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宴請兄妹,帶黑子回府
“大嫂嫂身子一直不好,如今膝下也不過一子,如今我隻希望他們去了青州之後,嫂嫂能好好將養身體。”
臥房中,夫妻二人蓋著厚厚的錦被躺在床上,李麗質縮在陳橋懷中愁眉苦臉地說道。
陳橋捏了一下李麗質的下巴,“不許再操心這些事情,眼下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便是你和孩子,至於旁人那都與我無關。”
李麗質失笑一聲,靠在了陳橋肩頭,“橋郎,我知曉你是心疼我,我不會讓你擔心的。”
陳橋應了一聲,夫妻二人便依偎在一起,未在多說什麽。
隔天一早,最近一直未去過黑龍軍大營的陳橋便早早去往了大營。
年節在即,黑龍軍大營中不少將士都回了老家,便是施林通和辛誌誠都在前些日子陪著伊曼和儲香回了樓蘭,此時的黑龍軍大營倒是有些空了。
剛進大營,陳橋就聽到一聲虎嘯,心底暗笑一聲,看來又得好好哄上一番那頭愛鬧脾氣的黑虎了。
一路徑直走到黑虎的住所,陳橋便看到了一個體型碩大的黑虎正爬在地上無精打采地看著自己。他往前走了幾步,一直走到黑虎身邊蹲了下來。他看著伸手摸摸黑虎的大腦袋,笑道:“我這段日子有些事情要忙,這不剛閑下便來看你了嗎?”
黑虎嗚咽一聲,用自己的腦袋蹭了蹭陳橋的掌心。
“大人來了?”
沒過一會兒,每日都會來黑龍軍大營練上一會兒的沈勇達便走了過來。
陳橋點點頭,起身看了一眼身著勁裝的沈勇達,不過幾天沒見他發現沈勇達的身子竟有精壯了不少。
“最近營中沒什麽事吧?”陳橋問道。
沈勇達大喇喇地擺擺手,“沒事沒事,大人若是有事要忙,大可不必專程跑來一趟。”
陳橋失笑一聲,道:“如何能夠不來?隻怕我再不來,黑子就要離家出走了。”說著,還打趣著看了一眼已經站起身來的黑虎。
“大人,眼瞧著馬上就到年關了,到時候黑子該如何安置?”
前段時間沈勇達便想問陳橋這個事情,不過陳橋一直有事便總不得空,如今好不容易見到陳橋,自然是要問上一問的。
“無事,我今天就是來帶黑子回府的。”
年關將近,即便黑龍軍大營中還有將士在,也難免要出門尋尋熱鬧,未免黑虎獨自一個在大營中寂寥,陳橋便打算將黑虎帶回將軍府。
“那感情好,黑子最近一直鬱鬱不快,我估摸著它就是想大人了。”沈勇達說著,笑著搔了搔後腦勺。
“你也不要成天待在大營了,家中想來還有置辦不少年貨,你總不能叫雲芊自己去采買吧?”陳橋說著,拍拍沈勇達的肩膀,“還有,你明日帶著雲芊來我府上一趟。”
“大人有事要我們去辦?”沈勇達問道。
陳橋搖搖頭說道:“我請了懷王、吳王還有晉王和豫章公主明日來我府上小聚,吳王曾說吳王妃生性內向,我瞧著懷王妃也不想什麽外向的,何況懷王和吳王心裏都還有個疙瘩,未免明日冷清,你便帶著雲芊一道來熱鬧熱鬧。”
“是,屬下明白了。”沈勇達咧著嘴說道。
“那就說定了,我先帶黑子出去跑跑,你瞧著差不多了便也回府去吧。”陳橋說著,便引著黑虎往外走去。
“大人慢走。”
送走陳橋之後,沈勇達便又巡視了一邊營地,確認沒有什麽異常之後,便騎上馬往家中跑去了。
晚些時候,等黑虎撒夠了歡,陳橋便帶著黑虎回府了。當初便是想著黑虎沒準兒什麽時候要在府中住上幾日,當初整修府邸的時候,陳橋便命了特意給黑虎造了一處棲身之所。
待陳橋領著黑虎回府之後,最開心的自然要數伏嵐了,她素來便喜歡動物,更不用說當初在吐火羅的時候黑虎對她還有過救命之恩。
“沒想到黑子一來,你便不願搭理我了。”眼見伏嵐一個勁兒地湊在黑虎身邊,陳橋作出一副吃醋的表情,從後麵攬著伏嵐的腰將人摟緊懷裏。
黑虎一看兩人這個樣子,便晃著尾巴獨自去府中溜達了。
伏嵐無奈笑笑,扭著身子看向陳橋。
“你怎麽還要吃黑子的醋?”
陳橋趁機在伏嵐唇邊落下一吻,說道:“這個自然,你是沒瞧見你剛剛看到黑子時候的人模樣。”
被陳橋這突如其來的一吻親的羞紅了臉,伏嵐轉身環住陳橋的腰身,頭靠在陳橋肩頭低聲說道:“你這些日子以來都一直宿在長樂房中,不然,今日來我房中如何?”
“好。”陳橋一下一下輕輕拍著伏嵐的背,應了一聲。
這段日子以來,因著李承乾和李泰的事情,陳橋生怕李麗質會有什麽意外,便一直留在李麗質房中。其實李麗質也與陳橋說過幾次,讓陳橋不要冷落了伏嵐,陳橋原想著以伏嵐的性子,定不會計較這些,可如今看到伏嵐小心翼翼的模樣卻仍舊有些愧疚。
“當真?”伏嵐從陳橋肩頭起來,驚喜地看向陳橋。
“自然當真。”陳橋笑著點點伏嵐的額頭,又在伏嵐鼻尖落下一吻。
“長樂近來還好嗎?”離開陳橋的懷抱之後,伏嵐便挽著陳橋的胳膊在一座涼亭中坐了下來。
“事情都過去了,長樂自然想開了。”陳橋道。
“那魏王那頭……”
伏嵐微蹙著眉頭看向陳橋,畢竟李泰也是長樂一母同胞的哥哥,眼下雖說李承乾無事了,可魏王確實實打實的廢了。
“長樂也知曉魏王的行徑,自然不會再為他操心。”
想起先前在魏王府中見到李泰時候的情形,陳橋冷笑連連,“事到如今,他仍不覺得自己有錯,甚至信誓旦旦自己才應該是太子,真是枉費陛下和先皇後對他的教導。”
“勝敗素來便是兵家常事,他既然敗了就不該怨天尤人,隻能怪他自己罷了。”伏嵐歎著氣說道:“虧他還是長樂的兄長,心地卻如此險惡,若非他一而再再而三往咱們府裏麵安插眼線,你又何必與他計較什麽。”
說著,兩人便又想到了那些被魏王派到將軍府上窺探陳橋作為,又被陳橋打傷捆起來送回魏王府的那些眼線。
“若他沒有來招惹我,起碼他如今還能有個健全的四肢。”陳橋的表情中出現一絲陰狠。
“你可同長樂說過這些?”伏嵐憂心地問了一句。
陳橋搖搖頭,說道:“她眼下正懷著身孕,這些汙糟的事情就不必讓她知道了,待她生下孩子之後,我自會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她。”
“你不擔心長樂因此……”伏嵐話沒有說完,隻是憂心忡忡看著陳橋。
“擔心長樂因此怨懟於我?”陳橋問道。
伏嵐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陳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長樂不是不辨是非之人,隻要我明明白白與她說了,她自會想清楚。”
其實易地而處,伏嵐想著若是她是長樂,應該不會因此對陳橋生出怨懟,畢竟李泰從最一開始便是想要置李承乾於死地,甚至不惜利用李治和李恪,觀其言行,李恪便不必說了,畢竟也非一母同胞,可想來他大概也早已不將李治的生死放在眼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