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幕後另有其人
“長安出事了?”李靖驚呼一聲。
陳橋看著李靖點了下頭。
緊接著,李靖的眉頭便皺得更緊了,他低頭沉思片刻之後,便複又抬起頭來看向陳橋,說道:“京中不僅有叔寶和知節,更有北衙六軍和南衙十六衛,又有誰敢心懷不軌?”
陳橋輕歎一聲,搖了搖頭,蹙眉沉思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帳中登時便沉默下去,許久之後,陳橋忽然一拍大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著李靖問道:“你對高陽公主可熟悉?”
李靖沒想到陳橋呼突然提起高陽公主,條線反射之下也隻是搖了搖頭,“身為武將,又如何會與皇女相熟?”
“有勞藥師將那傳旨太監拿來我帳中。”
聽到李靖的回答之後,陳橋沉默片刻便又對李靖說道。
李靖點了下頭,隨即便龍行虎步走了出去。
“來人,讓施林通來見我。”陳橋高聲喝到。
“是!”外麵守著的黑龍軍將士應了一聲之後,便抬腳離開了。
沒過多長時間,施林通便小跑著來著陳橋大帳之中,“大人,可是出了什麽事情?”施林通有些微喘地問道。
陳橋看向施林通,讓人坐下之後才開口說道:“方才來了一個傳旨太監你可知道?”
聽到陳橋這一問,施林通立刻點點頭,說道:“屬下們也正奇怪呢,以往陛下可是從未派過傳旨太監來啊。”
聞言,陳橋長歎一聲,“我方才與藥師也商議了此事,他也認為其中頗為蹊蹺,施林通,你這邊派人暗中前往長安,查探一番長安城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陳橋正色對施林通說道:“讓派去的人一定要快去快回。”
“是!”
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些眼中,施林通也沒有贅言,領命之後便起身離開了陳橋的大帳。
施林通離開沒有多長時間,李靖便將那傳旨太監帶來了陳橋的大帳之中。
“陳將軍!奴婢雖然隻是個下人,可到底是陛下派來的,陳將軍怎可如此!”傳旨太監被李靖按著跪在陳橋麵前之後,義憤填膺地對陳橋說道。
陳橋麵無表情盯著那傳旨太監,這樣一來,到讓那本就對他很是畏懼的傳旨太監,心中更是惶恐不安了起來。
“若你能老實交代到底是誰派你來的,我便能饒你一條性命,若是你實在嘴硬的話,那邊需要怪我翻臉無情了。”陳橋冷冷說道。
“奴婢——”那傳旨太監原本還想狡辯兩句,可他剛一觸及到陳橋森冷的目光之後,登時就噤若寒蟬起來,他顫顫巍巍地低下頭去,過了許久才終於顫抖著開口說道:“是高、高陽公主……”
“高陽公主?”李靖被傳旨太監吐出來的這個名字驚得後退兩步,直接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他難以置信的看看那傳旨太監,又將目光落在了陳橋的身上,“將軍,這……”
陳橋卻沒有像李靖那般驚詫,畢竟他原先就知道了原先曆史上的高陽公主,也曾做過謀逆的事情。隻是原來的曆史之中,高陽公主是到了永徽年間才因為與房遺直爭奪家產,兼之辯機和尚被李世民處死的事情,才做出謀逆之事。怎麽如今李世民還尚在,高陽公主便會如此行事了?
何況……陳橋審視的目光又再度落在那傳旨太監身上,心想這傳旨太監吐口吐得也太快了,心中便又不由升起幾絲疑惑。
“高陽公主?”陳橋沒有去看正望向自己的李靖,反而逼視向傳旨太監,“那你同我說說,高陽公主是如何吩咐你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的。”
雖然低著頭,可陳橋的目光卻依舊琳娜傳旨太監如芒在背,他抖如篩糠地跪在地上,低著頭卻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見此清醒,李靖便知道陳橋是察覺出來此時尚有隱情,便又再度冷靜下來,隻等著陳橋能讓這船隻太監說出實話來。
“你可知汙蔑當朝公主是為何罪!”
陳橋忽然大喝一聲,那傳旨太監本就心中惶恐,聽到陳橋的喝聲之後更是戰戰兢兢地將頭垂得更低了。
“確、確實是高、高陽公主,陳、陳將軍若、若是不信的話,大可帶奴婢回京與、與公主對峙。”傳旨太監頭埋在胸口,聲音很是沉悶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陳橋當下便更加不信這傳旨太監當真是高陽公主所派,不過他卻也懶得再與這小太監廢話,當即便命人將沈勇達叫了來。
“大人找我?”
沒過一會兒,沈勇達便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他事先已經從施林通處得知眼下跪在陳橋帳中的這傳旨太監有問題,於是看向那傳旨太監的眼神也變得十分不善起來。
陳橋點了下頭,揮揮手對沈勇達說道:“這個人交給你了,我要聽實話。”
“是!大人您就擎好吧!”說著,沈勇達便幾步走到那跪在地上的傳旨太監身邊,一伸手就好像拎雞仔一樣將那傳旨太監拎了起來,惡狠狠同那傳旨太監說道:“竟敢對大人撒謊,我瞧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說完,沈勇達便拖著那甚至連掙紮都不敢掙紮,臉色早已經是一片慘白的傳旨太監走了出去。
“將軍為何不親自審問?將軍當真確定高陽公主並非幕後主使之人?”
看著沈勇達將人帶走之後,李靖才後知後覺地問了一句。
陳橋揉了揉眉心,說道:“我可懶得與他消磨,何況沈勇達早已經手癢了許久,我自然是要給他個機會的。”說著,陳橋又冷笑一聲說道:“自打這小太監剛一開口,我就知道他撒了謊,若高陽公主當真是幕後主使的話,他又如何會如此輕而易舉就出賣了自己的主子?”
聞言,李靖不由連連點頭,“將軍所言甚是。”
雖說皇子之中也有行謀逆之事的,可皇子畢竟與皇女不同,若是叫天下百姓知道當朝皇女也要行謀逆之事的話,隻怕是會民心不穩啊……
李靖不由心中感歎,隻要此事不是任何一位公主所坐,便是再來一個皇子,李靖都無甚擔憂的。
“再者,到底也是陛下的女兒,又何故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陳橋看到李靖一臉情緒複雜的模樣,又淡淡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