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有些私事要說
雖說陳玥安已經對所有人都放下了新心防,可眼下她最信任的人仍舊是施林通,雖然先前有些事情還想讓施林通去做,不過眼見陳玥安隻要醒著便離不開施林通,那些事情便隻能陳橋自己去做了。
隔天一早,陳橋便早早起身走出了寢殿。
“將軍。”
剛一走出去,陳橋便看到自己麵前站了兩個黑龍軍將士。
“所有參與此事的人,屬下等都已經查清楚他們身在何處,隻要將軍一聲令下,屬下等便能前去拿人。”
剛一醒來便聽到這樣一個好消息,不過陳橋去還是笑著阻止了他們,“不急,我先去相國府上瞧瞧他們審出來了什麽沒有。”
“是。”
隨後,陳橋便帶著兩個黑龍軍將士出宮去往了單相國府上。
剛到相國府,陳橋便看到從相國府中走出來的辛誌誠,隻見辛誌誠眼下烏青,顯然是一晚上都沒有入睡。
“事情怎麽樣了?”
陳橋上前問道。
辛誌誠先是向陳橋行了一禮,隨即才捏了捏眉心說道:“沒想到那男人竟還是個硬骨頭,分明已經被大人嚇得尿了褲子,到了相國府卻反倒閉緊了嘴巴,無論怎樣拷問都一語不發,實在讓人有些惱火。”
聽到這話,陳橋卻難免有些意外,原本以為是個軟蛋,沒想到竟還會有些骨氣,不過在經過昨天陳玥安的事情之後,陳橋心中對男人隻剩下了厭惡。
“那婦人的屍首處理了嗎?”陳橋問道。
辛誌誠點點頭說道:“單相國已經派人處理了。”
陳橋轉了轉眼珠,又道:“你現下便去將這件事明明白白告訴吐火羅的其他人,一來算是解釋,二來也是警告,但凡他們有些腦子,想來今後便不會再有人摻和到這樣的事情中去了。”
早知事情會牽連到吐火羅的人,他當初就應該讓那色也一道前來。
“是!”辛誌誠應了一聲,隨即便準備前往吐火羅百姓所在的地方。
“說完此事之後,你便回去歇著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陳橋看著辛誌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不由笑著說道。
“是,謝大人。”
言罷,辛誌誠便朝著一個方向飛快掠去了。
“沒想到審了一夜竟還沒有審出來什麽有用的東西,”陳橋自言自語到,“早知道會出這些事情,便應該帶著沈勇達和那色來。”
不過眼下他們既然已經身在東女國,再想這些也沒什麽用處。
陳橋抻了個懶腰,扭頭對站在自己身後的兩個黑龍軍將士說道:“既然他們什麽都沒有審出來,你們便去抓人吧。”
“是。”
“記住,寧可將人殺了,也不可讓他們逃走。”陳橋如此說道。
那兩個黑龍軍將士應了一聲,隨即便也離開了相國府門前。
抬腳走進相國府,陳橋看著相國府內一副戒備森嚴的樣子,不由笑著搖搖頭,不過是些之感躲在暗處使些陰詭伎倆的人,這單相國倒好像是如臨大敵一般。
相國府內的侍衛看到陳橋之後,都紛紛行禮。
“單相國可起身了?”陳橋問道。
畢竟已經年紀大了,即便陳橋不說,想來辛誌誠昨夜也會勸著單相國回房休息的。
一個侍衛上前道:“相國大人早早便起了,方才已經用過早飯,眼下正在地牢之中審問人犯。”
陳橋點點頭,又道:“待我去地牢吧。”
“是。”
一路跟著府內侍衛七拐八繞地走到地牢門口,因著這府內也沒人不認識陳橋,守在地牢外麵的侍衛更是什麽都沒問,看到陳橋過來,便直接打開大門將陳橋請了進去。
回蕩著水滴聲的地牢內,陳橋在侍衛的帶領下,朝著關押著昨天那男人的牢房走去。
還未到跟前,陳橋便聽到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彎了彎嘴角,陳橋便朝著那慘叫聲響起的地方走了過去。
“單相國。”走進牢房,陳橋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單相國叫了一聲。
單相國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到來人是陳橋之後,便大大鬆了一口氣,“陳將軍可算是來了。”
“相國可是有事交待?”陳橋問道。
單相國笑著斜睨陳橋一眼,指了指那被綁在柱子上的男人,“此人實在是有些不好審,昨晚辛郎將審了整整一夜也沒審出什麽有用的東西。”說著,單相國掛在臉上的笑也變得無奈起來,“老身也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了。”
陳橋看著那身上滿是鞭痕的男人,又想起昨日李麗質跟自己所說,陳玥安身上也有不上鞭傷,心中便是一派憤怒,不過麵上卻仍舊很是平靜。
“相國不必在身,黑龍軍將士已經查到那些賊人身處何處,我已經明他們前去拿人了。”陳橋微笑著對單相國說道。
實在沒想到黑龍軍將士的行動竟會如此迅捷,單相國一直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那此人……”
陳橋笑了一聲,“我還有些私事要與他說,相國便先去歇著吧。”
單相國也早已經從辛誌誠口中得知陳玥安的事情,心中自然知曉陳橋所說的私事究竟死什麽,便也沒再多說什麽,帶著府中的侍衛離開了地牢。
牢房中隻剩下陳橋和那男人之後,方才還蔫頭耷腦的男人眼下隻是驚恐地看著陳橋,“不知陳將軍有、有什麽私事要和我、我說。”
陳橋抬手撫上掛在腰間的昆吾刀的刀柄,“自然是玥安的事情。”
“玥安她、她怎麽了……”男人的目光隨著陳橋手上的動作,也落在了那昆吾刀上。他還記得,昨日陳橋便是用他這把刀砍下了自己妻子的腦袋。
“我昨日已經收了玥安做我的義妹,那麽眼下咱們便來說說,你如此毆打欺辱我的妹妹,這筆賬咱們應該怎麽算?”陳橋嘴角掛著一絲冷笑,聲音也好似從寒冰中發出一般,讓男人不由瑟瑟發抖起來。
“能、能做陳將軍的妹妹,是那、那丫頭幾、幾世修來的福氣。”男人顫顫巍巍地說道。
陳橋揚了揚嘴角,“這是自然。”
男人眼見陳橋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便也放下心來,可還不等他再說什麽,便之間眼前寒光一閃,一陣劇痛便向他襲來。
“啊啊啊啊!!!”
被綁在十字木架上的男人,麵目劇烈抖動起來,額頭上霎時間便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牢房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隻看上去很是粗糙的手掌,而被綁著的男人那已經被削掉手掌的手腕,正在潺潺流血。
“你、你……”
男人看向陳橋的目光變得更加驚恐起來,眼前登時又浮現出昨日那顆雖然已經落在地上,卻還仍舊睜著眼睛的頭顱。
“昨日宮中禦醫說,玥安身上最早的傷五年前便有了。”陳橋冷笑看著麵前臉色煞白的男人,“方才那不過是個見麵禮,你告訴我,你是用哪隻手打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