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行
何可卿看臧奎等人逃遠了,便匆匆返回木屋。
胡念慈還昏昏沉沉地睡著。魏子貞被人打了一拳,口角出血,昏迷不醒。
何可卿看魏子貞這般,心中忐忑不安,隻得令他端坐在塌上,像上次一樣,為他灌輸內力。
魏子貞感到源源不斷的熱流湧入體內,漸漸蘇醒過來。
他猛地睜開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可卿,我這是怎麽了?”
何可卿看魏子貞醒來,悄悄收了內力,從身後托住他,輕輕道:
“子貞,你被人打昏了。”
魏子貞揉著發痛的額頭,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似乎有一群大漢湧進了屋子:他們是什麽人?現在去哪裏了?
他腦海裏麵裏湧出一連串問題,卻來不及細想,轉身握住何可卿的手,急道:
“可卿,你怎麽樣,你沒有受傷吧?”
何可卿看著魏子貞的眼睛,低聲道:
“我沒事,歪果核。”
魏子貞還想細問,脖子上麵卻傳來陣陣劇痛,一瞬間切斷了他的思考,於是他如釋重負道: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樣我就…。”
話猶未了,又昏了過去。
上次跌入懸崖後,何可卿曾將內力輸入魏子貞體內,他因此得以快速恢複。
這次何可卿為了保住魏子貞的性命,又強行灌輸了大量內力,魏子貞一時難以承受,因此昏倒。
卻說眾狼妖慘敗而歸,踉踉蹌蹌地逃回了封魔嶺,臧奎心中愧忿難當,卻無處撒氣。
他看到被打成重傷,喪失戰鬥力的六人,便氣不打一出來,意欲對幾人痛下殺手。
後來在秦朗的勸阻下,才勉強罷手,但是六人從此喪失了殿前十衛的資格,被驅逐出封魔嶺。
秦朗等人,看到他們因作戰不力而被驅逐,頗有兔死狐悲之感歎。
因此在以後的戰鬥中,不願意再拚盡全力,為臧奎賣命,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隻說臧奎回到封魔嶺後,服下了一粒內還丹,受損的內丹得以快速修複,便急欲再次複仇。
他命令手下眾狼妖,四處捕獵其他妖怪,奪取他們的內丹,來提升自己的內力。
連日來,臧奎持續內化了五十枚內丹,修為提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這日臧奎又在修煉內丹,秦朗走了進來,附在他耳邊道:
“奎爺,小的得知一件事情,與奎爺有關,不知當講不當講?”
臧奎聽他這麽說,閉著眼睛,不耐煩道:
“什麽事情,什麽當講不當講的,說!”
秦朗幹笑一聲,故作神秘道:
“奎爺,這件事牽扯到夜夫人,我看您還是不知道為好。”
臧奎一聽是關於夜姑蘇,頓時急了,扒拉住秦朗的衣裳,追問道:
“你說什麽?夜夫人怎麽了?”
秦朗便順勢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眯著眼睛道:
“奎爺,我堂弟秦鴻,你可認識?”
臧奎茫然地搖了搖頭,道:
“什麽秦鴻,老子不認識。”
秦朗聽他這麽說,撓著頭,尬笑了一聲。
他原想在臧奎麵前提提堂弟的名字,好讓他補殿前十衛的缺,現在看來,恐怕是沒指望了,隻得道:
“秦鴻對我說,在奎爺去莽蒼山的這些天,夜夫人和賈純走的很近。”
“你說什麽?!”
臧奎怒吼起來,揪緊了秦朗的衣裳:
“你胡說!”
秦朗便順勢握住臧奎的手,朗然道:
“奎爺,這件事千真萬確,小的不敢亂說。你若不信,可以找我堂弟過來,他知道的清清楚楚。”
臧奎這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喃喃道:
“你去把他給我找來。”
秦朗聽罷,站起身來,點頭道:
“我這就去,奎爺。”
等秦鴻來了,臧奎問他:
“你小子叫秦鴻?”
秦鴻唯唯諾諾道:
“回奎爺的話,小的叫秦鴻。”
“夜姑蘇和賈純的事情,你都知道些什麽?”
秦鴻低著頭,盯住地麵,回道:
“奎爺,你走的這些天,夜夫人經常去探望賈純,兩人有說有笑,小的看的真切。至於我不在的時候,還發生過什麽,小的就不得而知了。”
臧奎看他說的有模有樣,頓時心中大怒,赤紅著眼睛,吼道:
“你小子要是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摘了你的腦袋!”
秦鴻聽到這些話,嚇的跪倒在地,哆嗦道:
“奎爺,小的所言,句句屬實,句句屬實。”
臧奎看向他,過了一會兒,竟出奇地平靜下來。
他一開始隻是喜歡夜姑蘇的美貌,但是三個月來,又漸漸地喜歡上了她這個人。
雖然夜姑蘇一直對他冷冰冰的,但是臧奎還抱著一絲希望,妄想有朝一日,夜姑蘇會愛他。
現在這點念想破滅了,他顯得有些失望,心中漸漸生出恨來。
他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他要狠狠地羞辱夜姑蘇一番,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臧奎這麽想著,便平靜地道:
“帶我去牢房。”
接著他又對秦朗道:
“把夜姑蘇那個賤人叫來。”
秦朗聽罷,去找夜姑蘇了,臧奎便來到牢房前,把自己的虎袍椅子搬過來,端坐在上麵。
賈純看到牢房門前的臧奎,心中大怒不已。用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看,眼神鋒利如刀。
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臧奎一定死了幾千遍。
臧奎看賈純這般,隻是冷笑,秦朗帶來夜姑蘇後,將她推倒在臧奎麵前,夜姑蘇閉口不言,怒視臧奎。
臧奎於是托起夜姑蘇的下巴,怒道:
“你這個賤女人,在我走的這些天,都背著我做了什麽?!”
夜姑蘇心灰意懶,並不辯解,冷笑道: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麽。”
其實她和賈純什麽都沒有發生,隻是每天在一起談天說地。
三個月來,她受夠了臧奎的虐待,和賈純相處的這些天,讓她從悲痛中走了出來。
如今眼看著又要跌入深淵,她索性氣一氣臧奎,讓他真的以為兩人之間有些什麽,也算是對臧奎無言的報複。
臧奎聽她這麽說,怒罵道:
“你這個賤人,賤人!”
他開始狂笑,當著眾人的麵,褪下了虎皮圍腰。
他不由分說,他手下無情,他攬過夜姑蘇,剝了她的衣裳,當著賈純的麵交媾起來。夜姑蘇雙手艱難地撐在地上,忍不住在臧奎胯下低呻。
賈純閉上了眼睛,感到一陣惡心,喉嚨裏咕嚕嚕湧出酸水,直逼進口腔裏,他絕望地大聲嘶喊:
“畜牲,臧奎,你這個畜牲!我殺了你!”
他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仿佛魂魄從身體裏麵抽離,縹緲地看著這一切,卻無能為力。
他聽到了夜姑蘇的低呻之聲,心痛欲裂。
臧奎終於停下了侵犯夜姑蘇的動作,啐出一口唾沫,罵不絕口:
“賤人!賤人!賤人!”
他對著癱軟在地的夜姑蘇,輕蔑一笑,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這下夜姑蘇再也沒臉見人了,他的恨意終於得到釋放。夜姑蘇現在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再也引不起他絲毫的興趣。
臧奎走了,賈純在哭,賈忠“嗚嗚哇哇”地叫個不停。
夜姑蘇仆倒在地,良久,她拾起地上的衣裳,顫抖著穿起來。眼眶中噙滿淚水,悲痛地看了賈純一眼。
賈純低著頭,不敢正視夜姑蘇的眼睛,夜姑蘇木然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