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

  “今天的帶魚刺兒有點多。”說完忽然突出來一根細小的魚刺在桌子上。


  龍十一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心中隻覺得這個女人簡直粗俗鄙陋不堪,司卿旬怎麽就會喜歡這樣的女人呢?


  咬了咬牙,忍下不爽。


  “看來我是找錯人了!”


  說完就要離開,可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側頭對寧璧道“寧璧,你若是死了,司卿旬就是我的了。”


  寧璧一怔,似乎沒明白她什麽意思。


  忽然扯了一下嘴皮笑道“放心吧,我師尊對我忠心耿耿,我活著是我的人,我死了也是我的人。”


  龍十一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最後化作一抹嘲意的微笑,搖搖頭不再說什麽轉頭走了。


  等她出去了寧璧才鬆了口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還滲出血來的手指尖,想到剛剛自己趁她不備把血抹到了龍十一的衣袖上。


  隻要她出去司卿旬或者是小白感受到了她的血氣就一定會找上來的。


  不過她也擔心這招能不能奏效,或者龍十一會不會發現呢?


  寧璧也再也裝不下去了,看著眼前的吃食就想吐,最後幹脆起身眼不見心不煩,但依舊靜不下心來。


  司卿旬啊司卿旬,但願你我之間的默契能再高一點,早一點發現她的蹤跡才好。


  否則,等到她被龍初六給獻祭他還沒找過來就有些過分了。


  木海城城中有個城隍廟,不過因為災患突襲,這個城隍廟已經很久都沒有人居住了,於是就被司卿旬拿來廢物利用。


  原本城隍廟裏的城隍老爺金身不知道被司卿旬搬哪兒去了,就連香火台也被丟了,隻有空空如也的廟堂,而此刻司卿旬幾人正在往廟堂裏不斷的堆積著怪物。


  烏昡剛丟進去個還在吼叫的怪物,轉頭不悅的看著司卿旬抱怨道“還要搬到什麽時候去?”


  他堂堂魔尊替司卿旬辦事已經夠丟麵子了,還要搬這些臭烘烘惡心人的怪物走來走去,簡直降低他的身份氣度。


  司卿旬木著臉把一個怪物扛著走過去,絲毫沒有要回答他這個問題的必要。


  後者覺得自己被忽視了很不爽,便氣不過的上前擋在司卿旬麵前,誰知他竟然繞過自己繼續往裏走去,氣的烏昡又跟了上去“我說你要抓多少你才甘心啊?這城隍廟都快堆不下了,每次進來我都要被熏暈了。”


  他說的沒錯,城隍廟已經堆不下了。


  司卿旬把手中的怪物扔了進去,然後手中畫出一道符印將裏麵的怪物安定下來,原本被怪物吼叫聲吵得不可開交的城隍廟在一瞬間安定下來,而後緩緩關上了門,期間連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烏昡。


  熾嫣來的時候隻見到烏昡不耐煩的扒拉著司卿旬,嚇得她以為烏昡是不是又纏著司卿旬打架,立馬上前去將兩人隔開。


  質問烏昡“你又跟師尊說什麽了?”


  烏昡好笑“我能說什麽?我就是問他到底還要抓多少怪物才行!再等下去我看那丫頭的骨頭都剩不下來了。”


  熾嫣一時覺得冤枉了他,歉疚的拉了拉他的手。


  而後回頭去看還要往外走的司卿旬,趕忙喊道“師尊!木海城被感染的百姓已經全部在這兒了。”


  司卿旬頓住腳。


  出口“那就到別的城鎮去。”


  熾嫣蹙眉“師尊,人間百姓何其多,要一直這麽抓下去,是不是太麻煩了?”


  司卿旬又怎麽不知道?

  他也曾想過用什麽法子能讓那些怪物自己過來,可是那種方法風險太大,一不注意就會背後之人給發現。


  打草驚蛇,說不定會讓寧璧現在情況更糟糕。


  他必須小心再小心,確保寧璧在那人手上安然無恙。


  他回頭,冷漠道“我一人去也可以,不必跟隨了。”


  本就沒有奢望過熾嫣他們幫忙,救寧璧他一個人也可以。


  “不是!”熾嫣解釋“徒兒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我們或許有更好的法子呢?畢竟我們現在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貿貿然的把人引過來,是不是太冒險了些?”


  連地方是什麽情況都不知道,熾嫣怕打無準備的仗,所以有些擔憂罷了,並不是不想救寧璧。


  可司卿旬現在哪裏聽得進去,隻一心在救寧璧上,熾嫣想繼續勸卻被烏昡拉住,無奈道“司卿旬這狗脾氣也不知道跟誰學的,你勸了也沒用。”


  “不許這麽說師尊!”


  熾嫣回頭瞭望司卿旬的背影,歎了口氣“他隻是太著急了,若是我有一天消失了,你難道還能悠然自得嗎?”


  烏昡冷笑一聲,拉過她的手“誰敢動你,吾將他挫骨揚灰。”


  熾嫣勾了勾唇。


  有人翻了個白眼“好酸臭的感覺。”


  烏昡“你這連什麽是感情都不知道狗懂什麽?”


  小白對他齜牙咧嘴一瞬,隨後轉頭大搖大擺的要出去,剛出去忽然渾身就像是過了一場電流似的,抽搐著抖動半天,渾身的毛毛都豎了起來,腦袋的毛毛炸了起來好像個白白胖胖的丸子。


  烏昡看的好玩,蹲下身來想揪它的毛玩兒,卻見小白忽然跳起來,大喊一聲“我好像聞到了寧璧的味道!”


  “聞?”熾嫣好奇。


  烏昡好笑“還真成了狗不成?”


  小白沒理會他的調侃,轉頭跑向司卿旬離開的方向,好在司卿旬沒有走多遠,就停在木海城城門口的位置上,小白跑上去咬住他的褲腳往回拽。


  司卿旬不悅低頭:“做什麽?”


  熾嫣二人趕上來,指著小白“它說它聞到了寧璧的味道。”


  司卿旬表情好像意料之中似的,沒有太驚喜也沒有太意外,隻是不著急繼續去抓被怨靈感染的百姓樂。


  烏昡挑眉“你也感受到了?”


  司卿旬看他,稍後點頭。


  “她的氣息隱隱約約,若有似無,分不真切。”隻是能讓他知道的事寧璧還好好的活在這世上。


  小白喘著氣高呼“我知道我知道!我跟寧璧是可以神識交流的!隻要她沒有昏迷就能與她聯係上。”


  “現成的捷徑,來了。”烏昡指著小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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