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4章 陳將軍病了?!
確實,依照陳橋現在的實力,他們確實不認為還有人能傷到他。
“那什麽時候放出風聲?”
未在猶豫,那色當即便問了一句。
陳橋摸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說道:“兩天後吧,兩天後我便會稱病不出,而後,便會請陛下派幾個禦醫常駐將軍府。”
“將軍,若是長安城百姓也信了這個事情,屬下擔心……”楊旭景有些猶豫地開口。
他怕整個大唐,都會因為陳橋故意放出的這個風聲,而發生什麽亂子。
陳橋哼笑一聲,“無礙,反正我也不是真的病了,到時候若真有人跳出來搞事情,剛好一道給他們料理了。”
也是,楊旭景抿緊嘴唇,沒再多說什麽。
兩天後,長安城內的氣氛忽然變得緊張了起來。
一間酒肆中,幾個人正圍著酒桌說話。
“我聽說,陳將軍病了!”
一個白衣青年說道,他臉上掛著神秘兮兮的表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特意壓低了聲音。
白衣青年的話音剛落,便又有一個看上去好像是莊稼漢的男人開口。
“我還聽說,陳將軍這次病得很重,好像都已經下不了床了!”
“當真?!”
莊稼漢的話剛說完,便又有幾個人為了過來。
“當然是真的!”似乎是為了讓旁人相信自己所說的話,莊稼漢也表情也變得正經嚴肅了起來。
聞言,一個身著留著八字胡的男人忽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我就說,當初陳大小姐大婚的時候,陳將軍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原以為是大小姐出嫁陳將軍心情不好,如今想來,恐怕陳將軍那個時候就已經病了!”
“這、這怎麽話說得!陳將軍怎麽好端端病了呢!”又一人急道。
經過這麽多年,無論是長城的百姓,還是整個大唐的百姓,都早已經習慣了在陳橋的庇護下過活,如今陡然得知這樣的消息,自然是很快便六神無主起來。
就在此時,忽然又有一人慌慌張張衝進了酒肆,大聲叫嚷起來。
“禦醫!陛下派了好多禦醫去了將軍!”
“什麽!”
此話一處,整個酒肆的人都傻眼了,而後,不等有人說話,所有人便好像都跟商量好一樣,著急忙慌站起身來,浩浩蕩蕩朝著將軍府所在的方向跑去了。
等到酒肆中的人趕到的時候,將軍府外已經被百姓們圍了個裏三層外三成,整整一條街道上都被聽到風聲趕來的百姓,占了個水泄不通。
“看!是長樂公主!”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旋即,人們便看到滿臉憔悴的李麗質在婢女的攙扶下,從將軍府中走了出來。
就這麽一瞬間的功夫,圍在將軍府外的百姓們再次騷動了起來。
“公主!!!”
“公主!!!陳將軍真的病了嗎?!”
“公主!陳將軍到底怎麽樣了!”
從第一個人喊出聲之後,便又有接連不斷的人喊著詢問起來。
眼見場麵即將失控,李麗質終於聽到了百姓們的問題,她麵對著百姓們往前走了幾步而後停下。
“大家放心,橋郎他……”李麗質說著,忽然哽咽了一下,而後才強撐著說道:“他不會有事的。”
雖然聽到了李麗質的保證,可她這句話,也確實印證了關於陳橋重病的傳言。
原以為又是假消息的長安城百姓,終於真真正正慌了神。
“大家都回去吧,”李麗質雙眼含淚說道:“否則橋郎病中還要擔心大家了。”
一聽李麗質這話,騷亂的人群瞬間又安靜了下來。
是啊!陳將軍都病了還在擔心他們,他們又怎麽可以胡來?!
於是,在李麗質話音落下之後,百姓們故而仍舊非常憂心,卻親眼看著七八名禦醫跟著李麗質進入將軍府之後,便三三兩兩的結伴離開了。
之後,整個長安城的百姓,忽然發現,因為陳橋重病,長安城的防衛都比先前又嚴了許多,街道上甚至能看到來回巡邏的黑龍軍將士。
要知道,在此之前,長安城的巡邏一直都是金吾衛在負責的。
就在長安城中逐漸人心惶惶的時候,陳橋卻正舒舒服服躺在府中涼亭中吃葡萄。
“橋郎是沒瞧見,我方才出去時,咱們將軍府外麵聚集了多少百姓。”
將進府的禦醫安頓好之後,李麗質也來了涼亭中。
陳橋彎了下嘴角,“既然要釣魚,那自然是鬧得越大越好啊。”
聽到陳橋這話,剛剛過來的李麗質和一直陪在陳橋身邊的伏嵐,都不由無奈笑了一聲。
“還好有長樂出麵,否則我都怕我會笑場。”伏嵐自歎弗如說道。
李麗質看了眼伏嵐,笑道:“就是擔心你會笑出來,我才決定獨自出去的。”
伏嵐輕笑一聲,又道:“依照現在的動靜,想來不出半個月,夫君重病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天下了。”
陳橋點了點頭,“我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之後又過了三天,一名黑龍軍將士趁夜進入了將軍府。
“出了什麽事?”
陳橋疑惑問道,畢竟才過去了這麽幾天,就算黃觀和張錫知真要來,那恐怕也得再過一個月了。
“是馮家人,”那名黑龍軍將士站在陳橋麵前說道:“這家人這段時間以來,居然一直躲在長安城外,如今得知將軍重兵的消息,便又暗中潛入了長安城。”
“馮家?”
陳橋冷笑一聲。
“難怪當初敢慫恿鄭夫人,給鄭昂塞了妾室,膽子果然是打得很啊。”
說著,陳橋又斜睨黑龍軍將士問道:“他們躲哪兒去了?”
眼下,鄭夫人還被鄭都督牢牢看管著,他們應該也沒有機會能接觸到鄭夫人,可如今的長安城中,除了鄭夫人之外還有誰會收留他們?
“順天侯府。”那名黑龍軍將士道。
順天侯府?
陳橋的眉頭緊皺了起來,他還記得順天侯府父子早已經都被處斬了好幾年。
“是先前那位順天侯死後,他的弟弟便承繼了他的侯位。”那名將士又道。
陳橋了然,“他們怎麽又跟馮家攪和到一起去了?”
那名將士又道:“如今這位順天侯,好像是給自家兄長和侄子報仇,想要聯合馮家,還有其他一些在將軍手中吃過虧的人家,趁著現在將軍‘病重’的時候,對將軍動手。”
聽到這話,陳橋實在連話都懶得說了。
他重病了,又不是整個黑龍軍都重病了,眼瞧著最近將軍府防守愈發嚴密了,他們居然還以為現在是對他動手的好時機?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卻不是人人都有的。”陳橋譏諷一聲。
那名將士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
“繼續盯著他們,等拿到他們準備如何對我動手的證據後,咱們也不必動手,直接把所有證據都一股腦送到陛下麵前便是。”陳橋說道。
“是,屬下知道該怎麽做了。”那名黑龍軍將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