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不一樣的守軍
謝東元呆愣愣站在原地,沒等他做出任何反應,燕淮便已經逼近了他的身邊。
不可能!
謝東元可以清楚地看到燕淮的臉色依舊蒼白如紙,他不相信在這樣的情況下燕淮當真能殺得了自己。可事實往往就是人們最不願意相信的那一個。
看看避過燕淮手中的長刀,謝東元連滾帶爬地想要逃離這個眼前這個人,可惜眼下的他又如何能在這白晝之下,從燕淮的眼皮子低下逃走?
“不可能!不可能!”
狼狽逃竄的謝東元,目眥盡裂的回頭去看燕淮,聲嘶力竭地喊了起來。
“什麽不可能?”在聽到謝東元的喊聲之後,燕淮終於聽了下來,他袖手站在謝東元麵前,很是認真地問了一句。
謝東元終於得以緩了口氣,氣喘籲籲地看著燕淮,語氣中既有難以置信又有驚懼惶恐地問道:“你為什麽!為什麽還能動!”
“你這問題也太奇怪了,我為什麽會不能動?”燕淮蹙眉笑了一聲,“已經好好睡了一晚上,我要再不能動,怕是大人要派人把我送回營地去了。”
謝東元依舊難以置信,“怎麽會?就算你能動!你也不該再這麽厲害!”謝東元難以接受地大喊道。
“厲害嗎?”燕淮看看自己雖然提著刀,但依舊有些顫抖的手,哼笑一聲,“是你太弱了。”
跟著陳橋時間久了,黑龍軍中這些人,好像每個人都得到了陳橋的真傳,無論先前是什麽人,隻要在陳橋身邊待一段時間,那就都能變成嘴裏不饒人的人。
聽到燕淮的話,謝東元憤怒地瞪大眼睛,他這一輩子還從未從別人口中聽到過這句話,如今驟然在燕淮這麽一個看上去隨時都會昏倒的人口中聽到,謝東元隻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他左右看看自己的身邊,卻沒能想燕淮方才一樣幸運能撿到一把刀,他的身邊不過隻有些石頭樹枝而已。隻是眼下的他早已經怒火蓬勃,而那些怒火也一早將他的理智燒了個精光。
“我殺了你!!!”
隨手撿起一根樹枝,謝東元費勁地站起身來,雙目赤紅地朝著燕淮衝了過去。
忽然,謝東元停了下來,他身子虛晃一下,而後便低頭看向那柄正正當當插在了自己胸口的那柄長刀,背後刺穿了他後背的刀劍上,粘稠的血液一滴一滴從刀上滴落,很快就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水窪。
“要是你繼續跑的話,沒準兒就真熬到我沒力氣了,可惜啊……”
燕淮一把將長刀拔出,溫熱的鮮血從傷口處噴湧而出,一串血珠在半空劃過之後到底還是歸於塵土。
謝東元難以置信地低頭去看自己的傷口,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分明是他的最後一搏,為何結局會變成這個樣子?
血液的流失讓謝東元的四肢逐漸失去了力氣,手中握著的樹枝終究還是頹然落地,他搖晃著身體後退兩步,最終轟然倒在了地上。
燕淮走到謝東元身邊蹲了下來,他看著謝東元原本也就不太好看的臉色,因為學業不斷流出而變得更加灰敗起來,不由搖搖頭說道:“你不該摻和到天竺的內亂之中,更不該成為刹帝利的鷹爪,否則,你也不會這麽快就喪命。”
“男子漢……大丈夫……”謝東元看著燕淮,一字一句說道:“就應該……做一番大事業……”
眼見謝東元死到臨頭依舊不知悔改,燕淮歎著氣搖搖頭,最終什麽都沒說,隻是默默看著謝東元逐漸沒了呼吸,身體變得冰冷僵硬之後才起身離開了。
“解決了?”
畢竟是睡在野外,同樣早早醒來的陳橋,其實一早就看到了燕淮和謝東元的對峙。不過他卻也隻是遠遠坐在一邊旁觀,並沒有想要上前的打算。
看到陳橋正笑眯眯看著自己,燕淮難得羞赧地抓了下後腦勺,隨即才點點頭,“解決了。”
陳橋滿意地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等著餘下的黑龍軍將士全都醒來之後,便再次率領黑龍軍朝著天竺的都城莫蘭陀而去了。
“大人,屬下聽說前不久,那刹帝利才剛從天竺各地搜羅了一批美女。”打馬來到陳橋身邊,施林通皺著眉頭說道:“而且自從刹帝利稱王之後,便日日紙醉金迷,還帶著大臣們一道酒池肉林,已經許久沒有理過朝政了。”
“哦?”陳橋有些意外的挑眉看向施林通,“我還當他費盡心機出掉戒日王之後,會有如何一番大作為,沒想到竟會是這樣一個昏君?”
“所以屬下才覺得十分奇怪。”施林通依舊緊皺眉頭,他目光有些擔憂地問道:“屬下有些不太心安。”
陳橋看著施林通苦大仇深的模樣,不由笑著探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大可不必覺得不安,”陳橋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朝著遠處指去,“難不成這區區一個天竺還當真能翻出什麽花樣不成?”
聽到陳橋這樣說,施林通也不由放下些心來,畢竟這天底下能與陳橋和黑龍軍匹敵的敵人,確也從來沒有過。
一路上雖然也遭到了不少的抵抗,不過黑龍軍卻也還是在幾天後,勢如破竹地順利打到了天竺都城莫蘭陀外。
“大人,”施林通神色有些著急地走到了陳橋的身邊,“方才有機鋒營將士來報,說莫蘭陀裏所謂的守軍,都是一些老弱婦孺。”
“老弱婦孺?”聽到施林通的話,陳橋扭頭朝著遠處莫蘭陀城牆的方向看去,因著早已經融合過了蒼鷹基因,陳橋輕而易舉便看清了城樓上那些守軍的模樣。
“大人,可是真的?”站在陳橋身邊的施林通急切地問了一句。
陳橋擰著眉頭點了點頭,說道:“果真是些老弱婦孺。”
“那可如何是好?”施林通問道。
陳橋想了想,沒過一會兒又突然笑出了聲來。
“看來這刹帝利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陳橋瞥一眼遠處的城牆,很是不屑地說道:“他以為放些老弱婦孺在上麵,我就沒法子動手了?”陳橋笑著說道:“若當真如此的話,那我陳橋也太不中用了些。”
聽得陳橋這樣說,施林通便知道陳橋心中已經有了解決的法子,“那大人,我們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