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殺入城中,活捉鄭家家主!
“難道他們將那些百姓都殺了不成?原來他陳橋也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徒!”
鄭港氣極,剛穩住了身子,便怒吼一聲。
“老先生抬愛了,在下怎可與老先生相提並論?”
忽然,一道聲音落在房內兩人的耳中,扶著鄭港的管家不由惶然道:“什麽人!”
“鎮軍大將軍,陳橋。”
“你!小人!”
鄭港怒不可遏的斥責一聲。
陳橋卻搖搖頭,“老先生誤會了,那些百姓本將已經命人全部救下,眼下應該都已回家去了。”
“什麽……”
鄭港不敢置信地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罷了罷了,成王敗寇,要殺要剮都悉隨尊便了……”
城中,黑龍軍已經肅清了全部鄭家護衛,誰能想到一個小小滎陽城中竟藏了數萬私武。
“糧餉還未征到,那能殺了你?”
陳橋說話間,兩個黑龍軍將士也推開門走了進來。
“將這兩個糟老頭子給我押下去看起來。”
“是!”
鄭港與管家被帶走之後,陳橋深吸一口氣,也離開了這昏暗的房間。
走下城樓,陳橋果不其然看到了已經三三兩兩從家中聚集而來的百姓。
“滎陽知州何在!”
“陳將軍!”一個百姓聽到陳橋這樣問,不自覺紅了眼眶,“知州大人,已經被那鄭港殺了!”
之前,看到滿城都是鄭家護衛的時候,陳橋其實已經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萬萬沒想到那鄭港竟當真會殺害朝廷命官!
“那府衙中其他人呢?”
“不願與鄭家同流合汙的官差全部被鄭家護衛殺了!剩下的都歸順了鄭家!”
問完話之後,陳橋命人安撫了百姓,讓百姓們全都回家去了。
走進陰暗潮濕的府衙大牢,陳橋在審訊間看到了不知為何變得蓬頭垢麵的鄭港。
“鄭港,現任鄭家家主。”
“沒錯,正是老夫。”
“我本以為你隻是個為禍百姓之人,萬萬沒想到竟還敢殺害朝廷命官!”
陳橋坐下來,看著麵前被綁在柱子上的鄭港。
“嗬,”鄭港不屑地笑了一聲,說道:“那李航迂腐不堪,明明與老夫合作便能有花不完的銀子,誰知他竟想和朝廷通風報信,老夫怎能不殺了他?”
“花不完的銀子?”陳橋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瞧瞧你現在這副喪家之犬的樣子,有再多銀子能救了你的命嗎?”
鄭港麵色難看,眼神狠毒地看向陳橋,“老夫眼下是不能將你如何,可你別忘了,太原王家可比老夫難對付多了。”
陳橋冷笑一聲,“太原王家?又是什麽東西?”
“你!”
一口鮮血噴出,雙目赤紅地瞪著陳橋。
“你究竟有什麽圖謀!”鄭港聲嘶力竭地問道。
“陛下命我征收糧餉,你瞧,若你好好將糧餉交給我不就什麽事都沒有嗎?竟做出這般喪心病狂之事。”
鄭港哼笑一聲,“名為征收糧餉,實則行強盜之事!欺我是三歲小兒嗎!”
陳橋撇著嘴搖搖頭,“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我隻要糧餉。”
“沒有!”鄭港咬牙切齒道。
陳橋一挑眉,沒想到這還是個硬骨頭的。
“無妨,你子孫眾多,總有一條命能讓你願意交出糧餉。我聽說你最近新得了個小孫女,我頭一個便拿她開刀如何?”
“陳橋!不要欺人太甚!香兒是無辜的!”
陳橋看著鄭港,一副好像聽到天方夜譚的表情,一聲更比一聲高地喝問道:“無辜?那我且問你滎陽知州無辜與否?府衙官差無辜與否?這滿城百姓無辜與否?”
“他們的生死又與我何幹!”
陳橋忽然鼓起掌來:“說得好,那我便問你,你家眷的生死又與本將何幹?”
說完這句話,陳橋理也不理鄭港,徑直離開了府衙大牢。
其實說到底,陳橋也並不會當真隻為了逼鄭港就範就殺了他的孫女,那番說辭不過就是要看他究竟是不是一如崔仕居所言,雖然對於外人心狠手辣,可對於自己家裏人卻十分回護。
剛剛經曆一場酣戰的黑龍軍無不一副饜足的模樣,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戰場上的廝殺遠比任何金銀財寶都更能叫他們興奮。
“稟將軍,鄭家所有人都已經被壓在鄭家大宅,將軍可要去看看?”
入城後,為防鄭家人趁亂逃走,陳橋便叫施林通領了人去將鄭家大宅圍了起來。本以為此戰十拿九穩的鄭家人,就這樣毫無意外的落入了黑龍軍手中。
“我不去了,叫兄弟們好好看著他們。”
“是!”
應了一聲,施林通轉身離開了。
“將軍,那鄭港說要見您!”
施林通剛一離開,就有一在牢內看押鄭港的黑龍軍將士跑了過來。
“哦?這麽快就想通了?”陳橋覺得有些意外,看來崔仕居所說之言確實不假。
再次見到鄭港的時候,陳橋委實吃了一驚,方才的鄭港雖然看上去落魄些,可卻依舊十分有氣勢,全然不像個階下囚。可眼下的鄭港卻徹底委頓了,原本精神頭十足的眼睛也變得渾濁了起來,不知想到了什麽,竟眼眶通紅。
“鄭港,見本將是所謂何事?”
“陳將軍,不知可否願聽老夫講個故事?”
“故事?”陳橋疑惑,不過見鄭港已經不複先前的陰狠模樣,便應了一聲,坐了下來。
“我原本並不是鄭家正房所出……”鄭港徐徐說道,聲音蒼老:“我是鄭家上任家主與我娘所生,我娘是青.樓女子,所以從下我便被旁人瞧不起。”
“後來,上任家主的獨子意外身亡了,便派人要來接我回去。”
鄭港說著,仿佛陷入了過去的回憶中一般,雙眼失去了最後一絲亮光:“可他卻親手殺了我娘,說鄭家下一任的家主絕不能是青.樓女子所出!所以,就在我眼前,他當著我的麵殺了我娘!”
陳橋哀歎一聲,為了鄭港的娘親,也為了鄭港。
“那時我還小,我心中雖恨,卻反抗不得。去了鄭宅之後,他讓我跪在正房夫人麵前,說從今往後,那正房夫人便是我娘……”
鄭港說著,笑著留下淚來,滿是溝壑的臉此刻看上去分外悲涼。
“在鄭宅的日子很難熬,他並不是一個好父親,甚至不是一個好人,從小他便教導我,隻要手中有了銀子,那全天下的人都要為我讓路。”
“可他不知道,他那看上去溫文爾雅地正房夫人卻是最無恥下作的女人,為了報複他,那正房夫人竟逼我與她通奸!”
陳橋倒吸一口冷氣,這女人真是不簡單。
“那段時間,我過得生不如死,可一想到我死去的娘,我竟也在與那女人的交.媾中有了快感!”
“如今想來,真是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