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卓爾有限責任公司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那我就做一些叫姐夫感動的事兒,他就能回心轉意的鬆口說他是冤枉的,出來後我們還能在一起。
可那是不可能的。
我將袋子拆開,裏麵調出來各種印章,還有一些文件和內存卡。
陸少拿著印章看一眼,狐疑的皺眉,問我,“為什麽會是你的印章?”
“不知道啊,我的名字嗎?”我也歪頭去瞧。
“恩,是卓爾的名字,可下邊,哎?卓爾有限責任公司?”
陸少的聲音都變了腔調,我也嚇了一跳,我啥時候開公司了?
我翻看文件,落款全都是卓爾有限責任公司,上麵上百個合約和項目往來,陸少拿著內存卡叫沙發上坐著的保鏢,“你把我電腦拿來。”
內存卡放進去,蹦出一個設了密碼的文件包,他問我,“你還有什麽值得紀念的日期?”
我隨口說了我被收養的日子,“8月20號,我被收養了,3月13號,我們去看日出。2月6號,我們去做過山車,他第一次跟我一起上去的。12月9號,我們一起出國看海,他說大海都一樣,就是那裏的大海味道鹹,叫我少喝,可我還是喝了好幾口,遊泳始終沒學會。1月24號號,他說給我不過情人節,那個時候我才跟顧程峰分手,情人及兒還沒到,他說樂嗬樂嗬。還有……”
陸少一動不動的看著我,看到我渾身發毛。
“怎麽了?”
“沒事,別說了,耳朵疼。”
“哦,打開了嗎?”
“開了。”
他將文件打開一瞧,使勁皺眉,半晌不說話。
我看那數字一串串的倒是很親切,我也是學財務的,倒是懂一些,可我不知道上麵的賬目往來是不是對的,看陸少的臉色,該是不太對。
他起身走到過去拿了電話過來,這個時候打給他的助理,對方很久才接起來。
“你去我辦公室將我桌麵上右邊抽屜裏麵的文件全都搬過來,是,就現在。”
掛了電話,陸少問我,“如果這個公司是你的,你想怎麽做?”
我愣住了,我沒公司,是姐夫給我的嗎?那我能怎麽做?我不知道。
我茫然。
他無奈吸口氣,緊緊的皺眉,抓我文件指給我看,“這個公司是你的,卓風破產後開了三個公司,其中一個就是你的,你的名字,你的法人代表,其餘的兩個公司都是幌子,唯獨這個在賺錢,並且,你看……”他指給我看,電腦上的數據,我嚇了一跳。
那是多少個零啊。
“陸哥,我都不知道,這個公司賺了這麽多錢嗎?價值十幾億嗎?”
陸少嗯了一聲,吸口氣,“我沒猜錯的話,卓風用我的錢,將你的公司做活,利用另外兩個公司做業務,但是一直賬目上虧損,其實都在賺錢,欠下的合約是你用你公司旗下的一個子公司與馮家做生意,這半年簽下了十幾個項目,現在都在賺錢,最近新起的股票就是你的公司,並且,下個月,收購馮家的三個工廠,合約已經起草,估計在走流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我搖頭,我哪裏懂這些?
“意味著你要成為富婆了,而馮家要麵臨卓風的另外兩個公司的賠錢導致馮家股票大跌,工廠到底,這虧損不是小數目,怕是在國內,馮家都站不住腳,我草,卓風這腦子是天才。”
我睜大了眼睛看他,腦袋一片空白,但是我好像懂了,卓風給我的文件是我的公司的一些合約,這些都是證據,關鍵時刻拿這些東西去找馮家,馮家在國內會麵臨巨大的損失,我光是吃銀行的還款就足夠了。
但是這裏麵有一個關鍵,就是卓風必須出事,事情越大越好,所以他才會選擇將全部的事情攔在自己身上,可是所有的證據全都煤油指向他,即便他認罪了也不會怎麽樣,官司進行拉鋸式局麵,時間拖延下來,至少一個月,他都在裏麵,外麵公司就會不斷虧錢,可其實虧的都是馮家的錢。
馮家是下家,拿不到錢和工程款就隻能一直自己償還銀行貸款,而拿到錢的卻是我。
我倒抽口氣。
這裏麵錯綜複雜,卓風一個人要做少事情啊,每一個環節都不能出錯。
並且,做這些之前需要足夠多的資金做墊底,一旦被馮家人發現了,就全完蛋,風險大,最後獲利也大。
卓風,真的是天才。
我和陸少麵麵相覷,久久都沒有任何表情。
事情明了,知道卓風不會出事,那麽我們現在要做什麽才能不被馮家和外人發現呢?
安靜了很久,直到助理提著資料帶著一臉的睡意趕過來,還在抱怨的時候陸少哈哈大笑,抱住我吧唧親一口,“臥槽,我他媽的是服了,卓爾,我們開始幹活兒。”
“幹,幹什麽活兒啊?”
“整理文件,你的文件都是原始文件,沒發現不對嗎?我不認識英文都知道那些不規範。”
“……哦。”
我愣愣的點頭,看著文件每一頁碼上的記錄,的確是不對,前後內容銜接不正確,所以卓風是將文件打亂了給我的,即便小張那邊搶走了,也未必就是全部的文件,卓風啊,你真是天才。
隔天早上,陸少哈欠連連的將最後一筆複印件給我,放進保險箱,之後對我說,“你回頭改了密碼,別人猜不到的,保險箱我叫人放回去,資料你現在隨時背在身上,別丟了,我們現在就等卓風這邊了。”
“我知道了陸哥。”
我背對著他們將密碼修改,是一個隻有我和卓風才知道的密碼,肯定沒問題。
陸少拉我出門,“走,繼續演戲,給我裝的像一點,哭,大哭,哭啊。”
我硬擠了兩下,沒淚水。
“陸哥,我都哭幹了淚水,哭不出來,再說了,我現在就想笑。”
“哈哈,沒出息,忍著憋笑,憋不住了自己拍自己兩巴掌,我們,哈……”他又一個哈欠,伸著懶腰說,“我們一起去看看他,這個騷包。”
到了地方,我將陸少叫起來,他摸了一下嘴角的口水,拽我下車,交代我說,“進去了別亂說話,他不是要我跟你結婚嗎,成,我們明天就去領證,氣死他個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