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兒
想著,看他還多了幾分同情,隻好無奈的歎息,想著救都救了也沒辦法了。
皺著眉頭彎下腰“小小年紀就死了真可憐,別在去河邊了,雖然你已經死了,但還是好好的逛逛這人間記住些美好才是。”
那孩子穿著一身看上去很是華貴的白衣,上麵還有祥雲繡紋,臉蛋生的粉糯,卻束了個成年男子才會有的發髻,倒也顯得有幾分成熟,一雙眼睛就像晶瑩剔透的黑曜石一般,閃著光的望著寧壁,看的她心裏一陣難受。
這麽好看的孩子怎麽就夭折了呢?
不過一想到現在不是同情他人的時候便立馬收起了同情心,抬眼拍了拍孩子的腦袋,道“姐姐要去找個人就不陪你了,拜拜。”
說罷就要走,誰知道她走了沒多久一回頭卻看見自己身後跟了一個小尾巴。
這小尾巴隻是定定的看著她,也不說話,眼睛裏卻是說不出的成熟。
寧壁無奈,再度蹲下來“姐姐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別跟著我了,你爹娘若是還在世的話你快去看看他們,別叫自己留下遺憾。”
說著還板著他的肩膀轉身往前麵推。
可男孩兒卻搖搖頭,好像在說他並沒有爹娘。
寧壁無奈,隻是他要找司卿旬,身邊跟這個孩子也不太好啊。
“小孩兒,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孩子頓了頓,搖頭。
“……”
這可就太難辦了,寧壁急著找司卿旬的元神照顧不了這麽個孩子,隻好狠心起身。
道“你愛跟就跟,不過我告訴你我不會管你死活的,你自己照顧自己!”
說完立馬轉身加快了腳步。
幾乎快的看不見影子,她想這樣那個小孩兒就不會再跟上來了,於是轉頭去查看,然後差點驚呆了大牙。
那孩子居然跟上了,非但跟上來了,還喘都不帶喘的,這很不科學啊!
於是停下腳步皺著眉頭疑惑的歪頭,上下打量著他,忽然感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你是不是認識我啊?”
小孩兒眨眨眼,搖搖頭又點點頭。
這就讓寧壁覺得迷惑了。
這是覺得認識又不確定的意思?
複又蹲下身子來,拉著孩子到自己跟前來,本是要與他說些話勸導的,可是當她與小孩兒的距離拉進,寧壁居然覺得這孩子有點眼熟。
尤其是右眼角下有一顆淡淡的小黑痣,那個位置司卿旬也有一顆,平日裏要不是寧壁靠的近也很難發現這一點。
寧壁伸手在小孩兒臉上扣了一下,發現並不是髒汙。
忍不住激動起來,拉著小孩兒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小孩兒揉了揉被寧壁扣過的地方,有些不情願的偏過頭。
寧壁還以為是自己剛剛把他弄疼了,連忙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下手太重了,不過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叫什麽名字,你為什麽這裏有一顆和我師尊一模一樣的痣?”
方才看還不覺得,如今越看越覺得這個孩子和司卿旬長的太像了。
了生說司卿旬的元神不一定會化成哪個時期的樣子,所以眼前這個孩子好像也可能真的會是司卿旬的元神。
小孩兒還是不說,寧壁便軟下聲音故作溫柔道“小弟弟別怕,你隻要告訴姐姐你的名字就好,姐姐不趕你走了。”
小孩兒“……”
該不會是個聽不懂話的吧?
寧壁這般想著。
不過既然這孩子軟的不吃,就隻好來硬的了。
猛地起身叉腰,板起臉來威脅他道“看你這樣子也是個沒有多少修為的,你要是不老老實實告訴我名字,你信不信我以大欺小把你打的你娘都認不出你。”
小孩兒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寧壁,卻是一臉無語。
好像不太相信寧壁似的。
後者感覺很受挫。
她這是被一個小孩兒鄙視了嗎?
無奈,隻好開始回憶司卿旬身上其他的特征,說不定能印證出來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司卿旬。
除了那顆痣,司卿旬胸口還有一道傷疤,那是他當初挖出肋骨時的痕跡,可是現在這還是個孩子,能有嗎?
但是轉念一想,就算司卿旬現在變成了孩子可到底還是成了南華帝君時候的司卿旬,元神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吧?
於是立馬蹲下來上手要去扯他的衣服,小孩兒雖小但卻知道這樣是不對的,頓時伸手皺褶眉頭去阻止寧壁。
真別說,這麽一皺眉更想司卿旬了。
不過他們現在就站在街道中心,就算他們都看不見寧壁在脫一個小孩兒的衣服,但她內心過不去自己的那一道坎兒。
於是抓著小孩兒進了一條沒人的小巷,然後生拉硬拽的把他衣服給拔了。
這孩子氣鼓鼓的想阻止,但是他力氣不大隻能任由寧壁把他一副扒了,露出了奶白色的身子,肉乎乎的像個雪媚娘團子。
而在那雪白的團子身上,居然正正好好有一條醜的像是蜈蚣似的疤痕,寧壁差點忍不住叫出聲來了。
她捂住嘴盡量讓自己別把司卿旬嚇到了。
雖然這是個“小司卿旬。”
寧壁哭著,忽然把衣衫不整還光著上身的小司卿旬拉進懷裏。
“師尊…我真的找到你了,真的是你!”
“太好了!我終於不用失去你了…”
她哭的難受,本來是想像從前那樣從他身上獲取安全感,可是現在她抱著小司卿旬隻能聞到一股奶呼呼的味兒。
別說安全感了,這小身板連骨頭都是軟的。
他推了推寧壁,及其不樂意的去扯自己的衣裳。
“抱歉抱歉,我立馬給你穿上。”說時遲那時快,寧壁立馬上手給他穿上了衣服。
雖然歪歪扭扭鬆鬆垮垮無法入眼,走兩步香肩就會露出來的那種。
寧壁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道“…還好吧,反正這種時候隻有你我能看到,沒事沒事啊,不用管他。”
小司卿旬“……”
有些無語。
寧壁拉起他的手,歡快道“師尊那咱們回九華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