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告訴我，穆豐南碰過嗎
許如歌沒動，或許心裏知道，動也沒用。
顧成勳貼在她身上，讓她知道他的情緒，知道他的心思。
他的表現，如此直接，坦率。
她躺在餐桌上看著他，目光虛無。
顧成勳湊近了許如歌嫣紅的嘴角，晶亮的黑眸閃著如同星辰般的光芒，嗓音沙啞而低沉：“許如歌，你跟穆豐南的婚姻不幸，到底因為什麽？”
如歌一呆，完全不明白顧成勳為什麽為這麽問，她呆了呆，眼神有點迷蒙，酒勁還是一個勁兒的往外衝。
“因為什麽？”顧成勳還在等著答案，他的目光一眨不眨，極具震懾力。
如歌到底還是沒有回答出來一句話，因為這些東西，她不想跟人說，尤其是顧成勳。
顧成勳卻不會這樣輕易放棄，他換了一種說話：“可以告訴我，你跟穆豐南之間的夫妻生活嗎？”
如歌再度一呆，眸光閃過錯愕，大眼睛裏的驚訝讓她整個小臉都看起來無比的純真，懵懂。
也許這一切都跟醉了酒有關，她看起來反應也慢半拍。
“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想要知道。”他語氣更加沙啞，一點點質問的意思都沒有，倒像是哄騙，聲音格外的溫柔：“嗯？告訴我吧，我很想知道。”
如歌被他摁在餐桌上，他倒是沒有進一步，可是如歌這樣子很不舒服，蹙著眉頭道：“想到你這麽八卦。”
顧成勳看起來格外的興奮，他唇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八卦的心情，男人和女人都是有的，告訴我，嗯？”
他的聲音最後一個字上揚，語調沙啞，低沉的如同羽毛，輕輕地撩了下許如歌的心。
她想到跟穆豐南的婚姻，夫妻生活？
嗬，婚姻是有，可是夫妻生活，那是沒有的。
說出去，誰能信呢？
她長長的睫毛輕顫，良久都沒有說話，過了很久，才開口道：“我很幸福，也很不快樂。”
她沒有繼續，就這樣一句話，說完，就黯淡了眸子。
她眼底的黯淡無光輕易掘住了顧成勳的眸子。
他心裏一緊，忽然動情萬分，聲音更加低沉：“告訴我，穆豐南這三年裏，碰過你嗎？”
許如歌一呆，猛地戒備的看向他。“是不是……是不是唐昊告訴你了？”
顧成勳眉頭一皺，她醉的還不夠，不像上次那樣，可以喝了酒對他沒有防備。
現在，她醉的還不夠。
“告訴我，嗯？”顧成勳聲音裏充滿了誘哄。
如歌一呆，眼睛看向他那溫柔如水的眸子，擰了秀眉：“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穆豐南沒有給你的，我可以給你！”他忽然沉聲道。
許如歌有些不解：“他不能給我的，你能給？”
顧成勳點點頭，無比認真：“當然。”
如果下意識的看向他，對上他認真無比的眸子，看著他，反應還是有些慢。
穆豐南不能給她的，是他的心，他能給嗎？
不能。
許如歌明白，顧成勳不能給的。
顧成勳這樣的男人，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心給一個失婚的女人的。
顧成勳有頭有臉，如果要了她，那才是真的被笑掉大牙，整個上流社會都會嘲諷他的。
不必去奢求。
如果自嘲一笑，別過臉，也不在意。
被忽視，顧成勳眉頭蹙緊：“你不相信？”
“對，不相信。”許如歌輕笑了下：“我的確是不相信顧先生可以給我穆豐南不能給我的。”
“他不能給的，我不是已經給了嗎？”他沉聲的反問：“已經做到了，你還有什麽可懷疑的？”
如歌愣了半晌，沒反應過來。
顧成勳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是沒有想到，他湊近了她耳邊，低聲道：“夫妻生活。”
這四個字，像是魔咒一樣敲打著許如歌的心坎，一股子氣血直衝腦門。
“你——”
“並且是不止一次，每一次，你都會受不了，我想，我給你的，應該是極致。”他一字一句，非常認真。
許如歌羞得臉頰一片火燙，她抬頭地上他的眸子，心裏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緊緊地刺了下，她趕緊垂眸，：“你，你……”
“是還可以繼續給你，我不喜歡亂找，當然我也需要你，我們彼此需要，在一起，不是更好？”
如歌心裏一沉，一下子安靜下來。
她原本有些興奮的眸子此刻變得黯淡無光。
那還是一種見不得人的關係，她跟穆豐南起碼還是夫妻，就算是再不好，也還是正大光明，可是跟顧成勳，卻是情人的關係。
這不好。
她恢複了冷漠和疏離，不想繼續說什麽，躺在餐桌上，也不說話，就像是被抽去了靈魂的布娃娃，看起來可憐又孤寂。
他說的那麽溫柔，說的那麽動人，好像是給了恩賜一般，其實也不過是為了滿足他的自己的要求，她幾乎，動了心。
“許如歌？”顧成勳看出來她在想著什麽，她在分神，並且是不願意。
顧成勳眸色瞬間微沉，開始低頭，親她。
這一次，他像是下定了決心，很用心。
幾乎是瞬間，許如歌就被奪走了呼吸，她反應很慢，沒動。
顧成勳也很有耐心，他是卯足了勁兒想要跟許如歌較勁兒，想要驅散她眼底的黯淡，想要看到她的熱情，看到她不一樣的一麵。
許如歌心裏很虛無，顧成勳捧住了她精致的小臉，目光危險了很多，稍微起開有點，喉結滾動了幾下。
他低頭看著她，開口道：“許如歌，穆豐南給不了你的，我都補償給你，三年裏的，我全部補償給你。”
許如歌想要說，你補償不了！
你補償了形式，卻補償不了，我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話還沒說出來，就被顧成勳給打斷了，他是打算用具體的形式來補償。
穆豐南沒給的夫妻生活，他給了，在這餐桌上。
他卸去了彼此的所有，給了她一場溫柔，耐心的嚐試。
他很又耐心，讓許如歌腦海裏的情緒不受控製，最後隻能越來越暈，嘴裏喊著：“你瘋了……”
他是瘋了。
“許如歌，告訴我，你是不是隻有我一個男人？”顧成勳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