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洞房花燭夜
她明戀暗戀了那麽多年的蘇徹,辦完婚禮之後終於算是功德圓滿,能將手抬起來抱住他的背,也可以將自己的唇瓣湊上去,像是小鳥一樣去淺啄他的唇角。
蘇徹跟她接吻,輕柔火熱的薄唇銜住她的唇瓣,手指按在她的肩頭,輕輕剝落下她肩頭的衣裳。
“喂,”她忽然別開頭,避過他的吻。
“怎麽?”蘇徹看著身下的女子,有些好笑,黝黑的眼珠深深望著她,極為動情。
她忍不住開始臉頰發紅,感受到他放在她肩膀上的大手,垂下眼睛:“有件事我想知道。”
“明天問。”他當機立斷,伸手按上旁邊的台燈,欺身壓上去。
安佳亦手忙腳亂的還想說什麽,卻眼前一黑就感到脖頸被他灼熱的唇瓣貼住。
“你還真是……”
“真是什麽?”黑暗裏朦朧的凸顯出他的身形,能看到他眼底那不輕易露出的狡黠。
“表裏不一。”她紅著臉小聲嘟囔。
那些年裏,未曾想過會有這麽一天。
他卻曖昧的湊近她,呢喃:“隻對你。”
她臉紅心跳,被他俯身貼住。
他的舌靈巧的宛如熟知她身體的每一寸,掃著牙床與她的舌糾纏。
那種綿密的氣息互相交融在一起,她忍不住縮了縮身子,卻控製不住身體的反應被一點點挑動起來。
夜,黑暗而綿長。
熱度與激情在水乳交融的那刻讓她變得渾渾噩噩。
洞房花燭夜,原來是如此。
……
同是這一夜,喧囂的夜店包廂裏卻有些涼意。
唐子修手指在威士忌酒杯的邊緣上滑過去,抬頭看對麵在淺酌的美麗女人,眼裏神色有點意義不明的笑意:“璐璐。”
“修。”她抬頭,微笑著回應他,看不出一點對過去戀人的眷戀跟惆悵。
“有沒有覺得傷心?”就算是有一點喜歡的人結婚,心裏也會不甘心,就像是他。
這個問題對郝璐璐來說似乎有點太過突兀,她唇角的笑意凝滯片刻,才搖頭,笑的幸福甜蜜:“我有修了。”
“是嗎?”太多聰明的女人口是心非,他表現的並不信任。
郝璐璐見他低頭去喝酒,起身過去,跟他坐在同一張沙發上,在他放下酒杯的時候,替他倒酒:“能跟修交往我覺得很幸福。”
唐子修不說話,隻是掃她一眼就繼續喝酒。
很多女人在跟他交往的時候都覺得很幸福,但也有人是例外。
心情有些微微的煩躁,其實安佳亦跟他也算是在一個公司工作過,基於上司跟跳槽的下屬之間的關係去參加婚禮也不是說不通。
但他還是選擇了不去。
這讓做事一向隨心所欲的他都覺得自己反常。
一個感興趣的女人而已,早就知道她已經屬於別的男人,然而看她穿上聖潔的婚紗手挽另一個男子,居然還是想想就覺得糟心。
一杯又一杯,郝璐璐一直都在替他倒酒。
最後,向來不會飲酒過量的他,也覺得眼前有點晃動。
郝璐璐放下酒瓶,看他要起身,忙扶住他:“修,你醉了。”
“醉?”他嗤笑一聲,起身,“我怎麽會醉。”
郝璐璐無奈的看他走了幾步,身子一晃扶住額頭,趕忙追過去,扶住她:“我跟經理說,你開房休息一下再走。”
開房?
唐子修眼含笑意,側身,有些輕佻:“你陪我?”
郝璐璐微微一怔,像是想到了什麽,片刻的靜默後,臉頰浮起一層淺淺的緋紅色:“走吧,修。”
唐子修是被一陣怪異的手機鈴聲吵醒的,咯咯咯的雞叫聲是某個人專屬的手機鈴聲。
他看看手機屏幕上來電顯示的兩個字,迷迷糊糊的按下接聽鍵。
身側,有人輕輕嚶嚀了一聲,嬌柔的聲音宛若敲打花瓣的露水滴落。
那邊的人仿佛聽見這個聲音,口氣倏然變得平淡疏離:“少董你好,我是恩輝廣告策劃部的安佳亦。”
太見外了。
“修……”
唐子修一愣,意識到這個嚶嚀出聲的女人就在自己的床上,馬上捂住手機,回頭睜大眼睛去看。
一隻白皙的手臂搭在他的腰上,女人漸漸開始轉醒。
他眼神有些暗惱的眯了一下,掀開被子就抓著手機衝進浴室。
“安姐,什麽事?”
“我很抱歉打擾你,”那邊的安佳亦無奈的扯了一邊的唇角,“但是現在已經十點了。”
十點。
唐子修擰開浴室的蓮花蓬,試了一下水溫,往浴室裏放水:“安姐你起的可真早。”
安佳亦翻開手邊的文件夾:“我們普通員工是九點開始正式上班,跟少董的作息時間當然不能比。”
有錢人嘛,小說上的都把少董啊總裁啊什麽的寫的一分鍾千千萬,千千萬啊!
她可不能比,太自不量力了。
“特殊情況下,普通員工也是可以調整上班時間的嘛,”唐子修笑笑,聲音鬼魅一樣下流的強調,“比如說,洞房花燭夜。”
“……”安佳亦額爆青筋。
旁邊的黃有為正好在聽她講電話,看見她額頭上的青筋,忙擦著汗安撫:“佳亦啊,大局為重啊,忍一忍,忍一忍。”
安佳亦斜眼掃過黃有為那副窩囊廢的神情,心裏暗罵:忍你妹啊忍。
後麵是正事,安佳亦盡量跟他少扯,直奔正題:“少董,我們已經決定好了廣告代言的人選,希望跟你們商議一下。”
“下午三點,凱倫酒店。”
“好的,少董,我們等你。”
“嗯。”唐子修將手機關好,然後試了水溫抬腳進浴池。
昨晚的的記憶已經有點模糊,不過風流一夜也多少會留下片段式的回憶,為什麽他昨晚就什麽都沒留下?
可是,那個女人就跟他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
不過到底是做了,還是沒做?
有點不解,洗完之後穿了浴室裏放好的浴衣,走出去,看見郝璐璐正在看著床上發呆,垂落的發絲站住白皙的臉頰,細膩的皮膚透明的像是玉石一樣。
他一進去,腳步聲似乎是驚動了她。
她倉促的抬眼一看,馬上就把被子扯過去蓋住了跪坐著呆看的那個地方。
“怎麽了?”
“不……沒有……”
明明是說沒有,垂下的大眼睛卻帶著一種彷徨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