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太遲了
劉美慧眼眸一緊，眼底都是難以置信，怎麽都不敢相信如歌會是如此的倔強和決絕。“孩子，我知道你告的豐南，可是豐南跟你曾經那麽相愛。”
“您也說了那是曾經。”如歌覺得很難受：“您不能對我也公平點嗎？”
“如歌，我們給你的還不夠公平嗎？”劉美慧又道。
如歌自嘲一笑，道：“每個人立場不同，您現在覺得公平，我卻覺得更不公平了。”
劉美慧一愣，當著校長的麵，有些尷尬，她耐著性子道：“我們真的拿不出來，你要五千萬，如果是以前，那我們一定會給你。可是現在，我們被顧氏顧成勳逼的這樣了，眼看著就要守不住了，我們怎麽給你呢？”
“那就等著法院評估吧。”如歌隻覺得無比的疲憊。
她看向校長室的窗外，今天是晴空萬裏，大片的眼光灑落下來，如歌卻覺得自己的世界裏都是冰冷，她就像是被丟棄在陰暗角落裏的一個無人要洋娃娃，風雨飄搖，沒有一點點溫暖了。
劉美慧一看如歌如此決絕，拿起包，站了起來，對她道：“我以為你是一個識大體的孩子，我從心裏覺得對不起你，是我兒子不好，可是現在，你這樣子不依不饒的樣子，真的讓我無比費解，如歌，你一定要趕盡殺絕嗎？”
如歌愣住，趕盡殺絕？
她有嗎？
微微垂下眸子，如歌不再說話，她知道說什麽，其實都是一種錯。
除非她答應撤訴。
不，不要再做優柔寡斷的事情了。
當斷則斷，才是唯一正確的選擇。
就算不要五千萬，再相見，也是回不到最初的時候。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委屈，誰來成全？
不要心軟。
如歌也不看婆婆，低著頭。
看到如歌如此，劉美慧知道自己出麵如果不行了，那就是真的不行了。
她心裏歎了口氣，對校長道：“校長，耽誤您時間了，我先走了。”
“好的，穆太太，您慢走。”校長示意助理去送。
等到她一走，如歌平複了自己的情緒道：“對不起，校長，真的讓您看笑話了。”
“沒事，沒事，顧先生特意交代過，要多關心你。”校長道。
如歌一愣，有些尷尬。
校長又是笑了笑，試探著問道：“許老師啊，你跟顧先生有親戚嗎？”
如歌心裏咯噔一下子，校長這樣問，一定是對自己和顧成勳的關係有所耳聞，或者是一種試探。
她如果說沒有，不是聰明的回答。
如說有，那是撒謊。
怎樣給自己減少麻煩又不得罪任何人呢？
如歌最後對校長笑了笑，含糊的嗯了一聲。
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校長一愣，明白了什麽嗬嗬一笑道：“好的，你去吧，好好工作，你放心，顧先生交代的，我一定會照顧好的。”
“謝謝您。”如歌鞠了一躬，這才離去。
校長眯著眼睛看著如歌的背影，實在摸不著這個女人的路數。
穆家的少奶奶，要離婚，被顧先生照顧。
男女之間的關係，最是蹊蹺，曖昧。
如歌離開校長室回去的路上，心裏都在心虛，沒想到自己還利用了一次顧成勳，想想自己也是可恥的。
可她也不是聖母，她是一個活在現實裏的人啊。
回到宿舍，看著孩子們都在休息，她一個人站在走廊上，看著外麵的操場，心裏抑鬱不已，又是煩悶又是難受還有懊惱。
她真的非常失敗。
婚姻愛情生活全都如此失敗。
前半輩子就是太蠢了，做了太多的錯事。
下午下班，她出來學校，低著頭從學校門口走過，一下子眼前出現了一雙黑色的皮鞋。
映入眼簾的時候她忽然一怔，隻覺得熟悉。
再抬眼，就看到了穆豐南。
如歌一怔，蹙眉。
“我總算找到你了。”穆豐南站在她麵前：“你躲了我那麽久，現在我總算找到你了。”
“你找我做什麽？”如歌冷冷地開口，看到穆豐南，腦子就疼，如同被炸開了異樣，疼的難受。
她一點點也不想見到穆豐南，不想跟這個男人再見一次麵。
“我們商量一下。”穆豐南冷聲道。
“不必。”如歌冷冷地拒絕。
穆豐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獅子大開口要五千萬，你憑什麽？”
如歌猛地去甩他的手臂。
穆豐南厲聲道：“你別動，我隻是跟你談談，但是如歌你非要掙紮的話，我不知道會做什麽。”
如歌看到他眼底是在克製的情緒，她猶豫了下，沒吱聲，隻是還要去掙脫穆豐南的大手。
穆豐南看著她也沒著急走，稍微放柔和的聲音：“如歌，我們之間，沒有必要走到這一步。”
如歌苦笑了一下：“是你逼的。”
他如果早一點答應離婚的話，還用到今天這樣嗎？
其實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固執和算計，他對她太不公平。
“好，我逼的，我答應你，明天我們去簽字離婚，明天就領出來離婚證，我給你一千萬，算補償，怎樣？”
徐如歌搖頭：“不，律師我請了，我不會在動搖了，我就是要找律師打這個官司。”
“可是我知道你想要的是離婚證，而不是真的要錢，如歌我知道你心裏憋著一口氣，你如果真的想要離婚，何不跟我去民政局，我們兩個明天領了離婚證，你再來撤訴怎樣？”
如歌確實最想要的隻是離婚證。
她想要自由。
她一所未有了，隻想要自由。
可是，穆豐南是什麽人，她也清楚。
她不信任他。
“真的，明天一早，咱們去扯了離婚證，到時候，你再來撤訴，這樣總行吧？”穆豐南又道：“我知道你找的人呢是與顧成勳有關的，你何必讓人控製你的思維呢？你想要做什麽，那是你的自由，你如果連離婚也要別人幫助和控製，你豈不是還不自由？”
不得不承認，穆豐南的話很讓人心動。
隻是如歌被騙了太多次，心碎了。
她對穆豐南早已經不相信了。
相比較而言，無論顧成勳把她當什麽，但起碼，顧成勳在她心裏都比穆豐南可以相信。
如歌看著他，再度堅定的搖頭。“豐南，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