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願為一草,屠一城
一路上,陳橋帶著機鋒營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他的第一個目的地,南霧草所在的龜茲國。
三天後,長途奔襲之下,陳橋終於來到了龜茲國。
“你們是何人!”
守城的士兵見到氣勢洶洶的陳橋與機鋒營,阻攔在他們進入龜茲國的前路上,喝聲問了一句。
“我乃大唐黑龍軍主帥,請求麵見你們國王!”陳橋下了虎背,一步步走向那守城的士兵。
“我們國王豈是你說見便能見的?”那士兵卻不依不饒,喝三喝四說道:“國王令我等看守城門,不得放一個外族人進入龜茲,你們還是走吧!”
陳橋一手落在昆吾刀的刀柄上,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沉著聲音說道:“我來是為南霧草,煩請你們通融一二。”
一聽陳橋為南霧草而來,守城的十幾個士兵忽然長槍向外,拿槍頭對準了陳橋以及他身後的機鋒營眾人。
“南霧草乃我龜茲國一國之珍寶,你們圖謀我龜茲國寶,顯然居心不良!趕緊離開此處,否則我們便要動手了!”
眼見自己好言相說卻換來如此情形,陳橋憤而拔出昆吾刀,陰森看著自己麵前的士兵。
“我好言相勸,你卻惡語相向,既然你不房行那我便打進去,我倒要瞧瞧對你國王來說,到底是滿城百姓的性命重要,還是南霧草重要!”
陳橋話音剛落,便手起刀落斬下了那士兵的頭顱。
見此情形,其餘的守城士兵無一不驚懼地看向陳橋,他們何曾遇到過這樣的人?隻是還不等他們想明白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機鋒營的眾將士便紛紛向前結果了他們的性命。
除掉阻礙之後,陳橋一步步走進了龜茲。
一整個國家便隻有一座城,陳橋站在城門口看向遠處的龜茲宮城,躍上虎背。
“施林通與我進宮去,其餘人就在城中待命,此番時間緊迫我就不與他們玩兒捉迷藏了。”
陳橋說完,黑虎便長嘯一聲,往宮城方向跑去了。
待到兩人來到宮城外,卻又是一陣胡攪蠻纏。
“我此番是為南霧草而來,你且去問問你們國王,是要南霧草還是要龜茲百姓。”
陳橋站在一灘血泊之中,腳下便是方才叫囂地最凶的一個侍衛的屍體。
其他人雖臉上有憤憤的表情,卻迫於陳橋的狠辣,站在最靠近城門的一個侍衛還是轉身進宮稟告去了。
“什麽?黑龍軍的陳橋?”
宮城中,剛剛才起身的龜茲國王震驚地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侍衛。
“是,王上,那陳橋說是為南霧草而來。”
“不可能,南霧草對於我龜茲國來說是絕無僅有的,我不可能將南霧草拱手讓人!”
龜茲國王煩躁地擺擺手,大喝一聲。
“王上,那陳橋要屬下問您一句,是要南霧草還是要咱們龜茲的一國百姓。”
“怎麽!若我不給他,他便要殺人硬搶了嗎!”
龜茲國王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麵上是顯而易見的憤怒和恐懼,他是聽過關於陳橋的傳言。
那侍衛不再說話,隻低著頭跪在龜茲國王麵前。
此刻的宮城外,陳橋不耐煩地來回走動,他仍舊記得孫思邈曾說要他二十天之內趕回去,可如今剛到龜茲便被這樣推三阻四,也不知取剩下的六種藥材是否也會如此麻煩。
“陛下!快下決斷吧!屬下看那陳橋並非什麽有耐心的人!”
許久之後,侍衛見龜茲國王仍舊沒有開口,不由催促一聲。
龜茲國王憤怒地砸碎一隻茶盞,滿臉盡是憤憤之色,“你去告訴他!南霧草我不會給他,若他有本事便進宮來拿!”
“王上!那陳橋已經殺盡了守城的將士!他不會手下留情的!”
“怎麽!你怕了?”國王怪異地笑了一聲,一腳踢到跪在自己麵前的侍衛,聲嘶力竭地吼道:“告訴他!南霧草我絕不會交給他!他若有膽!就將龜茲滿國百姓都殺了幹淨!”
侍衛被踢得生疼,當下也不敢再說什麽,隻好爬起來轉身跑了出去。
等到侍衛離開,龜茲國王便火急火燎跑到了放著南霧草的密室之中。
不同於其他植物的生長離不開陽光,南霧草即便是被重在密不透光的密室之中也能很好地生長起來。
龜茲國王看著那一片擁有著深藍色葉子的南霧草,在侍衛麵前強撐了許久之後終於癱坐到了地上。
陳橋那活閻王怎麽會盯上這南霧草!
龜茲國王實在想不明白,可對於他來說,無論發生什麽他都不會將對於龜茲來說再是重要不過的南霧草交給陳橋,絕不!
城門外,聽了那侍衛的回話,陳橋突然發出一陣大笑,可不過眨眼之間,宮城外的侍衛便在這笑聲中盡數倒在了血泊之中。
踩著一地的血水,陳走進了宮城。
陳橋與施林通兩人,一路從宮門口殺到了龜茲國王的寢殿,卻發現這寢殿中竟空無一人。
陳橋可不相信那龜茲國王的動作會這麽快,於是便沿著寢殿的牆壁一路敲敲打打走過去。
在路過一麵牆壁的時候,陳橋敲了敲那牆,果然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
扯了扯嘴角,陳橋揮出一拳,便將那空心牆打了個粉碎。
“誰!”
隨著牆壁的粉碎,一個驚恐的聲音超傳了出來。
灰塵散盡之後,陳橋和施林通便看到一個身著華服,正坐在一片南霧草之中的中年男人。
陳橋嘴角扯起一抹嘲諷地笑,抬腳便走進了那密室之中。
“身為一國之君,竟無視百姓死活,就憑你也配做這國王?”
陳橋一把將龜茲國王提了起來,嫌惡地看一眼滿臉都是畏懼的龜茲國王,將人扔到了一旁。
“給我罐子。”
伸手跟施林通要了一個罐子,陳橋小心翼翼地從要圃中拔出了一株南霧草。
“不可!不可!這南霧草乃是我龜茲的聖物啊!”
龜茲國王手腳並用地爬到陳橋腳邊,扯住陳橋的袍角大喊道:“若被外族人取走這南霧草!我龜茲要亡啊!”
陳橋一腳踢開龜茲國王,將南霧草放進陶罐中,朝地上啐了一口。
“若你這個國王要靠這南霧草來保一國上下的周全,也著實是該被滅了。”
陳橋說著,便抱著陶罐往外麵走去。
“不能走!你不能走!”
聽到身後傳了的雜亂的腳步聲,陳橋適時啟動了體內的石頭基因。
龜茲國王原本想從背後偷襲隻顧著陶罐的陳橋,可沒想到他的刀抵在陳橋背上卻如論如何都刺不進去。
“真不知你這國王是怎麽當得,若我方才沒拿到南霧草,我可是當真會屠盡你龜茲舉國上下!”
陳橋冷笑一聲,一手護著懷中的陶罐,一拔出昆吾刀斬斷了龜茲國王握著刀的雙手。
一聲慘叫脫口而出,龜茲國王抽搐著倒在了地上,兩隻斷手就落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鮮血自手腕處噴湧而出,沒一會兒便流滿了整間密室。
“走!”
最後看了那龜茲國王一眼,陳橋抱著陶罐,帶著施林通離開了龜茲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