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滿院魍魎!燒!
接下來,便再沒有人敢起身了。
“看來剩下的人便都是與這兩樁事情有關的了。”陳橋冰冷的眼神從眾人身上劃過,最後停在了那方才跳出來斥罵那婦人的富態女人身上。
“你,”陳橋伸手指了指她,“你也可以走。”
“小婦人?”富態女人全然沒想到陳橋竟會放她一馬,跪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向陳橋:“小婦人雖不知第二樁事情,可第一樁事卻是知道得清清楚楚,陳將軍為何放我走?”
陳橋輕笑一聲,朝著那已經被兩個黑龍軍將士按在地上的婦人揚了揚下巴,說道:“聽你方才所言,這段時間以來的種種事情,竟都是由她而起是嗎?”
富態女人看了一眼那早已經狼狽不堪的婦人,卻見婦人正眼神怨毒地看著自己,她方才雖然逞了逞口舌之快,卻也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一時難免心中害怕。
“正是!”
心知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若她還 有所隱瞞的話,隻怕她也不會落得什麽好下場。既然如此,那她便沒什麽好怕的了!富態女人一挺胸,當即便又再開開口。
“陳將軍,不止是妄想與將軍結親一事,便是之後在京中傳出流言,也俱是這毒婦想出來的主意!”
“你所說全部當真?”陳橋身子往前傾了傾,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回將軍的話,小婦人所言句句屬實,若有一個字的假話,便叫小婦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富態女人擲地有聲地說道。
陳橋重新靠回椅背上,滿意地笑了笑:“好,既然如此,你也算是立了一件大功,可以走了。”
富態女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若你還有什麽要帶走的人,隻要他涉及不深,你也隻管帶走便是。”
那富態女人卻搖了搖頭,說道:“我那短命的死鬼男人早十幾年前便一命嗚呼了,一子一女也先後意外身亡,小婦人如今便是個孤家寡人,沒什麽要帶走的人了。”
陳橋點點頭,隨即便讓黑龍軍將士讓開了路,“既如此,那你便走吧。”
“謝將軍。”
那富態女人朝著陳橋磕了個頭,隨後便也抽身而去。
“沈勇達,先將那個女人看押起來。”陳橋伸手一指先前那婦人。
“是!”
沈勇達應了一聲,隨即便上前像是拎小雞一般將那婦人提了起來,往後院走去。
片刻之後,沈勇達便折返回來,“回大人,已經命人將她看好了。”
聞言,陳橋呼出一口氣,隨即便站了起來,他往前走了兩步,唇邊鋪開一個帶著些許血腥味的笑,開口說道:“既然眼下院中已經沒有無辜之人,那咱們現在便來清算清算吧。”
說罷,他一腳便將一個跪在離自己最近的男人踢翻在地,那人一聲痛呼之後便噴出一口鮮血,在場之人無不嚇得瑟瑟發抖,隻恨不得當下便一死了之。
“我這個從來不是什麽不計前嫌的人,如今你們既然惹了我,便該想到自己會落得一個下場。”陳橋冷聲說道:“方才若是你們能老老實實把這門打開,我尚且還能好好說話,不過你們既然不愛敬酒隻愛罰酒,我也不好不成全你們。”
說著,陳橋便將在陽光下閃著紅光的昆吾刀從刀鞘中拔出,眼睛眨也不眨的便將剛剛被自己踢翻在地的人的一雙腳剁了下來。
“啊啊啊!!!”
一聲慘叫響起,院中跪著的人更是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
“想必我是太久沒有在京中動刀子,到讓你們覺得我陳橋是個人人揉搓的軟柿子了。”
話音剛落,昆吾刀便又刺進了另一個人的右肩,那人慘叫一聲,當即便撲倒在了地上,他的家眷見狀,連忙哭著撲到他的身上,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至於那個先前被陳橋斬去雙腳的男人,他的家眷早已經被活活嚇暈了。
“先前閻氏打著魏王妃的旗號,三天兩頭登我將軍府的門,擾得長樂不得安寧,你們這些族中長輩還有兄弟姊妹不說勸著些,反倒還當真生出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實在是其心可誅。”
一刀麾下,又有一人的手被斬了下來。
不過才下去三刀,院子裏便已經是一片哀嚎遍野。又是幾刀下去之後,還未被陳橋光顧過的人隻膽戰心驚地看著陳橋離自己越來越近,而那些不是被陳橋斬去手腳,便是被陳橋一刀紮進身體上其他部位的人,早已經幾乎昏厥的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寬敞的院子裏早已經血流成河,即便那些還未被傷到的人,跪在地上的膝蓋也早已經浸泡在了血水之中。
“我原先瞧著你們閻家和魏王素無太大的瓜葛,當初便好心放你們一馬,誰知你們竟如此貪心不足。”
陳橋走出血泊,一字一句滿是厭惡地說道。
一旁的沈勇達更是嫌惡的朝著地上啐了一口,院子裏的黑龍軍將士們也隻是神色冷漠地站在原處,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施舍給這些惡人。
“女兒家的名聲何其重要,我如今還在京城,你們便敢如此敗壞熙丫頭的名聲,若我不在,你們怕不是要逼著長樂去向陛下請旨賜婚了!”
說起這個事情,陳橋便是憤怒難忍,若非自己恰好回來,還不知李麗質會被這些小人氣成什麽樣子。
“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便不顧旁人的死活。”陳橋拎著昆吾刀站在血泊之外,眼中盡是滿滿殺氣,“實在是死有餘辜。”
說完這番話,陳橋便又做回了座位上。
“動手吧。”
陳橋垂著眼瞼朝著圍著閻家人站著的黑龍軍將士下令道。
“是!”
齊齊應了一聲之後,院中便接二連三的響起慘叫聲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院子裏便再沒有一個活口。
重重吐出一口氣來,陳橋嫌惡的看一眼那些橫七豎八倒在院子裏的屍首,還有那些先前被他砍下來的殘肢斷臂,揮了揮手,“燒掉吧。”
“是。”
一個黑龍軍將士應了一聲,轉而便走出閻府大門去拿他們專程帶來的火油和打火石。
燒掉屍體便是陳橋自戰場上留下的習慣,每次大戰之後,陳橋便都會將敵人的屍體聚集起來,淋上火油付之一炬,否則那戰場清理起來隻是在有些太過麻煩了。
“好了,接下來就是見見那個出了不少好主意的女人吧。”陳橋扭頭看向沈勇達。
“大人這邊走。”
沈勇達說著,便領著陳橋七拐八繞的走到了關押著那婦人的房間,守在外麵的兩個黑龍軍將士看到陳橋和沈勇達走過來,行了一禮之後便將房門推開。
看著蜷縮在地上的婦人,陳橋嗤笑一聲,“方才你那二嫂子還說你是當代呂雉,我瞧你卻是差遠了。”
同樣都是蛇蠍心腸的女人,這婦人的膽量可比呂雉小多了,畢竟呂雉可是能麵對人彘而麵不改色的人物。
“外頭算是清淨了,現在便好好好說上一說你到底是怎麽想出這麽多‘好’主意的?”陳橋重重咬著一個好字,擰緊眉頭看著那女人。
“將軍饒命,我、我先前——”
“我勸你小心說話,我這把昆吾刀今日可還沒飲夠人血呢。”
那婦人剛要說些什麽,便被陳橋打斷,他可不想聽這婦人的鬼話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