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已經成為了刀尖上的人了,就差伸舌頭,我盯著那個信封看了一會兒,一彎腰,拿了出來,“看看就知道了,反正不能不答應,索性就順水推舟,將計就計吧,我真想知道卓風這邊到底情況怎麽樣。”
信封拆開,先掉出來的是一個名片,上麵是李思念的名字,該是她公司的名片,我隨手扔給了陸少,再拆開厚厚的文件,但翻到最後一頁才知道,卓風被判刑了三年,緩期兩年執行,因為他是瑞士國籍可以引渡,並且回了瑞士後五年內不能回國。
我舒了口氣,看著這個判決還算舒心,至少卓風還能出來,可執行日期卻在明年三月,也就是說卓風要在裏麵呆至少半年年。
這不等於直接先入獄半年嗎,強盜邏輯。
我生氣的將信件仍在桌子上,發狠的咒罵李思念,“賤女人。”
陸少嗬嗬一笑,“卓爾人也會罵人了,不過這個判決還真是……不像是假的,隻能說國內就是這樣,誰都沒辦法啊,所以啊,我們現在要做的抓緊這件事的執行力度,輿論這邊我必須抓緊,再放出去點東西,叫那個老狐狸自身難保,他現在還能跟李思念結婚,說明他是找了替罪羊,自己沒事呢,真是厲害了。”
是啊,我到時忽略了的這一點,之前他可是也被抓了的,卓風這邊上交的資料也都指向那個老狐狸,現在竟然還能跟李思念結婚並且給弄出這些東西來,看來他是沒事了,那隻能是找了替罪羊,最後抓的都是一些小羅羅,並且還將卓風自己搭進去了。
可我不相信在那麽高密度的調查取證下會叫老狐狸脫罪,我想,這裏麵肯定還有別的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所以,陸少這邊還真需要盡快抓緊製造輿論壓力,多放出去一些真憑實據才行。
馮飛也說,“我覺得事情有點奇怪,這個東西看著不像是假的,所以才可怕,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老狐狸那邊一旦官複原職了,吃虧的使我們所有人,所以想要叫這件事盡快解決還不行,我們還要加把勁將那個老狐狸也拖下水,那我這邊……就送李思念這裏下手。”
雙管齊下,老狐狸都已經自身難保還要拽著一個李思念,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我點點頭,說,“我這邊盡快處理好姨媽這邊,你們那邊抓緊,我想劉警官那邊還是可以利用利用的。”
兩天後,我收到了通知,可以探視卓風,不過再不能接觸了,隻能隔著玻璃看一看對方,說話都要很小心。
我還是迫不及待的去見他了,坐在玻璃窗子外麵,看著有些模糊的卓風,我的心就如同針紮,他這幾天該是吃苦頭了,竟然一瞬間瘦了不少,看著也沒什麽精神頭,手抓著窗戶上的空隙,想要碰觸我,可厚厚的玻璃將我們隔開,溫度都減了一大半。
我淚眼婆娑的望著他,心痛的渾身都在發抖,抓著窗子,粗啞著嗓音說,“老公,你在裏麵還好嗎?”
卓風沒應聲,是衝我勉強的笑笑,望著我的眼神裏麵也充滿了疼惜。
我們這對苦命鴛鴦到底是什麽時候才能走到一起啊。
我哭著,想忍著叫自己不哭出來了,可我還是忍不住。
短短半小時,我們都沒說什麽話,隻互相看著對方,我哭著,他想幫我擦淚歲都做不到,隻能心疼的看著我,眼圈發紅。
出來後坐在車子裏,我仍舊在哭,哭的自己呼吸都上不來。
媽媽勸說我,“別哭了,你那麽傷心,卓風在裏麵也是不痛快的。”
可我忍不住啊,想到卓風還要在裏麵很長時間,我卻無能為力,真的很心疼很無助。
到了家裏,我想了許久,這件事我們都在努力,可我們好像始終都沒有找到突破口,最關鍵的是卓風一直在裏麵是被誰支配著,那個老狐狸為什麽就能輕易的出來,卓風卻不能。整件事卓風是受害者,可其實也是主動揭露事實的關鍵人物啊。
都說這裏麵的水很深,可真正的查找起來其實也沒有那麽複雜。
問題是,我們找到是誰。
之前王威說他找到的人都是跟這件事不相幹的人,向關聯的人都碰不到,其實不是碰不到,是故意躲著我們。
那麽……
我不禁懷疑,整件事都是老狐狸在支配。
瞬間,全部的謎團解開了,我大驚著看著李思念的名片,上麵說的是合資公司,不管是什麽,她能瞬間回來,還這麽快的崛起,肯定有人在幫她,那麽這個老狐狸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啊?
我跟那個老狐狸隻見過一次麵,自是不認識,了解的也少,調查的話也僅限在這段時間的事情發展上,所以想知道他的全部,還要再繼續往前查。
李思念說老狐狸是她父親父親身邊的文書,那就從這裏入手,這麽多年來一瞬間崛起,不是沒原因的。
在仕途上能夠一路順風的人不少,可想他這樣一躍八丈高的人可真不多。
我立刻打電話給肖恩,叫他那邊給我好好挖掘一些這老狐狸的底細,之後呢?真的要催促馮飛要從李思念這邊入手才行。並且,我還要再見一次卓風,這一次我們要秘密的見,我想問卓風了解多少,如果他在外麵肯定很多事情都好解決,可我們現在見麵都難,束手束腳。
幾天後的早上,陸少這邊帶著王威找我來了,我當時正在跟姨媽在客廳裏麵看電視,最近姨媽很老實,在家裏也不出門了,電話都不用,隻顧及自己身上的傷口,說話都很少,就算嘴上的傷痕很長,她還是不忘了在傷口好的差不多之後開始做麵膜,可那兩條難看的疤痕是永遠都無法抹除的。
見陸少過來,她很識相的自己端著水果盆子去了自己的房間,聽著房門哢嚓一聲上了鎖,我們才相繼進了書房。
書房的門是很隱蔽的,很厚重,隔音很好,就算是想偷聽都很苦難,尤其我們說話還故意壓低了聲音。
關上房門,王威就迫不及待的說,“這件事很複雜啊,我問了一些人,都說沒辦法,但辦法是人想出來,也不是說非要依靠關係,我找到了瑞士的律師,雖然說上判決那麽快下來,連審訊都沒有,可我們還是要試一試,畢竟是瑞士人,這裏麵還真不能全都依靠關係,我們要通過正常的法律途徑解決會簡單很多。所以我前幾天紮了律師去看看,已經約好了時間,大概五天後就可以跟別卓風單獨見麵,到時候卓爾你們也去,想問什麽盡快,時間不能超過兩小時。”
我舒口氣,連日來的擔憂終於放下了,想到就會能見到卓風,我興奮起來,笑著說,“好,謝謝你了,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