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我覺得我墮落了
如歌看向他,發現他眼神都無比犀利。
她一下子明白了。
他不滿意她的回答,這個男人真的是要她一點點謊言都不能說。
他一眼冷眼看著她,像是要把她的頭給看一個窟窿出來。
如歌抿緊了唇,也不說話了。
隻是兩個人這樣,也不穿衣服,都躺在床上,對視著對方。
很快,身體的任何變化都逃不過對方的感知。
她幾乎是立刻就感覺到了顧成勳的變化,她有點驚,心裏緊張的不行。
他忽然往前一壓,一下子戳在了許如歌身上。
“你……”如歌驚得低叫,瞬間又噤聲,欲言又止,瞠目望著顧成勳那雙深幽邪魅的眸子,那眸子如同宇宙黑洞一般,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而他瞳孔中倒映出臉紅的自己,眉眼間都是羞怯風情,柔美的可以掐出水來。
這樣的自己讓許如歌自己都覺得陌生,她緊張的看著他,低聲道:“不能再來了,再來我就真的不行了。”
“你不行了?”顧成勳冷冷地開口:“是誰說,可以隨便補償我的?現在還沒有補償就歇菜了?”
“.……”
“我就知道你是一個食言而肥的女人。”
“成勳.……”如歌不自覺的喊出顧成勳的名字,這聲音,透著一股子嬌媚,柔柔細細的,撩在了顧成勳的心上,瞬間就讓他更危險。
許如歌被他這樣危險的目光所屬,聞到了更危險的味道。
她一動不動,小聲道:“榮念應該等急了,咱們走吧,我有點餓了。”
顧成勳看到她臉上在充血,哼了一聲:“別拿榮念來岔開話題,說,剛才你想的是什麽?”
還揪著不放呢?
如歌吞了吞口水,垂下眸子:“你想要聽實話嗎?”
“當然。”顧成勳沉聲道。
如歌頓了下,輕聲道:“好吧,我告訴你。”
顧成勳做出一副仔細聆聽的姿態。
如歌一字一句道:“今天上午,在學校的洗手間裏,丁小憐罵我。”
顧成勳眉梢一挑,那個女人還在作怪,看來是時候收拾那個女人了。
“她說她是小三,我是婚內出軌,我和她都不是好女人,我們兩個半斤半兩。”如歌說著,輕輕地抬眼,對上了顧成勳的眸子。
她沒有再繼續,這些話說道此處,相信聰明如顧成勳,一定明白其中的意思。
果然,他劍眉淩厲的挑起來,望著如歌,沉聲道:“你自己覺得呢?”
如歌沒想到他會如此犀利,直接就問了自己。
心裏一緊,有些難受,她還是道:“我覺得,我的確是墮落了。”
從開始的抗拒,到現在的沉浸在其中,她好像是一點點都不知道羞恥了。
她甚至覺得舒服,覺得美好,覺得那方麵的關係很快樂。
其實靜下心來,她明白的知道,這一切就是水中月,鏡中花,一切都抓不到。
她這樣一說,顧成勳整個人陡然一凜,周身都被冰冷的氣息覆蓋,冷聲道:“許如歌,你這個女人,真是能氣死我!”
這女人,明明都沉浸在其中了,一切都很好了,她就忽然給你來一記重錘,讓你瞬間跌入穀底。
“馬爾代夫回來,我會讓唐昊幫你辦理好離婚,到時候,你安心跟著我。”顧成勳沉聲道。
“穆豐南不同意。”如歌輕聲的道:“他說作鬼也不會放過我。”
“那就讓他作鬼看看。”他冷聲道。
許如歌一下子呆住,像是看鬼一樣的看著顧成勳,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閃過了一抹驚恐,那眼底都是懼怕。
顧成勳瞬間明白了,她是在以為自己可以把穆豐南弄死。
這個女人——
她想象力還真是豐富。
他倒是想把穆豐南弄死,可是這是法治社會,他又是上帝,想幹嘛就幹嘛。
看到許如歌不自覺的鎖著脖子往後退顧成勳眼底一抹煩躁閃過,憤怒的低吼:“你想到哪兒去了?”
許如歌猛地回神,懷疑的看著他,她的確是很害怕,顧成勳難道真的想要弄死穆豐南嗎?
她怎麽覺得有這個可能呢?
顧成勳再度怒吼:“殺人償命,你不會以為我可以真的弄死他吧?”
“你是顧成勳。”如歌開口道。
顧成勳眉頭一緊:“我是顧成勳怎麽了?”
“你有這個本事,反正你有的是錢和手段。”
“你不會以為是我有錢就可以花錢買凶吧?”
“啊,難道你真的想要買凶殺人?”如歌驚愕的瞪大眼睛,眼底一抹驚恐。
“該死的。”顧成勳真有想要殺人的衝動。“你還真是想象力豐富,我要穆豐南死的方式有千萬種,生不如死更適合他,我什麽身份,要他命?他值得我去冒險嗎?”
如歌一呆。
“他一個混蛋人渣,配讓挖空心思弄死他?”
如歌想著也是啊。
穆豐南死了,對顧成勳有什麽好處?
她可能多想了。
她想著,也是啊,顧成勳什麽身份啊,穆豐南又是什麽身份啊?
那是夜明珠和瓦礫之分。
為了一個瓦礫,讓夜明珠自毀身亡,這的確是不值得。
何況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顧成勳才不會冒險這樣去做。
顧成勳看出許如歌的鬥爭,譏諷的開口:“還有你,一個女人,值得我去為了你冒險?”
許如歌一愣,眼底一抹悲涼閃過,是啊,自己是什麽人,不值得。
她垂了眸子,黯淡下去,開口道:“那顧先生,我們什麽時候能走?”
又這樣了。
這個女人稍微不如意就瞬間擺臉子給你看。
他真是受夠了這個女人了。
一言不合就冷臉,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他都沒有她脾氣大。
“不走了。”顧成勳沉聲道。
“不走了?”如歌錯愕,瞪大眼睛看著他。
他目光沉沉。
如歌頓時明白,顧成勳隻是說說而已。
她也不多言了。
顧成勳一看她不說話了,目光一閃,道:“再來一次。”
如歌:“榮念在等著呢,你是他舅舅,難道忍心榮念在等待中漸漸失望?他還是個小孩子。”
“我已經告訴榮念,今晚十點鍾出發,讓他在家吃了飯,等著我去接他。”顧成勳銳利的眸子盯著許如歌,諱莫如深,灼灼其華:“我早就留出來給你補償我的時間了,你自己說了補償我,不會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