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饒人

  龍十一看見了司卿旬眼中的憐愛以及對禾婉的怒火。


  她又何嚐不怨?

  隻是她明白,若是自己真的對寧壁下了手,司卿旬是不會放過她的。


  她見過司卿旬溫柔的樣子,見過司卿旬對她笑的樣子,所以她不想看到司卿旬對自己惡語相向,充滿恨意的樣子。


  隻是禾婉想不通,她隻覺得自己付出那麽多,為何丁點回報都不曾有?


  她起身,恨急了眼前看到的一切。


  “南華!你究竟要執迷不悟到什麽時候?”明明她才是那個最配得上他的人啊。


  可為什麽他竟寧願選擇一個廢柴也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司卿旬檢查寧壁身上沒有傷口,這才放心下來,隻是橫眉冷對禾婉,語氣不好道:“該不會是本帝君之前說話時太柔和,讓禾婉公主聽不出來意思吧?”


  司卿旬將寧壁拉到身後去。


  禾婉看著他的動作便覺得不舒服,咬著下唇氣惱道:“南華,你難道看不出來誰對你真心嗎?我愛你入骨,可以為你做一切事情,可是你身後的這個女人,她可以嗎?”


  “我為何要她替我做?豈不顯得本帝君十分無能?”


  這護人的話也不願意說的隱晦些,這般霸道直白,不就是告訴天下人,她司卿旬就是要為了這麽一個什麽也不是的小丫頭與禾婉為敵嗎?


  禾婉紅了眼眶。


  咬牙:“你就…不能多看看我嗎?”


  司卿旬抬眼看過去,冷淡道:“該說的我相信公主也聽了不少,我不動你是看在你父皇的麵子上,而非是你,明白嗎?”


  禾婉偏過頭閉上眼睛不願意再聽下去。


  她隻知道司卿旬現在一直在強調著自己的一廂情願。


  可就算是一廂情願也罷,她也隻是希望南華找一個與之相配的人,而不是這麽一個野丫頭。


  龍十一站在一邊良久,緩緩開口:“帝君,禾婉她生性衝動,不是故意要對寧姑娘下手的。”


  “哦,那我方才也不是故意扔她,畢竟救人心切。”


  龍十一:“……”


  禾婉震驚。


  寧壁在背後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你司卿旬,會說的很呐!

  如今有人撐腰,腰板兒都挺直了,一臉狐假虎威的望著二人。


  禾婉心裏委屈又生氣,忍的都顫抖起來了,惡狠狠的看向寧壁,那眼神嚇得寧壁又退後了幾步,她道:“南華,記住你今天所選,我禾婉所受之屈辱,來日也定要你加倍償還!”


  說完便收了劍,飛身離開,龍十一著急看過去又回頭見司卿旬根本就不關心禾婉的離去,心下了然。


  失落道:“十一先走一步。”


  侯淮舟看完了這出戲,輕笑一下搖搖頭。


  念了一句:“最是多情擾人啊!”


  回過頭,司卿旬看向寧壁卻皺眉不悅,頗有些埋怨道:“我不是讓你在外等我嗎?跑什麽跑?”


  寧壁想反駁,但是她理虧,她不說話。


  司卿旬便氣衝衝的抓著她的手腕往回走,路過侯淮舟的時候眼神曖昧的落在二人搭在一塊的手上。


  回去之後司卿旬就沒有再見過她了,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也不出來說句話,寧壁以為是自己又惹他生氣了。


  垂頭喪氣的出門就被寒來抓住,凶神惡煞道:“我幾日不在你就把師尊氣的如此!”


  “我沒有。”


  “我不承認,我都聽說了!”


  寧壁好奇眨眼:“聽說什麽?”


  暑往歎息:“聽聞師尊為了你與禾婉公主大打出手,還氣的公主一怒之下離開了天宮,至今杳無音信。”


  寧壁一下呆滯。


  禾婉居然離家出走?


  為什麽她什麽都沒有做,可什麽事情都往她身上堆啊?

  咬了咬唇,蹙眉道:“我不知道。”


  寒來氣急:“那師尊呢?”


  “師尊向來陰晴不定,這還能怪我啊?”


  寒來不接受這個解釋,輪著拳頭想要寧壁再好好回憶回憶。


  寧壁抱著頭尖叫著要跑,剛一轉身就被一人圈進了懷抱之中,那人氣息濃烈,動作輕柔,隻是寧壁自己的心跳的極快。


  身後兩人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寒來驚恐的後退幾步,扯了扯暑往的衣服,問道:“你也看到了對吧?師尊抱寧壁!”


  暑往不可置信的點頭:“看、看是看到了。”


  隻是這未免有些駭人了吧?

  他跟著師尊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師尊與一個女子如此親近,而且這個女子居然還是小師妹!


  寧壁到底趁他們不在的時候,對師尊幹了什麽啊?


  寧壁回味過來,那倆還在背後看著,自己和司卿旬這姿勢實在太過曖昧,立馬推開司卿旬,道:“多謝師尊,不然剛剛我就摔倒了!”


  寒來微微鬆了口氣,佯裝不在意的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師尊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抱你。”


  司卿旬抽搐了一下眼角,不想配合寧壁演戲。


  又想到胡溪九說的話,忽然低頭一笑,再抬頭時一隻手撩著寧壁耳邊碎發,親昵曖昧的撥到耳後去。


  還柔聲一句:“這麽這般不小心呢?”


  寧壁錯愕。


  身後有一聲慘叫,不用看也知道是寒來的,他表情痛苦的搖頭拒絕接受這一切,然後跑了。


  跑的時候還流著淚,活脫脫的像瓊瑤阿姨裏麵看見丈夫跟小三親吻的原配。


  可是寧壁崩潰啊!她是三兒!?

  司卿旬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她是你親愛的好徒弟而已啊!

  寧壁像是被針紮了一樣躲開,捂著自己臉道:“師尊自重啊!”


  說完就想跑,司卿旬哪那麽容易放過她,直接抓過她的後領,輕聲道:“有事找你,跟我走。”


  寧壁被他扯著衣領跑也跑不掉,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離暑往越來越遠,毫無掙紮的餘地。


  “師尊有事好好說,咱們能不動手動腳嗎?”


  司卿旬已經坐會他的位置,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子看她,還無辜樣子道:“你哪隻眼睛看我對你動腳了?”


  動手他認了,沒幹過的事情堅決不認。


  寧壁語塞。


  怎麽司卿旬也喜歡耍無賴啊?


  “那師尊你找我什麽事啊?”


  司卿旬大手一揮,桌麵上便出現一截手臂長短的木頭,斷木看上去已經枯萎發黑了,不知道司卿旬還留著這東西幹嘛。


  燒火做飯嗎?

  一根也不太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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