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盡是酒囊飯袋
聽到刹帝利的話,陳橋輕笑一聲,“為了在我剛剛進入天竺的時候就殺了我,怕是你早已經將天竺之內所有能調動的兵力全都調了過去。”
陳橋在刹帝利身邊坐了下來,笑著說道:“你費勁心力布下的那個陷進,也確實足以讓我命喪當場。”
“那你怎麽……”刹帝利眼神驚疑不定地看著陳橋。
陳橋笑了一聲,說道:“可惜你派去的人太沉不住氣了,不過是引著我手下一個人入了圈套,便再等不及了,他原本想著能殺了我的左膀右臂也是好的,可惜他的如意算盤究竟還是打空了。”
“他……人呢?”刹帝利嗓音有些發抖地問了一句。
陳橋聳聳肩,“自然是死了,難不成我還一直留著他讓你們這兩個狼狽為奸的混賬再見上一麵嗎?”
“你!”刹帝利看向陳橋的目光又變成了滿滿的憎惡。
陳橋卻毫不在乎刹帝利的目光,他隻是有些好笑地看了刹帝利一眼,又扭頭將目光落在了那些坐在自己座位上,好像鵪鶉一般的朝臣,臉上帶了些不解的問了刹帝利一句,“我瞧著這些人都有些麵生,難不成你把先前那批朝臣都殺了?”
刹帝利冷聲說道:“那些人心裏都隻惦記著我那好堂哥,既然如此,我自然就要送他們去見他了。”
陳橋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道:“可我瞧著你挑選出來的這些人,卻都不怎麽樣啊。”說著,陳橋又“嘖嘖”兩聲,“明知我是來殺你的,他們卻連出聲阻止的勇氣都沒有,如此貨色,又怎能將天竺治理好?”
也是方才陳橋進來的時候,那些舞姬已經逃離了那些官員的魔掌,否則陳橋隻怕還會說出來更加難聽的話。
“你也真是奇怪,”陳橋手肘撐在桌麵上,手掌托著下巴滿是疑惑地看著刹帝利,“費盡心思從戒日王手中奪來了江山,甚至不惜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如今卻又好像對著江山沒有半分興趣一般,居然就領著這麽一班不知所謂的東西,再次飲酒作樂。”
“假以時日!我定會成為比戒日王更厲害的人!”刹帝利低吼一聲,“天竺也會成為比大唐更加強盛的國家!”
像是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陳橋忽然大笑出聲,“憑什麽呢?就憑你是個弑兄殺父之人?就憑你這滿朝文武大臣盡是色令智昏的酒囊飯袋?”
“你!”刹帝利想要反駁些什麽,可他餘光掃到那些自陳橋進來後,便打臉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的大臣,一時間竟也是連一句話都再說不出來。
“對了,”陳橋像是忽然想起什麽,撫掌喊道:“沈勇達,把人帶進來把。”
“是!”殿外的沈勇達遠遠應了一聲,隨即便朝著與大殿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什麽人?”殿中,刹帝利看著陳橋,終究還是問了一句。
陳橋重新將目光落在刹帝利身上,說道:“自然是那個一直與你暗中有所往來的人,想來,若是沒有那個人的話,隻怕你也沒膽子當真對戒日王動手。”
聽到陳橋說出此事,刹帝利的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起來,“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啊,”刹帝利神色複雜地看向陳橋,猶豫再三之後,最終還是問道:“你為何就隻看好我那個堂兄?”
陳橋倒是沒想到刹帝利會問出這樣的話來,不過卻也還是不假思索地說道:“戒日王是什麽樣的人,想來你應該比我鞥了解才是,我想關於這個問題,你心裏應該一早就有了答案。”
聞言,刹帝利苦笑一聲搖搖頭,隨後,他垂下頭去像是又想到什麽事情辦得轉轉眼珠子,忽然對陳橋說道:“陳將軍,若你與我合作,將來莫說天竺,便是大唐也都是將軍的囊中之物了!”
陳橋有些驚訝地看向刹帝利,過了片刻才“噗”地一聲笑出聲來,“看來當初李福與你談條件的時候,他便是這樣勸你的吧?”陳橋好笑地看著刹帝利,說道:“不過他的說法應該與你今日的不太一樣,頂多也就是,莫說天竺,便是連大唐江山都可以分你一般。”
聽到陳橋這幾乎一字不差的一句話,刹帝利的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
看到刹帝利的臉色,陳橋便也知道自己應當是所料不差了,“所以,你不如戒日王,你親自挑選出的這些官員,更加不如當初戒日王的那些大臣。”
刹帝利頹喪地坐在座位上,這段時間以來一直令他心潮澎湃的王座,在這一刻也好像是失去了如過去那般對自己的吸引力。刹帝利不知想到了什麽,輕輕撫摸著王座扶手上的那個獅首,許久都沒有再說話。
“大人,逆犯帶到了。”
沒過多久,沈勇達便帶著李福走進大殿之中,將李福扔到了地上。
陳橋衝著沈勇達點點頭,隨後便道:“好,你且現出去吧。”
“是!”
應下一聲之後,沈勇達便轉身走出了大殿。
看看被扔到地上的李福,又看看身邊的刹帝利,陳橋終於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了殿中,走到了倒在地上的李福身邊。
“我本以為你是個聰明的,”陳橋將李福從地上提起來,等到李福站穩之後,才開口說道:“畢竟能將吳王的母妃和李愔還有李明都玩弄於鼓掌之間,怎麽也不應該是個蠢貨,不過如今看來,卻是我錯了。”
李福狠狠瞪向陳橋,可他早已經被捆了個皆是,莫說是對陳橋動手,便是走上一步都十分費力。
陳橋抱臂笑著看向怒氣衝衝的李福,繼續說道:“如今看來,從吳王母妃開始的那一些列事情,隻怕都是你母妃親力親為,你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
“那又與你何幹?”李福憤憤質問道。
“不與我何幹,”陳橋說著笑出了聲來,“我隻是發覺你不過也隻是個蠢貨罷了。”
說著,陳橋的目光又在刹帝利和李福之間來回看了看,“一個弑兄殺父,一個拋下生母自己逃跑,你倆還當真是一狼一犲,一丘之貉得很啊。”
其實無論是刹帝利還是李福,他們都不曾想到自己竟會潰敗的如此之快。原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安排的天衣無縫,可一旦遇到陳橋,無論他們再如何苦心經營,到了陳橋麵前就全部都好像成了笑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