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別生氣了好不好
顧成勳冷幽幽的視線轉向了她,眉頭緊蹙,薄唇輕啟:“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我——”任斐然深吸了口氣:“我不是緊張,我隻是……”
“隻是什麽?”顧成勳冷聲的質問道:“你隻是什麽?”
“我——”任斐然還是吞吞吐吐的,很多話說不清楚。
“你什麽你?直接告訴我。”他沉聲命令道,語氣霸道無比。
“我沒有什麽,我隻是想要知道榮膺哥哥跟你說了什麽。”任斐然似乎很擔心,看著顧成勳道:“成勳,其實你知道的,我跟榮膺哥哥是假訂婚,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麽,我在國外那些年,他很照顧我,他也是一個非常自律的人,我想你也應該知道的。”
“他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我不知道,我想要知道,你為什麽跟他假訂婚?”
“我家裏逼的。”
“為什麽不來找我?”他又問。
“我——”
“為什麽現在又來了?”他再度追問。
任斐然就垮下來肩膀,望著他,可憐兮兮的道:“你是不是不想我現在來找你了?”
顧成勳望著她,眉頭緊蹙,眼底的情緒非常複雜。
幾經閃爍,他的目光別過去,看向窗外,一字一句道:“有些事情,你想的可能簡單了。”
任斐然泫然欲泣,眼淚在眼圈裏打著轉兒,看起來那麽的傷心,她望著他,眼底都是難以置信的憂傷:“成勳,你,是討厭了我了嗎?”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沉聲道,刻意去忽略任斐然眼中的悲傷。
“成勳,我沒有隱瞞什麽,我隻是依然喜歡著你,無論這些年我在哪裏,都依然喜歡你。”她的聲音輕輕幽幽的,聽起來很是悲傷,眼底掠過一抹黯淡,那麽難過和憂傷。
“我沒有什麽可說的。”顧成勳站起來:“既然你不想要告訴我之前的事情,那就算了,我現在也不想知道了,斐然,你回來晚了,我隻能這麽告訴你。”
他說完朝著外麵走去。
任斐然心裏一慌,快速的撲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後腰,臉埋在了他寬闊結實的後背上,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腰身:“成勳,你別走。聽我說好不好?”
顧成勳後背僵直,沉聲道:“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顧成勳了,我也不愛你了。”
任斐然搖著頭,眼淚流出來:“可是成勳,我愛你啊,我看到你,還是心痛不已,你還是單身的,我知道。”
顧成勳閉了閉眼睛,遮掩住眼底的一些難以釋懷的東西,那些跟隨了自己太久的沉痛,如今想起來,依然也是會沉痛。
“我單身也好,不單身也罷,都是我的事情。”顧成勳沉聲道:“至於你,沒有資格和說這些,我也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
“我沒有。”任斐然搖著頭:“成勳,我當年是糊塗了點,可是我這些年一點點都不好,我想你,每天都會想念你,我心裏對你的思念每天都在加重,我知道你心裏過不去那個坎兒,你還在怨我,怪我,可是我還是愛你啊,成勳,看到你,你不知道的有多高興,多心動,多心酸。”
“我已經不在局限於過去。”顧成勳沉聲道:“我有了女朋友。”
任斐然抱著顧成勳的手一僵,下一秒,她緊緊地抱著她,哭訴道:“我不信。我不信,成勳,你不會愛上別的女人的,我知道你,我知道你是一個重感情的男人,你不會輕易去愛上別的女人的。”
“我很慎重。”顧成勳冷聲道:“我愛上了別的女人,一點點都沒有撒謊。”
“不!”任斐然固執的搖頭,“我才不會相信。你隻是為了氣我,你在賭氣,成勳,我不信。”
她說著,忽然繞了過來,繞到了顧成勳的前麵,看著顧成勳的眼睛,淚眼朦朧中,哀泣的看著他。
“真的。”他很認真,眼底沒有溫度,隻是眉宇間的褶皺很濃。
任斐然哽咽著道:“成勳,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顧成勳提醒道:“我們早就分手了,四年前就已經分手,我沒義務等著你。”
“所以你,在氣我,在跟我賭氣!”她是如此篤定。
“沒有賭氣。”他說。
“那你直接把人帶來給我看,你帶著那個人來,當著我的麵,給我們介紹一下,我就信了。”她是如此的固執。
顧成勳上升擰眉,眼底一抹寂寥閃過,他望著任斐然心裏歎了口氣,道:“斐然,你這樣又是何苦?”
“我就是不信,就是不信。”她搖著頭,眼淚滴落下來,淚珠子晶瑩剔透,看起來很是可憐兮兮。
顧成勳望著她,目光複雜,最終什麽都沒有說。
“你說話啊。”她情緒還是很激動:“你說這不是真的。”
“是真的。”
“那你來幹什麽?”她淒楚的大喊。
“你隱瞞了什麽?”顧成勳沉聲道:“我來的目的想要知道。”
任斐然一聽,身體一僵,忽然有點慌張,眼底也有哀痛。
她看著他,忽然上前,一把勾住了顧程序的脖子踮起腳尖,就親了他的唇。
那一刹那,顧成勳的眼底閃過了什麽,他望著她,閉了閉眼睛,沒有動一下。
唇和唇這樣相互碰觸到了一起。
她的舌頭一直這樣伸過來,試圖鑽進了他的口中。
可男人沒有動一下。
任斐然不相信,她一直簡直,一直在努力,想要去抓住這個男人所有的感官。
她知道他的情緒,可是,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男人就是一動不動。
無論她怎麽去碰,男人都不動一下。
這一刻,任斐然的心裏才真的慌亂起來。
她掙紮了一會兒,忽然就移開了,隻是身體沒有後撤,而是靠在了顧成勳的身上,臉埋在了他的頸窩裏,她狠狠地咬了顧成勳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結。
疼!
男人隻是蹙眉,眼底閃過了一抹痛楚,手在身材握緊成拳頭,沒有任何的表示。
他很隱忍。
“嗚嗚——”任斐然像是一頭受了傷的小野獸一般哀鳴著。“成勳,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錯了,以前都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