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蘋果
寧壁的手像是石化了似的,怎麽也拿不回來。
頭也不敢抬起來直視司卿旬,隻是紅著臉發著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而司卿旬一直等著她拒絕自己,可是等了半天她竟然還是一動不動。
心中激動,嘴上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寧璧時而偷看他的臉色,有點想時間快一點,把這段尷尬的事情快點翻篇,可是又希望時間慢一點,想和司卿旬就這樣兩個人單獨相相處久一點。
她覺得自己真是麻煩。
咬了咬下唇,猛地回頭看著司卿旬道“我、我…師尊你…”
說了半天,居然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
司卿旬見她如此緊張,又臉紅成了那般模樣,覺得好笑又可愛,於是隻抓過她的手捏了捏“早點休息,明日還要去昆侖。”
他說完這句話,看了看周圍,轉向寧壁道“我怕那個了生半夜又來騷擾你,不如今夜你就在我房間睡。”
寧壁聽完臉更紅了,像那種熟透了的紅蘋果似的,沒有說話但卻不自然的不停的撥弄著耳邊的頭發。
睡在司卿旬的房間!
雖然不是沒睡過,但這好像是一種邀請似的!
“我覺得了生應該不會這麽大膽吧!我、我還是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說完便落荒而逃。
司卿旬本來就是開玩笑逗她玩笑,看著她羞澀逃跑的模樣竟覺得有趣好笑,低頭笑出了聲,提醒著走錯方向的寧壁道“你的房間在左邊。”
隻聽見一聲咚!
司卿旬心一緊,奔出門外卻發現寧壁居然因為緊張撞到了柱子上,正捂著額頭吃痛。
看見他出來更加羞恥的低下頭去,抓著自己的裙子就往左邊跑去,好像被司卿旬發現了什麽特別難堪的事情似的。
後者無奈發笑。
暗道一句“蠢。”
……
第二日,一行人起的很早,吃早飯的時候熾嫣三人就發現不對勁了。
為什麽了生會跟司卿旬坐在一起吃早飯呢?
他們分了兩桌,一桌司卿旬單獨吃飯,一桌就是弟子吃飯的,隻是如今司卿旬對麵做了一個胃口很好的了生。
一桌子早飯,司卿旬動了兩口,了生基本上已經吃了個空盤,還有些貪婪的望著司卿旬盤子裏的東西。
當然,司卿旬是不可能讓出去的。
另一桌幾人麵麵相覷,最後把目光投向了淡定吃花卷的某人。
寒來一把扯開她要塞進嘴裏的花卷,一臉凶相的湊上前去,問道“師尊和那個妖道什麽情況?”
寧壁沒吃到花卷心裏不爽,嘖了一聲又拿了一個新的花卷塞嘴裏,邊吃便道,說的含糊不清“嗚嗚嗦佛一代五門克馮侖。”
寒來嫌棄“你先把嘴裏的咽了行嗎?”
寧壁覺得他事兒多。
但還是聽話的喝了一口粥把嘴裏的花卷給咽了下去,清了清嗓子後道“就是了生說能幫我們去昆侖,師尊就讓他和我們一路了。”
三人恍然大悟。
暑往看著了生的眼神忽然多了一層好奇“真是想不到,這人渾身上下一點仙氣都沒有,竟然能找到昆侖入口。”
寧壁心中嗬嗬。
這人當然沒有仙氣,人家可是凶獸饕餮,有仙氣才奇怪了。
不過為了不讓他們激動,還是不說的好。
熾嫣也道“許是真人不露像吧,既然師尊都答應了,那也許這人真的可以。”
寒來卻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我看也就是個誤打誤撞的半吊子而已。”
少年,勸你謹言慎行,饕餮的嘴可不是麵團捏的。
吃過了早飯幾人原本又想上馬車的,可了生卻攔下眾人。
說他們要去的地方馬車上不去,是在城外郊區的一座高山上,所以眾人得走著去。
還好,那座高山上有座廟宇,常年會有人上山拜佛,一條山都踩出了一條道路來,也就不顯得崎嶇難走了。
按照了生說的,如果運氣不錯的話上山就能看見昆侖入口了。
寒來這不服氣的性子忽然冒出一句“那要是不幸呢?”
了生回頭笑了笑“要是不幸的話,小友可能就得長眠高山了。”
寒來大喊一聲晦氣!
氣鼓鼓的想動手,但礙於這人是師尊請來的,自己動手了就是不給師尊麵子,所以咬了咬牙偏過頭叉腰。
了生覺得好笑,看看沉穩的暑往“你們兄弟倆倒是有趣,長的是一樣,這脾氣秉性簡直天上地下。”
所以從來沒有人把他們搞混過。
每天凶神惡煞喊打喊殺的一定是寒來,溫柔如水的一定是暑往。
寒來不理他,暑往隻好無奈笑道“前輩勿怪,寒來生性暴躁,他沒有惡意的。”
了生隻是笑笑。
論暴躁,他餓得時候所有人都是弟弟,所以並不覺得寒來有什麽不好。
寧壁體質沒有其餘人好,走一會兒就累了,腿軟的打顫,一腳踩空了往下摔去,熾嫣剛反應過來回頭,人已經在司卿旬懷裏了。
司卿旬將她扶起,手卻不自覺的抓緊她。
“當心,抓緊我。”
熾嫣低頭輕笑,轉頭當做沒看見。
寒來氣的要發作質問寧壁,可剛一動腳就被了生一把摟住脖子往前麵瘋狂的走,隻聽見寒來的子哇亂叫。
寧壁紅著臉不敢看他,偏過頭不知道看哪兒好。
司卿旬隻好“看路,小心又摔了。”
“哦、哦!”立馬低頭看路。
許是離得太近了,司卿旬身上的氣息若有似無的傳到了她的鼻子裏,好像也沒有那麽累了。
甚至因為有司卿旬的攙扶,她走山路都覺得輕鬆了。
這山路上種了許多樹木,好像昨日下過雨所以空氣都帶著潮濕的味道,樹葉上還滴滴答答的落下水來。
總之很是寧靜,容易讓人遐想翩翩。
小白嘖嘖兩聲【聞到了愛情的酸臭味。】
寧壁心中氣急敗壞“不是!我隻是太累了,剛好師尊扶著我而已。”
小白【我又沒說什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正常~】
“你這狗怎麽懂那麽多東西?”
小白一臉傲嬌【好歹本大爺活了那麽多年,也不是白活的。】
寧壁無語搖頭,跟著司卿旬慢悠悠的走在山林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