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不知羞
許如歌整個人一怔，完全不理解喬夫人話裏的意思，她看著喬夫人，問道：“不知道夫人說的以前的事情是什麽？”
林如清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一抹微光，又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又看了眼許如歌，怎麽看，怎麽都覺得許如歌像極了當年的自己。
她看著許如歌，控製著自己洶湧澎湃的情緒，盡量讓自己的情緒平靜很多，開口道：“就是很小的時候，比如你的父母，你的姐妹。”
如歌心裏一緊，麵對著喬夫人，蹙眉道：“我不知道夫人你這麽問我是什麽意思，不過我想要告訴夫人，我一直是一個人，我沒有血緣關係上的親人，我的至親就是福利院的院長媽媽還有那些在養育我長大過程中付出過艱辛努力的伯伯阿姨們。”
林如清的臉色一僵，微微垂眸，“這麽說，你是一點點不記得了。”
“我應該記得嗎？”如歌覺得這個喬夫人好奇怪，“夫人你這麽問我，難道是你知道我的身世？”
“呃，不！”林如清立刻搖搖頭：“我怎麽會知道呢？我隻是看著你，想起來，以前不幸的自己，問一問而已。”
“夫人，這樣的事情，希望你以後不要問了。”如歌淡淡的開口道。
林如清看著她一怔。
如歌道：“這種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的事情，還是希望夫人您以後不要做，我現在不想提起我所謂的血緣至親，他們對於我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生而不養，這種泯滅良知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道德淪喪，所以我不需要所謂的親人。”
如歌還沒說完，林如清的臉色就蒼白起來。
“許老師，也許，你的父母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會如此。”
“逼不得已的苦衷？”如歌再度冷冷一笑道：“夫人，我們沒必要談論這個了，你要是沒事，還是關注一下喬小姐吧，我準備休息了，您請便。”
林如清看著如歌，臉色更蒼白，卻是點點頭。“對不起，打擾了，謝謝你。”
她站起來，拿著包，往外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如歌覺得心裏挺難過的，不會知道什麽原因就是覺得心裏挺悲哀的。
她歎了口氣，站起來，去關門。
林如清倒是幫她帶上了門，如歌還是上了鎖。
她再回來，坐在沙發上，回顧著今天的一切，忽然覺得心裏挺難過的。
也不知道因為什麽，就是覺得不舒服。
林如清從許如歌這裏離開，去了喬伊租住的公寓。
敲開門的時候，她看到了喬伊紅腫的眼睛，林如清眉頭一皺，開口道：“你哭什麽？”
喬伊一看到是母親，立刻想到自己昨晚上傍晚看到的一幕，父母不吃飯傍晚在家裏做那種沒羞沒臊生孩子的事情，頓時覺得厭惡至極。
她轉身，一句話不說回屋裏去了。
“你去哪兒？我問你話呢？”林如清看她如此漠然的態度，也是氣了，人追上去，跟著喬伊進了臥室。
喬伊爬上了床，躺在上麵，不說一句話。
“我跟你說話，你沒有聽到嗎？”林如清走過去，站在床邊，低頭看著躺在上麵不說一句話的女兒。
還是漠然的態度，不言語。
林如清急了，一把抓起她：“喬伊，你多大了，還要這樣讓人操心？”
被抓的手臂痛，喬伊一下子甩開了母親的手。
林如清被甩的一個踉蹌，她錯愕地瞪大眼，看著女兒，不敢相信這是她的態度。
“你——”
“我什麽我？”喬伊冷聲喝斥道：“媽，你自己做的事情，還好意思說我？”
林如清又是一呆，皺眉：“我做了什麽了？”
“我不好意思說。”喬伊別過臉，冷哼了一聲，很是輕蔑。
林如清再度蹙眉道：“你跟我說清楚，到底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
“好！”喬伊也不管不顧了，看著母親，直接喊了起來：“說就說，你做的事情，大下午的不吃飯鬧情緒，我爸爸派我上去喊你，我喊了不吱聲，非要我爸爸上去請你！我爸請你了，沒請下來。”
林如清眉頭皺著：“我沒聽到。”
“嗬嗬。”喬伊再度冷聲道：“沒聽到？你不就是想要洗澡勾引我爸爸嗎？媽，你一把年紀了，保養的跟我姐姐似得，確實有著成熟女人的魅力。你可以勾勾手指，我爸就得放下飯碗立刻投入你的懷抱裏，一夜春宵，飯都顧不得吃，一把年紀都可以說做就做。你——”
林如清被氣得臉色通紅，揚起手，啪的一聲給了喬伊一個響亮的耳光聲。
喬伊被這狠厲的一個耳光打翻在了床上。
她沒有哭，而是猛地回頭，看向了母親，眼睛裏赤紅一片，盯著自己的母親，眼底都是恨意。
“你一把年紀了保養的好可以勾引到我爸爸，但是生二胎無比能生的出來，就算是你生出來，也不見得就健康。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不要想三想四的，不然到後來，你可能不隻是得不到兒子，連我這個女兒也會失去。”
“你——”林如清氣的直哆嗦。
她不敢相信，自己寶貝了多年的女兒會這樣。
喬伊冷冷地看著母親，她心裏也在滴血，她不知道母親為什麽會這樣，幫如歌不說，可是現在連自己都不要了，她要二胎，快五十了還要二胎，這讓喬伊無法相信。
她被母親深深地刺傷了，就算難受，她也不會去安慰母親。
她梗著脖子看著自己的母親氣的直哆嗦，她還是繼續冷聲道：“你生不出來兒子就該死了心，一把年紀想要生兒子，你們兩個瘋了，晚飯不吃，天不黑就在屋裏做那種難以啟齒的事情，你們還想要教育我，你們先把自己給教育好了吧。”
“我，我怎麽會生出你這樣的女兒！”林如清看著喬伊，心裏無比的沉痛：“你真是讓我失望透頂。”
“你也讓我失望透頂。”喬伊一點點都不退讓，態度蠻橫：“我再也不想見你，你走，你走就是了。”
林如清等著女兒，盯著她的眼睛，聲音冷厲：“好，這是你說的，你要是真有骨氣，就永遠別回去喬家。”
說完，林如清就往外走去。
砰地一聲，門關了。
屋裏一片寧靜，喬伊的眼淚也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