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究竟出了何事?
“是啊,”陳橋打趣著看向齊子楓,說道:“都想著要成親了,自然不是原先那個渾小子了。”
沒想到陳橋會突然說起這件事情,齊子楓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後腦勺,紅著臉說道“將軍好端端的說這個事情做什麽。”
陳橋聳聳肩膀,斜睨齊子楓一眼,“怎麽?前些日子不還想要急著回去提親嗎?怎麽眼下卻連說都不讓說了?”
齊子楓哭笑不得看著陳橋,“將軍實在是冤枉我了,我哪兒敢不讓將軍說啊。”
看著齊子楓這副苦哈哈的模樣,陳橋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拍拍他的肩膀,便準備讓人出去了。
“將軍,你說著長安城中究竟出了什麽事情?”隻是還不等陳橋開口,齊子楓便又問出了一句話來,他雙眼直直看著陳橋,似乎隻要陳橋不說出來答案,那他就不會離開。
陳橋長長地歎了一聲,說道:“我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眼下的高陽公主定是自身難保了。”
“高陽公主自身難保?”齊子楓很是驚詫地看著陳橋,又繼續問道:“將軍為何這樣說?”
陳橋笑笑,他站起身來走到齊子楓身邊,一手按在齊子楓的肩上,開口說道:“若不是高陽公主自身難保,他房遺直就算有再深的城府,也不能輕易撼動高陽公主的地位。”
陳橋低頭看了眼齊子楓,卻見齊子楓正抬頭看向他,“畢竟是皇女,難不成那房遺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敢光明正大與高陽公主叫板?”
聽完陳橋這番話,齊子楓先低下頭去沉默片刻,隨即沒過多久便猛地抬起頭來,恍然大悟地看向陳橋。
看到齊子楓的眼神,陳橋便知道他已經想清楚,便也沒有再在此事上多說些什麽,輕輕一笑便又回身坐了下來。
“那高陽公主那頭一定是發生了十分要緊的事情,否則依著高陽公主的身份,那梁國公也絕不敢輕易構陷。”齊子楓擰著眉頭說道。
陳橋點點頭,“沒錯,所以一切也隻能等那些機鋒營的將士回來再從長計議了。”
“將軍說得在理。”齊子楓一本正經說道。
話音落下之後,齊子楓便見陳橋一直衝他擠眉弄眼,齊子楓看不明白陳橋這是在做什麽,便十分疑惑地開口問道:“將軍……”齊子楓一邊說還一邊學起了陳橋的怪模怪樣,問道:“將軍,您這是什麽意思?”
陳橋心底裏翻了一個白眼,隨即便抬起手了揮了揮,“我的意思是,事情都說完了,你可以走了。”說著,還滿是遺憾地說道搖了搖頭,“原以為你能看得出來,誰知還是得我明明白白說出來。”
齊子楓無奈地看著陳橋,過了一會兒才從座位上站起來,“將軍,您有話直說就行,我可沒施郎將那個腦子,能猜出來您的眼神是什麽意思。”
“甭提施林通,就是沈勇達你都比不上。”陳橋這次是真真切切翻了個白眼,隨後便十分直白地叫齊子楓離開了。
又過了十來天,那些前去長安城暗中查探的機鋒營將士都回來了,陳橋將人叫到自己營帳之中,直接開門見山問道:“查到了嗎?高陽公主究竟出了什麽事情?”
誰知,以往在陳橋麵前,全都幹脆坦蕩的將士們,這次卻都好像卡殼了一般,互相麵麵相覷一陣卻誰都沒有往前一步開口說話。
陳橋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們,又問道:“難道沒有查出來?”
不過陳橋剛問出這句話來,就覺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否則這些將士大約也不會回來的,可眼下他們卻又都不願意說話,這實在是讓陳橋有些不甚明了了。
陳橋看看這些將士,又扭頭去看和這些將士一道過來的施林通,一雙眼睛之中盡是疑惑。
施林通會意,隨即便輕輕推了一把那五名機鋒營將士的其中一個,“大人問話呢,還不趕緊回話?婆婆媽媽地做什麽呢?”
那名被施林通推了一把的機鋒營將士,一整張臉登時就變得像苦瓜一般,可既然已經被推了出來,也就隻能說了。
“回將軍的,”那名機鋒營將士衝著陳橋行了一禮,隨後說道:“此番房遺直做出這樣的事情,皆是因為高陽公主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天大的事情?”
陳橋雖然仍舊疑惑地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人,不過心裏已經隱隱約約想到了是因為什麽。陳橋在心底長歎一聲,隨即便明白了為了這些將士誰都不願先開口說。
“是,早在兩個月前,長安城中便傳出來了高陽公主與那位為《大唐西域記》執筆的辯機和尚私通的流言蜚語,而後沒過多久,那辯機和尚忽然有一天便在宮中暴斃了。”
那名機鋒營將士一邊說著,一邊將頭垂得更低了,“據不少百姓說道,他們當日都親眼看見高陽公主在得知辯機和尚暴斃之後,騎著馬瘋了一般直衝進了宮城,之後高陽公主便被陛下禁足在公主府中了。”
“什麽?!”
雖然陳橋一早就知道高陽公主和辯機和尚的世上,可其他人卻誰都不知道,聽完那名將士所言之後,施林通瞪大了一雙眼睛看向那名將士,眼見幾人都是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便知道他們定然已經查證了這些事情。
“那眼下呢?”
聽到陳橋一派平靜的問出此事,施林通既驚訝又崇拜地看向陳橋,心想不愧是他們大人,連聽到如此皇家密辛都能夠做到麵不改色。
那名將士繼續說道:“眼下長安城中還算得上是風平浪靜,高陽公主也還被禁足在府中,隻是公主與駙馬的關係卻不怎麽好了,”說著,那名將士稍稍抬眼偷瞄了陳橋一眼,又繼續說道:“那梁國公自公主被禁足之後,也一直在上躥下跳,暗中不知派人放出了多少關於高陽公主和辯機和尚的傳言,其中雖有幾條真的,可大多數都是子虛烏有。”
“可有關於房府分家產的事情?”陳橋摩挲著下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