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忘卻前塵
“啊？”曆北寒詫異地看看白羽離，又看看楚明，白羽離也詫異了，“教主，這……”
楚明背過身去，揮袖道：“本座不管你與本座有怎樣的恩怨糾葛，既然本座忘了，你也忘了吧，本座不殺你，你走吧！”
原先的小明兒是這樣的嗎？不分青紅皂白就要趕他走，“我不走！你忘了難道就是什麽都沒有發生嗎？我差點陪你去死，你一句忘了，就想把我揮之即去？不可能！”
楚明在掌間聚集內力，“饒你一命，是本座仁慈，你若想死，本座也不攔著。”不管自己當初為何與這個男人成親，既然已經忘了，他潛意識中覺得自己應當離這個男人遠一點，此人——很危險！
掌間聚集的內力似乎還無法好好控製，冷冰熙方才說自己的內力是他給的，的確不像自己沙華座法的功力，他放下手，身後的男人喋喋不休的廢話，他冷哼一聲道：“白羽離，趕出去！”
聽到教主命令自己，白羽離生拉硬拽的將罵罵咧咧地人扯出了大殿，直到遠離了大殿，白羽離才終於放開自己，曆北寒理了理衣裳，皺眉問道：“小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小明兒不是死了嗎？他是怎麽活過來的？活過來就算了，他怎麽會不認識我？”
白羽離輕歎一聲，聖主舍命救教主，起死回生就算是師父鬼醫也做不到，這不合乎常理，他也無法解釋，但是——“我不知道教主為何能活過來，不過，既然教主已經忘了你，你就離開吧，別再傷害教主了。”
曆北寒長歎一聲，一把捂住自己的心肝，“小白，你知不知道說這話是在傷害我？我差點跟著小明兒去了，小明兒說不記得，你就應該幫他想起來，我為了小明兒，武林盟主也當不了了，武功也全都給他了，我現在一無所有，你讓我走，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話雖如此，可當初若不是他的信任，教主豈會經曆生死之劫，依照教主對他的心思，更不會這般待他，真是現世報，教主失憶，就是對他的懲罰。
可他說的也有道理，他對教主，也是一片真心，白羽離為難了，為何這種事總要他來決定，應該按照教主所說，直接將人趕下峰去才對。
白羽離內心糾結著，曆北寒又道：“小明兒當初虛弱之極，現在剛醒過來就有這麽強的力量，除了因為我給他輸得真氣之外，肯定有別的原因，小白，你告訴我，你怎麽救活小明兒的？”
白羽離一五一十地答道：“不是我救的教主，是聖主，是聖主舍命救了教主。”
“聖主？”曆北寒重複這兩個字，“你們皈依聖教還有這麽厲害的高手？那為什麽當初不早點救他？”
皈依聖教曆代教主都知道聖主淺霧的存在，師父鬼醫說過，聖主是蛇妖，他曾經見過聖主，雖然聽說教主剛到皈依聖教的時候，還是繈褓中的孩子，聖主就是現在這幅模樣，他是他向來不相信什麽蛇妖之說。
聖主鮮少出現在皈依聖教中，據師父鬼醫之言，聖主一直在等什麽人的出現，皈依聖教中有樣至寶喚作“涅白”，曆代教主都是因為涅白而死，上任教主雪減也是如此。
師父為了就冷冰熙而死，死前最後的遺願就是沒能用聖主淺霧的蛇膽入藥，師父說蛇妖的膽入藥，能起死回生，他那時候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一年前，當知道教主的時間不多了，他才想起來聖主，求見聖主之後，聖主說教主死後七日不葬，等到七日之後，她回來救活教主，彼時白羽離對聖主的話將信將疑，起死回生之說子虛烏有，但是這一次，他是真的相信了。
也許聖主真是用所謂的“蛇膽”救了教主，不管怎麽說，“教主現在信了，隻要教主沒事就好！”
“不好！他是沒事了，那我呢，我……”曆北寒還想說什麽，肚子卻先不爭氣的叫了，這麽多天一直粒米未進，隻靠白羽離的藥續命，現在醒了，自然是餓了，他腆著臉道：“我餓了，有吃的嗎？”
白羽離點點頭，“我讓人給你準備飯菜，你吃完之後，就離開聖峰吧，你想要什麽，我們都可以給你，至於武功——你不是不在乎的嘛！”
“我要我武林盟主的位子，你給得了嗎？小白我告訴你，我就要小明兒，要我走可以，我要帶著小明兒一起走！”
大殿中——
白羽離拉著曆北寒離開，楚明才道：“冷冰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何時回教的？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麽人？我到底怎麽了？”
冷冰熙不敢對教主有一點欺瞞，他答道：“屬下三年前就已經回峰了，那個男人三年前與教主成親，他原本是武林盟主，因為教主，失去了武林盟主之位，教主為給他……”生孩子的事，冷冰熙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
“給他什麽？”
“教主為了他，奪了中原三門至寶入藥，服藥後教主內力消散，一年前，他打傷了教主，教主死後，他將自己的真氣渡到教主體內，三日前，聖主舍命救了教主，教主起死回生，隻是不知為何會忘記他。”
楚明心下一怔，自己真的死了？三年前，與這個男人成親三年，他難以置信，原本是武林盟主，他……“他難道——是曆北寒？”
冷冰熙頷首，楚明更加難以置信，就算是和男人成親，自己怎麽可能和曆北寒成親？曆北寒可中原武林的盟主，他為了自己放棄盟主之位，按照自己的記憶，三年前，記憶停留在現在的話，三年前應該是曆北寒出關的日子，究竟發生了什麽，自己會和他成親？
“既然你說本座是為了他才失去內力，他為何還要打傷本座？還有，本座究竟為何會和他成親？”
冷冰熙搖搖頭，“教主為何與他成親，屬下也不知道，不過——他本是不願意與教主成親的，是教主逼迫他，還在他大婚當日，拿著羅刹令去搶了親，後來教主與他，帶領教眾殺回武林盟，他親手斬殺武林四大長老，之後退下武林盟主之位，回到聖峰與教主成親。”
是自己逼迫他的？自己怎麽會想和一個男人成親，甚至還拿著羅刹令搶親？羅刹令號令武林盟主，那麽重要的東西落到了自己手中，自己竟隻是去搶了個親，就算是搶親，也該搶新娘才對，怎麽會搶他？
冷冰熙繼續解釋，“他會打傷教主，是因為教主奪三門至寶之事他不知情，後來誤會教主是為了練神功，他不知那時教主已經失去內力，對教主下了狠手，險些害死教主，好在聖主救了教主。”
就因為誤會便對自己下狠手，果然是所謂的中原正道人士的做派，楚明冷哼一聲，自己居然還為了他消散了內力，那麽現在他將自己的內力傳到自己體內，就是為了贖當初的罪，如此說來，即便自己殺了他，也不為過，放他走，已經是對他的仁慈了。
“本座知道了，既然你說他三年前退下武林盟主之位，那現在武林盟主是誰？”
“是天劍派傳人樓陌影。”冷冰熙答道，“一年前教主讓阿離奪了萬山門的萼懷珠、長虹宗的避毒珠和天劍派的雪冬蠱，樓陌影集結武林眾盟要攻打聖峰，是白雲公子和中原教士拖住了武林盟。”
“也就是因為此事，他才誤會了教主，打傷了教主。”為了中原的事打傷自己，就算是成親兩年也不過如此，楚明越發的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何要和他成親，不過——“白雲公子？雲識燕？”
冷冰熙頷首，“白雲公子是他的朋友，還有姑寒峰峰主鳳竹，是他們阻止了武林盟的行動，加上四大長老都死在他手中，樓陌影的武功本就不如他，才不敢輕舉妄動，而且當年教主與他成婚，中原異域皆來賀喜，樓陌影集結武林之時，許多武林盟派不願意配合，才沒有造成惡戰。”
楚明聽得越發糊塗，短短三年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而這三年，自己為什麽什麽都不記得了，如果說自己是死而複生，那麽忘記的，一定是最不願意想起的，那個男人給他一種危險的壓迫感，既然忘了，那就永遠都不要想起來才是最好。
隻是還有一件事，他道：“萬山門的萼懷珠、長虹宗的避毒珠、天劍派的雪冬蠱，這些東西，都與本座功力相衝，本座為何要以這些東西入藥，究竟是什麽事，能讓本座連功力都不惜失去，也要為他而做？”
教主還是問了，冷冰熙沉默了一會兒，想了想道：“他原本不願意與教主成親，是因為他想娶女人，娶妻生子，乃是天經地義之事，而教主是男子，男子是不會生子的……”
楚明不厭煩的打斷他，“本座問你的事，與這有什麽關係？”娶妻生子天經地義，自己雖然不這麽覺得，但是也絕不會不會去娶他一個武林盟主，更不可能嫁他。
這話說出來，不知教主作何反應，冷冰熙想找個幌子，瞞過教主，楚明冷聲道：“冷冰熙，本座要你說實話！到底為何？”
想來是瞞不過教主的，冷冰熙下定決心道：“教主是為了……為了給他生孩子！”
“什麽！”
小劇場（夫夫間快問快答）——
主子：咳咳……接下來這個問題有點尷尬了，問，如果對方出軌，你會怎麽辦？
盟主：小明兒這麽死心眼，怎麽可能出軌，再說了，他好像也沒有能出軌的對象吧（挑眉，笑）
教主（認真思考，麵色陰沉，冷聲）：那我就殺了雲識燕
盟主：哎？我出軌關小燕子什麽事，小明兒你不能濫殺無辜，會遭報應的……
咳咳……個中緣由還不是因為我們全網第一蠢攻盟主大人實在是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