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我才是多餘的那一個
我笑著站在門口看著她們,一大一小,其實很和諧的畫麵,女人嬌俏,孩子可愛,誰瞧見了都會會心微笑,可張朵的咄咄逼人卻叫人笑不起來。
她來這裏的目的無非就是想逼走我,叫我拱手相讓的看著她跟著沈之昂雙宿雙飛,回頭再將孩子送給顧洛。
多好的算盤?可她用錯了方向!
“張朵,你既然喜歡在這裏,我就讓給你,家裏隨便玩兒,房間就那麽多,你們想怎麽呆著就怎麽呆著,可我不奉陪。”
我直接出來,回頭提著鑰匙說,“鑰匙我就不給你留下了,你出來進去的不要忘了給自己留門。哦還有,沈之昂會不定時的回來,小心不要撞見,走了。”
我瀟灑離開,給她創造無數次機會,她不是想留在這個家嗎,我幫她,還能如何?折騰大了,自然沈之昂會收拾她,可我不在乎。
出來後沒多久,菲菲又給我打了電話,滿嘴的抱怨,“真多虧了我去之前跟別人來了一炮,要不然還吃不飽,那人經常吃藥,今天沒吃,就五分鍾就結束了,真是掃興,視頻我錄製好了,回頭快遞到你公司去啊,我這裏最近很忙,陸少回來後整天檢查,煩都煩死了。”
我笑著說,“好啊,大忙人,去忙你的吧,錢我隨後就到賬。”
她嘿嘿一笑,“成交,我回頭再跟你匯報,我今天見到了馮科了。”
我興致高了不少,叫菲菲過去就是想見到馮科,沒想這麽快,人都說放長線釣大魚,這長線還沒放完,大魚就上鉤,還是驚異。
“那好,我晚上約你,你先去忙。”
“好。”
電話一掛斷,我就給陸少約好了我們一起去醫院。
卓風才吃了早飯,看起來精神了不少,自打我進門開始眼睛就沒從我的身上移開過,卻沒說話。
我坐在角落,陸少跟卓風說了公司的事情,還說了周家人,現在李思念被抓了,估計少於二十年是出不來了,周家人少了一隻手,做事固然是受阻礙的,不過現在反倒叫周家更為隱蔽了,想找都難。
卓風沒說什麽,隻說這件事他會處理。
陸少哼了哼,回頭看我,“成啊,不給你們當燈泡,我出去等,卓爾,注意點時間,我這邊事情多,你那邊看的緊,小心點。”
我點頭,目送陸少離開才朝著卓風走過去。
他拽我手,緊緊的攥在手裏。另一隻手還不知道情況如何,之前的傷還沒好這又斷了骨頭,能否痊愈都未知,他先是歎息,才說,“他回去後沒怎麽樣吧?”
我搖頭。
其實我一直在想,我跟卓風之間如果我們都在努力一下,自私一點,是否就真的在一起了,可那樣的我們還能幸福嗎?踩著別人的肩頭,一路踏著屍體前行,留在身後的都是我們傷害過的人,最後我們相擁,還能安然入眠嗎?
卓風也清楚的知道那麽做了,我們都於心不安,故此,在如何不舍,我們依舊隻能相忘於江湖,牽手卻不能走到一起。
“姐夫,你好好養傷,我每天都來看你。”
我能做的隻有這麽多,這還是經過了沈之昂的允許,時間過了,他的電話就會狂轟濫炸,我不想再製造麻煩了。
“我知道,你早點回去吧,來回注意安全。”
雖然如此說,他的手還是沒鬆開我,我被捏的有些痛,“姐夫。”
“走吧。”
我掙了掙手,沒掙脫開,反倒被他拉到了身前,他另一隻受傷的手緊緊的抱住我。
我一怔,身子就軟了下去,這個懷抱,我思念了許久。
“姐夫。”
他身上傷口不少,我不象征著叫他能痛,聽話的任由他抱著。
良久,他才放開我,“走吧。”
我笑著點頭,最後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身上滿是消毒水的味道,迎風站在封口吹了很久,陸少才跟我一起回來。
沒想到,張朵還在。
她拉著孩子在院子裏麵玩耍,小家夥很個興奮,調皮的上躥下跳,我能想到他跟著顧洛在一起的時候的開心和幸福,如今被自己的母親帶到這裏來,該是什麽感受?
“張朵,你問過孩子想不想爸爸嗎?”
張朵一愣,臉色不好的看我,眼神裏麵充滿了仇恨。
我不在乎的蹲下身,法語的簡單單詞‘爸爸’說出來,孩子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扭曲了,啊的一聲哭了出來。
不想,沈之昂咆哮傳來,一伸手,將我推在地上,石灰地麵堅硬,我蹲坐下來骨頭撞擊,咚一響,一時之間下肢都麻了。
沈之昂抱著孩子,哄了又哄,可他不會法語,英語說的都有些蹩腳,孩子生氣的拍打沈之昂,嘴裏麵念叨著的是顧洛的名字。知道沈之昂聽不懂,可他卻將孩子的這份怒火灑在了我頭上。
我一直坐著,看看孩子的苦惱,看看沈之昂的滿臉怒氣,再看看張朵的得意,覺得這個家我才是多餘的那一個。
我很久才緩過來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塵,看沈之昂一眼,轉身回了房間。
我不是潑婦,做不來大呼小叫的事情,麵對剛才的意外,我隻能默默承受。
沈之昂在乎孩子,我終於知道了,他可在乎到完全失去理智的地步,所以他才會要昨天要求我盡快生孩子。
我坐在房間裏不耐的蹙眉,想著這件有些滑稽的事情。如果我說了孩子是顧洛的,沈之昂會如何想,會是什麽感受?可我不想戳穿,甚至於希望孩子就是沈之昂,那我就解脫了吧。
沒多會兒,沈之昂進來了,身上還有孩子哭鬧的時候蹬踹的腳印,一直很幹淨的人此時卻不是很在乎,胡亂的拍了拍,就坐在了我身邊。
我轉頭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心中的千百種疑問在看到他領口上的口紅的時候徹底了沒了要說的勇氣。
“老婆。”
我有些作嘔,不知為何,我甚至都不想看到他的臉,一點都不想。
可我在忍耐,一直都在忍耐。
我說過我要跟他在一起,不管發生什麽我都不會離開,可我現在真真切切的後悔了,卻不能因為我的後悔而做出什麽反抗,我隻能任命的接受這一切。
他抓我的手,輕輕的搓,半晌才說,“對不起,剛才是我誤會了。”
是誤會還是說他本來一直這麽想,如果不當我是那種欺負孩子的女人會當時不問緣由的就過來職責我嗎?
這樣的道歉太沒意義。
“之昂,你知道那個朵兒叫什麽嗎?”
他點頭,眉頭蹙起來,“知道,張博遠的女兒,叫張朵,我最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