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掩耳盜鈴是愚蠢
穆豐南整個人一僵，握著筷子的手緊緊地，青筋凸起。
他豈能聽不出來如歌的意思，他夾起來一個，塞在了嘴巴裏，開口道：“味道的確不是當年的味道，但它還是春卷，還是一樣的包裹了三絲。樣子跟過去都沒有區別，不用去在意味道，你隻要記住這是春卷就行了。”
同樣回複的一語雙關，許如歌知道穆豐南聽懂了。
他的回答讓如歌無語，她不再動筷子，冷聲道：“可是我早已經不喜歡吃春卷了。豐南，人，有時候不能自欺欺人。掩耳盜鈴的事情做過一次，再做一次，隻會讓自己顯得更愚蠢。更何況，我已經不愛吃春卷了。”
“那你喜歡吃什麽？”穆豐南陡然沉聲。
如歌道：“什麽飯，都要踏實，公平，尊重。沒有人格，沒有尊嚴，不如餓死。”
“你要是這樣有骨氣，三年前何必跟我結婚？”穆豐南的語氣已經不客氣了。
如歌一怔，是啊，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說的對，三年前的我，沒有骨氣，現在想要有骨氣也硬氣不了，我也不求怎樣，隻要踏實生活。”
“跟我繼續若無其事的生活，也是生活。”
“那我才是生不如死。”
“跟顧成勳苟且，就舒服嗎？就不會生不如死了是不是？”
如歌被穆豐南提到顧成勳刺的有些難受，她不願意提起，因為內心深處也知道羞恥。
她自嘲的扯了扯唇，望著他的眸子，“你沒有資格質問我。”
“我沒有資格？你還是我的妻子。”
“在你跟丁小憐之流卿卿我我的時候，你早已經沒有把自己當成是一個結了婚的男人，你我的婚姻裏，我沒有對不起你，即便是後麵我做了出格的事情，那也是在你一再傷害我之後，自始至終我都不是那個主動出擊的人。所以對你，我也是仁至義盡，我們現在都已經背叛了彼此，何必再繼續相互傷害呢？”
“因為我還愛著你！”穆豐南低聲吼道。
如歌一怔，“那你的愛，真是讓我無法苟同，穆豐南，我實在沒有感受到你的愛，我在你這裏，連基本的人格都沒有。”
“那是因為你背叛了我！”
“我背叛是你和你父親算計。”
“那是一場考驗，你可以拒絕的，你沒有經受住考驗，你根本從一開始就不愛我！”
如歌徹底呆住了，完全震的難以相信，他看著穆豐南，心裏太多的滋味湧出來，瞪大眼睛，心中悲憫。
“穆豐南，你的邏輯，你的認知真是讓我無法苟同，考驗？你把那樣齷蹉的事情和行為當成了對我的考驗？我被你們下了藥送到別的男人的床上，你讓昏迷的我經得住考驗？”如歌一字一句的開口：“你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
“事後你也沒有羞惱的拿出一個女人該有的羞恥心！”穆豐南糾結的何止是她跟別人睡了？
是她睡了之後的反應，她居然沒有自殺！
“你的意思是，我沒有自殺以謝天下就是不對的。”
穆豐南被如歌堵得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默認了。
如歌想到上次她聽到了穆豐南跟婆婆說的話，就是如此，他說自己沒有羞惱的自殺，這就是不對的。
如歌冷冷一笑道：“我為什麽要自殺？是你們這樣陷害我，還要我自殺？我絕對不會自殺，我也告訴你，全天下的女人都自殺了，我也不會自殺，我不禁不會，我還要恣意盎然的活著，要好好的活著給你們看。”
“你不知廉恥。”
“對，我不知道廉恥，你們也是如此。”如歌冷聲道：“你的雙重標準，從來都是低標準的要求你自己，高標準的要求我。穆豐南，這飯，我們沒有吃下去的必要了。我要離婚，你同意也得離，不同意也得離。”
如歌說著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你給我坐下。”穆豐南高聲道：“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你說。”如歌沒有坐，站在那裏，低頭看著他，“說清楚好了。”
“我不是開玩笑。”穆豐南沉聲道：“我們不要吵架，完全沒有必要，離婚對你來說也不好看，我也是如此。我跟丁小憐斷了，你跟顧成勳求情一次，讓他放過穆氏，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我保證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半年後我們生孩子，過自己的日子，我也不會再找別的女人。”
震驚，錯愕。
如歌還是感到了好笑，望著穆豐南，無比的鄙夷：“你如意算盤打得不錯，隻是你還是有求與我，卻擺出如此高高在上的姿態。”
“你到底想要怎樣？”穆豐南不耐的問道。
“我要離婚，早就說了。”
“我不會答應的。就算穆家垮了我也不會答應。”穆豐南狠狠地咬牙，眼中都是厲色，那臉上的表情也是猙獰一片：“你給我老老實實的。”
“那就不要跟我談條件了，讓穆家垮了好了！”如歌冷聲說完往外走去。
穆豐南蹭的站起來，一下上前，把許如歌給摁在門板上。
如歌動彈不得，喝斥道：“穆豐南，你瘋了？”
“我特麽是瘋了，你是油鹽不進的女人，說什麽都不行了是不是？”
“對，什麽都不行！”如歌冷聲道：“除了離婚，什麽都不行。”
“我讓你跟我離！”穆豐南忽然往前一壓，開始弄他的皮帶。
如歌頓時覺得不對，她一直知道穆豐南不會碰她，因為穆豐南嫌棄她，所以她一直都不擔心。
可是現在他這樣解皮帶，如歌一下子呆住，完全無法相信。
窸窸窣窣中，他聽到了拉鏈打開的聲音。
如歌慌了。
她開始瘋狂的掙紮：“穆豐南，你放開我，你這樣很惡心你知道不知道？要發瘋你去找丁小憐，別惡心我。”
“你是的我妻子，你不就是抱怨我這些年沒有滿足你，你才給我戴綠帽子的嗎？好，我現在就滿足你，讓你嚐嚐那滋味，你會立刻離開顧成勳！”
如歌被他摁著，她感覺到了他開始撩她的衣服，也感受到那個東西對自己形成了威脅。
她忽然覺得很惡心。
想吐。
“你讓我惡心。”她罵道。
“惡心？顧成勳就不讓你惡心是不是？”
“對，顧成勳不會讓我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