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不需要活口
看著如此氣勢的陳橋,安條首領心中不由一陣後怕,若他方才當真讓在陳橋麵前關上城門的話,隻怕頃刻之間,這些隨他一道前來的族人便會與他一般命喪於此了。
“陳將軍。”
方才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安條首領,眼下也變得恭敬起來。
陳橋垂著眼瞼看他一眼,隨後露出一個笑容,“辛苦首領了,前麵帶路吧。”
“將軍請。”安條首領點點頭,隨後伸出一條胳膊朝後一揮,“城門處的拜占庭人已經被我們解決,餘下的五萬餘眾,眼下有的還在城中尋.歡作樂,不過大部分已經在營中歇下了。”
陳橋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便先將那些在城中尋.歡作樂的抓來瞧瞧吧。”隨即,陳橋便朝著自己身後一個黑龍軍將士遞了個眼色,那人登時便帶著一小隊人馬朝著城內大大小小的勾欄院而去。
跟著安條首領一路走建在城中的拜占庭軍營外,陳橋雙手抱臂擰著眉頭看那實在不想一個軍營,反而更像一座行宮的拜占庭大營,不免有些失笑。
“看來確實來享福的。”
紅牆琉璃瓦,看起來倒也當真是費了不少銀錢啊。
扭頭看一眼苦笑連連的安條首領,陳橋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並且決定不再與他計較方才城門口發生的事情。
“放心,我會讓將士們小心一些,盡量不要毀壞這個地方。”陳橋開口道。
安條首領確實搖搖頭,他抬起從方才到了拜占庭大營便一直垂著的頭,說道:“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看到安條首領這副模樣,陳橋也差不多猜到了他要說什麽,便揚揚下巴問道:“什麽不情之請?”
“請……”安條首領深吸一口氣,而後便雙眼直直看向陳橋,“請將軍將這可笑至極的大營毀掉。”
聞言,陳橋不由挑眉看向這安條首領,他一手覆在那紅牆上,頗有些玩世不恭地說道:“這大營瞧著可像是用了不少銀錢,首領當真願意毀了?”
安條首領用力點了下頭,說道:“當初為了建這可笑的大營,不知有多少安條百姓丟了性命,若不將它毀了,隻怕百姓們難以心安。”
“好,我明白了。”
大營之中眼下一片漆黑,雖說再次的駐軍早已經聽說了陳橋打入拜占庭的事情,可他們卻隻以為黑龍軍會直取王都,又如何會來安條,整整六萬大軍卻連一個有防備之心的人都沒有。
黑龍軍列隊整齊,安安靜靜地站在這紅牆之外,陳橋回頭看向城中。雖然已經過了子時,可依然燈火通明。
“將軍,他們回來了。”
一個站在陳橋身後的黑龍軍將士湊到陳橋身邊說道。
陳橋抬眼望去,果然看到幾十個黑龍軍將士正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疾行而來。
“將軍,屬下留了一個活口回來。”
言罷,說話的黑龍軍將士便將一個衣不蔽體的男人扔到了陳橋腳下,那男人目光驚恐的看向陳橋,若不是被堵住了嘴,隻怕早已經大喊出聲。
陳橋撇撇嘴,低頭掃了一眼那男人,“留什麽活口,帶下去殺了了事。”
“是。”
話音落下,那名黑龍軍將士便又拖著那男人往遠處走去。男人拚盡全力掙紮著,可早已經在床上被掏光了身子的他又如何會是黑龍軍將士的對手?手起刀落,男人隻來得及看到一陣寒光閃過,緊接著便僵直著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去開門吧。”
陳橋朝著黑龍軍將士歪歪頭,隨後,便有十多名黑龍軍走出,腳尖一點便躍上了牆頭。牆頭上雖然也有守夜的拜占庭士兵,可此時他們早已經抱著長槍靠著牆壁呼呼大睡,莫說黑龍軍將士的行動悄無聲息,便當真是有人在外頭敲門,他們也沒那麽容易醒來。
果然,不出多時,從牆頭翻進大營的黑龍軍將士便從裏麵將門打開了。
陳橋笑了一聲,隨後抬腳走進了實在堪稱金碧輝煌的大營。
“你們且在外頭等著,待黑龍軍料理了裏麵的人,我在派人來叫你們。”陳橋往前走了幾步,聽到安條人也要往進走的腳步聲之後,便停下來頭也不會的落下一句話。
“關門。”
朝著身後揮揮手,登時便又黑龍軍將士又重新將大門關了起來。
站在外麵的安條人不由麵麵相覷,他們雖說早聽說過黑龍軍的厲害,可今夜出現在此處的所有安條人都自認為有些本事,沒想到陳橋卻會將他們關在大門之外。
“首領——”
“啊啊啊!!!”
剛有安條人想與那安條首領說些什麽,眾人便聽到了一陣撕心裂肺地慘叫聲。
想要說話那人不禁打了個哆嗦,而後便沒有再開口。
“怎麽如此不經打?”陳橋收回拳頭,麵色苦惱地看著那倒在地上慘叫不已的拜占庭士兵,失望地搖搖頭。先前他所遇到的那些拜占庭士兵,雖說也沒有能與黑龍軍抗衡的能力,可卻也不想現下這般不堪一擊。
對這座大營之中的拜占庭士兵失去興趣,陳橋朝著身後的黑龍軍擺擺手,“你們去將人料理了吧。”
“將軍,可要留活口?”站在陳橋身側的黑龍軍將士問道。
陳橋沉吟片刻,開口道:“將那駐軍將領活著帶來見我便是,餘下的全都殺了幹淨。”
“是!”
方才那聲慘叫,早已經盡興了大營中剩下的拜占庭士兵,他們連盔甲都來不及穿,便提著刀從房中跑了出來。眼下看到周身包裹著殺氣的黑龍軍,無不嚇得腳底發軟,幾乎想要跪地求饒。
見此情形,陳橋不由嘲諷一笑,“殺。”一個字輕飄飄落下,兩萬黑龍軍便高喊著殺向了那些甚至來不及反擊便已經斃命的拜占庭士兵。
不知從哪裏找出來一把椅子,陳橋穩穩坐下看著麵前的廝殺場景。地上的屍體越來越多,不多時便又血水流到了他的腳底,陳橋“嘖”一聲,隨後躍到椅子上,而後腳尖一點,整個人便輕飄飄地落在了房簷之上。
待到殺聲漸止的時候,陳橋尋了一處幹淨的地方落下來。
幾日不曾廝殺,老實了幾日的黑虎眼下也正吞食得高興,見到陳橋落在地上,嘴裏叼著一截不知從哪個倒黴蛋身上扯下來的胳膊,便朝著陳橋跑來。陳橋摸摸黑虎的腦袋,一扭頭就見到兩名黑龍軍將士押著一個人走了過來,隻見那人臉色煞白,抖如糠篩地被兩個黑龍軍將士幾乎是拖拽一般押著往陳橋麵前而去。
隻是,那人還未走到跟前,陳橋便問道一股撲麵而來的腥臊氣味,他蹙起眉頭,讓距他還有些距離的黑龍軍將士停了下來。
“他便是這領軍之人?”陳橋擰著眉頭,一臉嫌惡地問道。
“是。”
那兩個押人過來的黑龍軍將士自然也聞得到那人身上的味道,可卻沒有法子想陳橋那般與此人拉開距離,隻好生生受著。
陳橋又往遠處退了幾步,“怎麽這副不堪的樣子?”
上下打量那人一眼,陳橋不免連連搖頭,雖說黑龍軍是夜襲,可瞧他這幾乎赤身的模樣,便知道也不難猜出那人方才在做什麽。
“將軍,”其中一個黑龍軍將士看起來有些難以啟齒又有些憤怒的開口說道:“他屋裏還有兩個已經昏厥的姑娘,將軍還是先派人去城中傳兩個婦人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