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竟敢來逼婚
“怎麽了?”
眼見自己的女兒眼圈通紅顯然是受了委屈的模樣,陳橋連忙從床上下來,將熙丫頭攬進懷裏給女兒拭去臉上的眼淚。
緊接著熙丫頭從外麵跑進來的,卻是一個陳橋從未見過的年輕人,他皺著眉頭絲毫不掩殺氣的看向那後來進來的年輕人,還未發一眼,便已經將那年輕人又逼退了出去。
“跟阿爺說說,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等到熙丫頭終於稍稍平靜下來一些之後,陳橋才心疼至極的問了一句。
可熙丫頭卻沒有說話,看上去卻好像仍舊有些驚魂未定。
眼見熙丫頭成了這副樣子,陳橋心裏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還不等陳橋再去問,便又有人走進了他的房間。
抬頭去看時,才看到進來的人正是李麗質。
“究竟出了什麽事?”陳橋問一手攬著熙丫頭的肩膀,問了一句。
李麗質的麵色看上去也不太好看,她狠狠朝著門外瞪了一眼,隨即才對陳橋說道:“我也是頭一次知道,竟然有人敢來將軍府逼婚!”
“逼婚?!”陳橋聞言,騰地便從床上站了起來,他既有些憤怒又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李麗質,確認李麗質不是在開玩笑之後,陳橋示意李麗質過來照顧熙丫頭之後,換了件衣袍便朝著門外走去了。
此時在院子裏早已經亂做了一團,陳橋看著已經被府中仆從團團圍住的年輕男子,眉頭皺地更加厲害,“我竟不知道,我這將軍府什麽時候成了隨便什麽人都敢輕易踏足的地方了。”
聽到陳橋的聲音,院中仆從紛紛扭頭向陳橋行禮,隨即便又目不轉睛地盯住了院中那個在陳橋森冷目光中,早已經沒了方才混不吝模樣的年輕人。
“你是什麽人?”陳橋仰著下巴看著站在包圍圈中的年輕人說道。
年輕人看看陳橋,又看看圍在自己周遭氣勢洶洶的將軍府仆從,吞了吞口水說道:“我、我安國公的長子。”
“安國公?”陳橋上下打量那年輕人一眼,在他印象中,安國公府上的人在長安城中一下都很是低調,莫說主動鬧出什麽動靜,隻怕是被動牽扯到什麽事情之中,都會想盡辦法將自己摘出去,更別提是在自己麵前鬧事了。
“是、是……”年輕人注意到陳橋有些不屑一顧的表情,縮了縮脖子應聲道。
“安國公又如何?難不成安國公府的人,就能在我黑龍軍主帥的府裏頭撒野?我陳橋可還活著呢!”說著,陳橋又扭頭吩咐吳管家立刻派人前去安國公府叫人。
那年輕人惹不起陳橋,卻也不願放棄即將到手的鴨子,便硬是梗著脖子說道:“三個月前,陳小姐毀了我的一段好姻緣,我自然是要來為自己討一個公道的。”
“姻緣?公道?”陳橋聽得一頭霧水,便叫人先把這年輕人看好,又回身回到了房中。
“熙丫頭,方才我在外麵說的話想必你也聽到了,你同我說說,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陳橋走到熙丫頭和李麗質身邊,聲音輕緩地問了一句。
熙丫頭抬頭朝著陳橋看去,在看到陳橋眼中的擔心之後,抹了把臉上的眼淚,便微微有些哽咽地說道:“三個月前,我與懿丫頭遇到那個混賬東西想要強娶一個女子,便出手阻止了他,還警告了他一番。”說著話,熙丫頭也終於真正冷靜了下來,說話也越發清晰起來,“原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誰知他今日竟然還敢上門來,還敢說出那麽些不知廉恥的話來。”
聽完熙丫頭的話,陳橋摸摸熙丫頭的頭發,柔聲說道:“現下還早,且在阿爺屋裏再歇一歇,這件事情就交給阿爺來料理吧。”
聞言,剛剛才平靜下來的熙丫頭,又再次紅了眼圈。
“阿爺,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不會隨意去管這麽閑事了。”熙丫頭抽泣著說道。
陳橋看了熙丫頭一會兒,又蹲下來拉住熙丫頭的手,看著熙丫頭說道:“熙兒,這不是管閑事,這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放心,有阿爺在你身後,你今後也隻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便是。”
“可是……”熙丫頭說著,又有些猶豫地朝著外麵看了一眼,“我擔心這樣的事情多了,會叫長安城中的百姓,以為咱們將軍府仗勢欺人。”
“莫說咱們沒有仗勢欺人,就算當真是仗勢欺人了,又有誰敢置喙?”陳橋看著熙丫頭的眼睛說道:“別在意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一切都有阿爺在。”
言罷,陳橋又看向李麗質,李麗質會意,就在李麗質準備讓熙丫頭獨自在房中休息的時候,伏嵐便也帶著懿丫頭趕了過來。將熙丫頭交給伏嵐照顧之後,李麗質便與陳橋一道走了出去。
“先把人押去前廳。”陳橋說道。
“是。”
得了陳橋的命令,圍在那年輕人周圍的仆從立刻一擁而上,拿出一早就準備好的麻繩,將年輕人結結實實綁了起來,押著往前廳的方向走去。
走進前廳,陳橋和李麗質坐下之後,才又都將目光落在了那已經被仆從押著跪在地上的年輕人身上。
“說說吧,你究竟想做什麽?”陳橋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那年輕人似乎沒想到陳橋會這麽問,當即便呆了一般,許久都沒有說話。
其實無論是對李麗質愛若珠寶的李世民,還是將熙丫頭和懿丫頭都捧在手心的陳橋,在這偌大長安城中的所有權貴之中,都是極其特別的存在。
在大多數世家大族之中,女兒向來便是他們獲得利益的籌碼,更有些家族,為了一點點蠅頭小利便能夠雙手將自己的女兒奉上,更遑論像今日發生的事情。
若是換了其他人家,怕是早在這年輕人剛剛上門的時候,便已經去同他商定婚期也不會讓他在繼續鬧下去,以防敗壞府上的名聲。隻可惜,這年輕人今日遇上的不是尋常人,而是從不畏懼閑言碎語陳橋。
是以,他也從未想過,陳橋會對自己如此不客氣。
“說話!”
陳橋十分不耐煩地看著跪在廳中的年輕人,眼中時不時閃過一陣殺意,若非有李麗質在一旁坐著,隻怕現下陳橋早已經對那年輕人動了手。
“陳、陳小姐斷了我的姻、姻緣,自然就要賠我一樁的……”年輕人很是沒有底氣地說道。
陳橋冷笑一聲,“古人雲,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竟不知孫大公子的婚史,竟是自己拿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