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成全
顧成勳眉頭緊皺：“你這女人，你——”
“放開你的手。”如歌再度冷聲道。
“你敢對我這麽不尊重？”他冷眼瞧著她。
“這是你換的。”如歌冷冷地開口：“你對別人如此，要別人尊重你，你不覺得很可笑。”
“許如歌，你敢這麽挑釁我，你不怕被我收拾了？”他言語有些抓狂。
如歌淡淡的道：“我也不是沒有被收拾過，不就是被睡嗎？一次兩次三次四次，我還在乎嗎？反正我這輩子就你一個男人，你不睡，我也找別的男人睡，需求這種事情不是隻有男人有，女人也一樣。顧先生你也別把自己自詡的多厲害，沒有對比，我隻能啞巴吃黃連，如果有對比的話，你也不見大比別的男人好，別總是拿床上那點事賣弄你的能力，一夜好幾次的男人有的是，不差你一個，臭顯擺什麽？”
“許如歌！”
顧成勳咬著牙狠狠地喊道。
如歌冷聲道：“我聽到了，顧先生，你不用如此大聲的提醒我，我知道我叫許如歌。”
“許如歌，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是閑得慌，非要找你睡？”顧成勳擰著眉頭，煩悶不已，言語中都是淩厲。
他的語氣如此充滿了諷刺的意味，如歌停在了耳朵中，都覺得格外的刺耳。
她輕笑了下，有些自嘲，眼底的水光波光瀲灩。
她自嘲一笑道：“我還真的沒有覺得你非要找我睡才可以，你想要找誰都可以，我確實很奇怪你為什麽要找我，我想，也許是因為你曾經口中喊過別人的名字。呃，斐然.……對，就是斐然……也許，我長得跟你心中的某個人相似，也許是某些事情觸動了你的內心。”
聞言，顧成勳的目光立刻冰冷下來，如同被整個南極的病床給覆蓋。
他的周身也都是冰冷的氣息，沒有一點點的溫度。
他冷冷的注視著許如歌，這樣望著她，眯著眼睛，危險十足。
幾乎瞬間，如歌都覺得，他想要掐死自己。
她也不怕死了，眼中泛起淚霧，自嘲的笑著：“被我說對了，你找我，也隻是找了個替身，那麽既然如此，也不是非要跟我不可，你又何必這樣對我糾纏不清？倒不如索性放了我，去找你的斐然！”
“閉嘴。”他冷冷地開口。
“閉嘴？”如歌繼續冷聲：“死人可以閉嘴，你可以讓我當死人！”
“我特麽讓你閉嘴。”他聲音沉了下去，“我給你一次機會兒，乖乖地！”
“不必了。”如歌不要他的機會兒，既然當替身，何必要這樣的機會兒？
他額頭的青筋跳動了好幾下。
“許如歌，你真是不自量力。”
如歌吸了口氣，覺得呼吸都有點疼了。
她淡淡的道：“是，不自量力，就算是不自量力，我也要抗爭。”
卑微的語言，不卑微的態度。
顧成勳眸光眯起來，冷漠從眼底迸射而出。
他看著許如歌，一字一句道：“好，許如歌，你最好別再求我，我不會打擾你。今晚上算是一個散夥飯吧，希望你吃完，別讓人看了笑話。”
他說完，鬆開了如歌。
手腕上一空，如歌才感覺到他剛才握著自己手腕的力度多大，現在空了，心裏也空落落的。
她扯了扯笑，“謝謝顧先生成全，你放心，我會吃完了飯再走，不會讓任何人笑話。”
“如此最好。”他沉聲道。
轉身，他高大的身軀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回到了餐廳那邊，他麵無表情，看上去如常。
所有人都看看他，再看看後麵。
沒有看到許如歌。
顧天晴看了幾次都沒有看到。
她坐不住了，起身，往洗手間那邊走去。
許如歌站在那裏抬頭仰望著天空，本來她很想要哭的，可是這一刻，她哭不出來了。
她欲哭無淚。
心裏冰冷冰冷的，一顆心浮動起來，找不到落地點。
顧天晴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許如歌，她目光一滯，忽然有些難受。
這樣子的許如歌，像極了當年的她自己，那時候，她懷著榮念，看著那個男人跟別的女人親密無間，她心疼的要死，卻不讓眼淚落下來。
那一瞬間，顧天晴的眼中浮現出一抹心痛。
良久，她才抑製住自己的情緒，開口道：“如歌。”
如歌恍然回神，垂下頭來，側頭去看聲音處，就看到顧天晴。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她看到了顧天晴的眼睛似乎格外的亮。
那種帶著水光的眼睛，星星點點的，格外亮。
微微訝異，如歌點點頭，輕聲道：“天晴姐。”
顧天晴一頓後才走了過來，看著如歌道：“對不起，是我的錯，這種安排，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如歌笑了笑，知道她說的是喬伊。
如歌笑了笑道：“以後，這種聚會恐怕我也不會參加了，沒事的，天晴姐，你不用放在心上，是我自己內心不夠強大。”
“不，如歌，不是你，是喬伊沒有分寸。”天晴看著她道：“沒關係，如歌，以後，直接無視她。”
如歌笑了笑。“走吧，咱們去吃飯。”
“好。”
兩個人一起並肩回去。
如歌的臉上掛著笑容，整個人笑的很是淡然，完全看不出她到底什麽情緒。
看到她回來臉上帶著笑容，榮易心裏既安慰又難受。
看來是顧成勳把人給安慰好了。
榮易下意識的看向了顧成勳，顧成勳目光飄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等到如歌再度坐下來，大家都落座，誰也沒有再提之前的不愉快。
吃飯之後，榮易去結賬，結果被告知，已經被顧成勳結賬了。
榮易回來，問如歌：“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如歌看他，點點頭：“走，我跟你一起走，不是還有活動嗎？”
“好。”榮易對她展顏一笑。
大家一起下樓。
顧成勳的臉色很沉，如歌跟榮易站在一起。
另一隻手牽著榮念：“走了小子，去拿禮物！”
於是，很快到了車邊。
從後備箱裏拿出來了禮物，發現是國際象棋。
榮念驚呼：“哇，好有默契哦，許老師送我的是圍棋，榮老師送我的國際象棋，你們太有默契了！”
顧成勳的臉陡然拉下來，如同鍋底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