眉。
許久不見,唐子修身上那種邪魅不羈的氣息依舊引人注目,他勾起唇角,笑容妖孽:“上來吧,到哪裏我都送你去。”
她啞然失笑,對他並沒有太大的排斥感,或許是因為不管怎麽樣,這個男人始終沒有真正的傷害到她,所以戒備在時間流逝裏消融了一些。
她坐在副駕駛上,伸手係好安全帶:“好像唐少董正在熱戀中。”
他側眼看她:“你很在乎嗎?”
“當然不會,我是已婚婦女。”她淡定的看向遠方。
她隻想知道作為郝璐璐的男朋友,他這個男人是不是完全能讓女友為他癡迷。
不過看情況,好像隻要提起這個話題,就會讓他想歪。
唐子修沒從她臉上看見想看的神色,有點失望:“聽說安姐你升職了。”
“所以,”她轉頭,向窗外,“你載我這一程是想要挖牆腳嗎?”
這是個很有趣的話題,唐子修笑起來,眼睛稍顯嫵媚,非常漂亮的看著前方:“我想你不會輕易答應。”
“那你是為什麽載我這一程?”她認真的看著正在開車的唐子修,“為什麽知道我會去醫院?”
“唐子琳是我妹妹,你母親在住院,你匆忙從泰國趕回來的事情都是琳琳告訴我的。”
她點點頭:“謝謝你送我這一程。”
實際上,她很想要冷靜一下,冷靜的想想蘇徹那邊跟郝璐璐究竟是怎麽回事。
可唐子修卻沒有這樣的意思,伸手把放在前麵的一個快遞信封遞給她:“看看這是什麽?”
她疑惑的接過來,手指接觸到的那一刹就感覺有一種熟悉感,是一種熟悉的紙張疊加在一起的厚實感覺。
輕皺了一下眉毛,低頭快速的將信封裏的東西抽出來。
就在東西抽出來的時候,她忽然更加不解,轉頭拿著那遝照片問唐子修:“你哪裏來的?”
她不解,這明明是黎耀華給她的照片,上麵是蘇徹跟郝璐璐可以看做是親密接觸的照片。
“這東西為什麽也會到你手上?”她舉著那遝照片,忽然覺得無力,“該不會也是從通天藥業那裏弄來的吧?”
唐子修平穩的開車,直視著前方的路況:“郝璐璐是我的女朋友,她現在跟蘇徹在一起,你覺得我應該怎麽辦?”
唐子修說話平淡的就像是不用力,好像對女朋友被捕捉到這樣的照片一點也不在乎。
安佳亦簡直懷疑這個冷靜的男人是不是真的愛郝璐璐。
“你不是應該去找蘇徹算賬嗎?”安佳亦把照片放在腿上,“蘇徹可是都……”
“那就上當了。”唐子修笑了一下,溫柔的看她,“那家夥寄照片過來是想要讓我對付蘇徹,因為那家夥還在跟我的女朋友糾纏不清。”
“你打算怎麽辦?”安佳亦將照片放回車上,伸手將額前的頭發順了一下,“打算要我回去警告我丈夫不要亂來嗎?”
“不是,”他將車子緩緩停在醫院的停車場,拉下手刹後認真的看著她,“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你丈夫並沒有忘記我女朋友。”
她咬了咬牙,麵上卻沒有什麽表情。
的確是這樣,蘇徹忘不了郝璐璐,不然也不會被拍到這樣的照片,讓人家拿來當做話題。
“安姐,”他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動了一下,“如果你丈夫不能好好對你的話,你換個人去試一下怎麽樣?”
安佳亦垂下的視線猛地抬起來,看著他。
“比如說……”
他緩緩湊近她,想要貼在她的耳垂。
隻不過他的呼吸才觸及她,她就身體一震,一把推開他。
那力道有些狠,唐子修被一把推出去,後背撞在座位上,哈哈笑:“安姐,你腦子裏想些什麽啊?這麽大反應?“
這樣一說,竟成了她心懷不軌,隻好窘迫嘴硬的下車:“少董你也不小了,以後別再開這樣的玩笑了。”
她很快消失在視線中,他卻靠在沙發上,自嘲的笑了一下。
這個女人一直都這麽難搞,而且還是一天比一天難搞。
他被拒絕的次數多了也就麻木了,啟動車子要離開,卻察覺有道視線一直在看著他,側眼看向窗外。
一個穿著軍綠色休閑上衣的少年半垂著眼睛與他的視線相交。
很奇怪的,就在與那少年視線相交的那一瞬間,他仿佛感覺到一種無形的敵意。
還有點不相信的往回看,想要在確定一下,那個男孩卻已經轉身離開。
那男孩離開的方向是去醫院的方向。
他總覺得那少年淡漠而帶著敵意的眼神很熟悉,就像是最好的玩具被搶奪之後的眼神。
仔細想想,他少年時代也有露出過這樣的眼神,那次是因為奪一個女生,後來跟世交家的兒子搞到請人打斷了對方的腿。
現在想想,少年時候的思想還真是狠毒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