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孤家寡人
周三。
許如歌一早出現在盛林。
她到達之後，立刻就去辦理了手續，跟歐陽晏的助手接洽。
“許小姐，我是史磊，請跟我來。”
許如歌見過這個人，不過今天才知道這位叫史磊。
她立刻點點頭。“史特助，以後就承蒙關照了。”
史磊點點頭：“放鬆點，不必如此緊張。”
這個特助年紀大概有三十一二歲，身材高大，瘦削，一看就是幹淨利索的人。
“謝謝你。”許如歌真心的道謝。
這是除了學校之外，她第一個真正意義的工作。
她之前在學校打過很多工，但是那時候，到底也是學生，沒有這麽正式，第一次進大公司呢。
她一路努力平複自己的緊張情緒，其實她還是很緊張的。
很快到了總裁室這邊，豪華氣派的紅木門，上麵支起來的牌子寫著三個燙金大字：“總裁室”。
外麵是開放式的秘書台，格子間，大概有三四個人在辦公。
史磊一到，拍了下手。
幾個人都停下來手裏的工作抬眼看向史磊。
“大家停下一下手裏的工作，我介紹一下新同事，這位是新來的秘書助理許如歌小姐，以後她就是我們的同事了。”
他一說完，幾個人都看向她，上下的打量了一番，這才帶頭鼓起掌來。
“謝謝大家，以後承蒙各位關照。”
許如歌客氣而禮貌的開口。
“歡迎許小姐。”幾個人也都客氣的回應。
至此，許如歌就在盛林開始了新的工作。
最初的工作是需要培訓上崗的。
許如歌每天都在跟著培訓。
很快，一個月過去了。
她的培訓期結束了。
這一天，她來的很早，來了之後，就幫歐陽晏打掃了一遍辦公室。
她發現了一個很好的定律，就是歐陽總裁他不出差的時候總是來的最早的。
許如歌發現之後，就會早來。
因為之前當老師上班起得早，現在九點鍾上班，她一般八點就到。
歐陽總裁是八點二十到八點半左右來，比大家早來幾十分鍾，他習慣在辦公室裏安靜的抽一支煙，或者看看一會兒新聞。
許如歌發現之後就會比歐陽總裁早來半個小時。
這一次，她剛打掃好，歐陽晏來了，看到她，歐陽晏微微一笑，道：“許小姐來的這麽早？”
“總裁，您也是。”如歌笑著道。
“我是孤家寡人，無所謂早晚，你們年輕人不一樣，應該是有男朋友的，你這不在家裏陪男朋友，跑來這麽久，你男朋友久了會對我有意見。”
歐陽晏玩笑一般的開口道。
許如歌隻是笑了笑。“我也是孤家寡人。”
歐陽晏一怔，似乎都沒有想到。
許如歌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是看著這個總裁長輩很溫和，所以也沒有隱瞞。“我離婚了，閑著也是閑著，早點來，學點東西，也很有意義。”
歐陽晏凝視了她一會兒，才開口道：“抱歉，我不知道。”
“沒什麽的，很久的事情，我都不在意了。”許如歌笑著道。
歐陽晏點點頭，“好，走出來就好了。”
“嗯。”
“給我來一杯茶吧。”歐陽晏道。
“是。”如歌發現，歐陽晏每天早晨都會要茶，不會喝咖啡。“您要不要嚐試一下咖啡？”
“不要。”歐陽晏直接搖頭。“那是年輕人愛喝的東西，我在國外多年都不習慣那個東西，我還是喜歡茶。”
“好。”許如歌立刻去給歐陽晏泡了一杯茶。
送去的時候，歐陽晏正在看文件，她放下茶，小心的稍微放遠一點，不要濕了文件。
這個小小的細節當然逃不過歐陽晏的眼睛。
他看了一眼許如歌，她微微頷首，轉身要走。
“許小姐。”歐陽晏喊道。
“嗯，總裁，您還有什麽吩咐？”許如歌轉過身來看向他：“你叫我小許吧。”
“好，小許。”歐陽晏道：“我有個私人的問題想要問問你，可以嗎？”
許如歌一怔，點點頭：“當然可以，總裁有什麽話，直接問就是了。”
“你之前麵試的時候說自己在福利院長大的，你沒有見過你的父母嗎？”
如歌點點頭，沒想到總裁會問這樣的事情，她看總裁很麵上，也似乎沒什麽惡意，就抿了抿唇，開口道：
“是的，不曾見過，從來沒有見過，我也沒有絲毫的印象，我一記事開始就在福利院，直到讀書上了大學才離開福利院。”
歐陽晏似乎又是一怔，明顯的沒有想到：“福利院的阿姨都沒有幫你找過父母嗎？”
“是的。”如歌笑著道：“沒有找過。”
“你沒有想過找一找嗎？”歐陽晏又問。
如歌搖頭：“沒有，我從來沒想過要找。”
“為什麽呢？恨他們嗎？”歐陽晏又是問道，這一次語氣很是急促，似乎很想要知道。
許如歌搖搖頭。“素未謀麵，沒有仇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我想這就是我自己的人生吧，既然如此，我恨也沒有任何意義。”
歐陽晏一怔，良久才說：“你是一個實誠的孩子。”
許如歌笑了笑，倒也沒有說什麽。
歐陽晏歎了口氣。“這麽好的孩子，你的父母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非常悔恨的。”
如歌也隻是笑了笑，有點無法接口。
歐陽晏訕訕的看了她一會兒，才道：“小許，你呢，這個年紀，也足以做我的女兒，我也是孤身一人，以後你好好工作，穩定下來，交給男朋友，重新開始生活吧，不要像我一樣，年紀大了，還是一個人打拚。”
“您看起來很年輕。”如歌笑著道。
“不年輕了，我已經52歲了。”歐陽晏自然而然的接口。“是個老家夥了。”
如歌看他這樣，也是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好了，你去工作吧孩子，好好幹，一切都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一句“孩子”拉近了距離。
許如歌是真的把他當做了長輩。
“嗯，我出去了，您有事就直接吩咐。”
“你啊，今天開始，跟著我和史特助出去應酬，見識見識外麵的世界。”
如歌一怔，有點不自信：“我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