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你到底有沒有當我是備胎
忽然眼前一大團黑影籠罩下來,許如歌有點緊張,下意識的抬眼。
“如歌。”顧成勳的聲音暗啞了虛弱,低低沉沉的,聽起來很是磁性,也無比的性感。
“嗯。”她還是應了一聲,但是依舊沒有抬頭。
她手裏的筷子都要被她握緊的起火了。
男人一隻手探過來,輕輕地托起來許如歌的下巴,讓她直接麵對自己的眼睛。
四目相對。
許如歌的呼吸都屏息了,她感覺到顧成勳的呼吸灑下來,溫熱的噴灑在她的臉上。
距離很近,近的可以看到他眼角的紋路,臉上的汗毛孔,下巴上青色的胡渣,倒映出的小小的她的身影。
她知道自己又心動了。
她知道自己對他,真的是永遠無法做到心灰意冷。
就是這樣沒有出息。
以前,她活的小心翼翼,活的總是那麽的辛苦。
現在,她依然也是如此。
隻是,她想要勇敢。
可不可以再相信他一次呢?
她想要開口問,卻又覺得這勇敢,也許來的不那麽容易。
兩個人這樣麵對麵,這樣四目相對,彼此的眼底都有著彼此,卻又都沒有開口。
“說話。”他低啞的聲音響起。
她心裏一著急,脫口而出:“你這樣,還讓我吃飯嗎?”
他深邃的眸子緊縮了下,眼底跳躍出一抹笑意,“你就跟我說這個?”
她頓時有點懊惱。
男人的手依然落在了她的下巴上,忽然一個下移,落在了她的驕傲上。
許如歌頓時呆住,惱的紅了臉,伸手去拉他的大手,沉聲道:“放開。”
他的大手卻依然我行我素,罩住了她。
她又著急又羞惱,手抓住了顧成勳的大手,兩個人四目相對,她看到他眼底的火花。
“我不放。”他說著,一字一句的道:“這輩子也不打算放開了。”
她心裏一驚,跳動的有些狂烈。
許如歌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就是這樣致命的,他總是這樣,能讓她永遠這樣心跳加速。
“如歌,我們這輩子都別分開。”他說著,往前湊的更近了,氣息更是在她的臉上。
那是一種充滿了陽剛氣的氣息。
動人心魂。
許如歌一頓,“那你先放開我。”
她使勁拉不下來。
“顧成勳。”許如歌惱怒起來。“你在這樣子,影響到我肚子裏的孩子了。”
顧成勳一驚,趕緊的鬆手。
他忽然又想到了什麽,依然俯身看著她,問道:“你現在告訴我,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快點。”
許如歌一愣,想到了之前自己的話,那時候,自己也是為了擺脫他才說孩子是別人的。
可天知道,她隻有這一個男人。
她抿了抿唇,低頭,終於承認:“孩子是你的。”
“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不許低頭。”他的語氣霸道起來,不太喜歡女人總是習慣性的低頭說話。
許如歌隻好抬起頭來,對上顧成勳的臉,她的氣息同樣的噴在他的俊臉上。
若有似無的氣息,充滿了她的香甜的氣味,那麽動人。
勾動著顧成勳的內心,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本能在作祟,讓他對這個女人如此的著迷。
“是你的孩子。”許如歌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開口:“除了你,我這輩子沒有跟任何男人發生過親密的關係,我從來隻有你一個男人。”
這是一種鼓起勇氣的宣誓。
他聽後,笑了。
那笑容,像是一夜間千樹萬樹梨花開一般的璀璨。
“我就知道,笨女人。”他說著。
許如歌的眼底氤氳出潮濕的霧氣。
她看著顧成勳,有些委屈,想到任斐然和自己的長相,還是那麽介意。
她知道自己可以感受到顧成勳的心意,她的行動可以表達出來他的心意。
但,心裏那個最在意的,還是任斐然跟她的長相。
她最在意這一點。
她到底有沒有當她是備胎。
還有前不久在重逢的那個晚上,許如歌聽到了他喊的是“斐然”兩個字。
那時候,她隱隱約約的意識到了,可是那時候身份不同,不予追究什麽。
現在,如果要一輩子,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一顆強大的內心去當另外一個女人的備胎。
這心情,可想而知。
她不夠自信。
她臉上的神情,蹙眉思考的樣子,讓他瞬間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麽,開口道:“你在想什麽?”
許如歌一頓,垂了長睫,兩三秒鍾的樣子,她再度抬起來,視線直視著顧成勳,開口道:“成勳,我是一個被動型的女人。”
顧成勳點點頭:“我了解你。”
不隻是被動,簡直是鴕鳥型的女人,遇到事情就躲起來。
不過這和許如歌的生活環境有關係,這些年來,她在福利院,身邊的溫暖就是來自福利院的陳媽媽和阿姨伯伯們,其他的溫暖,大概也沒有多少了。
好不容易談了戀愛,準備結婚的時候卻又被夫家算計當成了換來巨額注資的籌碼。
她曾經愛過的男人,那麽對待她,她沒有安全感,也實屬正常。
“所以,我想問問一件事。”
“你說。”他知道許如歌是鼓足了勇氣才會問的。
“你到底有沒有當我是備胎。”她還是問了,鼓足了十二萬分的勇氣。
顧成勳眉頭皺起來,備胎?
他是聰明人,自然與喜愛子明白了許如歌話語裏的意思。
他看著她的眼睛,這一次沒有回避,隻是望著她,道:“許如歌,你聽著。”
如歌雙目澄清,大眼睛黑白分明,直直的望著顧成勳,麵色還是有點白的。
看得出來,她緊張這個答案。
顧成勳心裏又是歉意湧出來,開口道:“如歌,我知道你心裏的意思,你是覺得,任斐然怎麽會像你是不是?”
“不是。”如歌搖頭:“任斐然是你的前任女朋友,她在前麵,我在後麵,我長得像任小姐才是。”
顧成勳心裏忽然很疼。
這就是許如歌,不是那種非常的自信的女孩子。
他看著她,忽然歉意更濃起來,他到底怎麽回事,把一個女孩子傷到了這樣沒有自信的地步。
看著許如歌,他認真的開口道:“如歌,我想我們有必要就這一件事,好好的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