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尊很奇怪
司卿旬這傷奇怪,總是反反複複不見好,還每次都要寧壁去幫忙換藥。
有時候本來看著好像已經結痂了,可是第二天去看又流血了,寧壁便隻能每天都去看上一看。
畢竟司卿旬這人粗心大意,怕是不會好好料理。
寧壁剛剛給司卿旬上完藥,收拾藥罐子的時候好奇道:“明明都好了,怎麽還會流血啊?”
司卿旬穿衣服的手一頓。
他這幾日有寧壁照顧,她隻有觸碰到自己司卿旬體內的靈氣就會開始修複,所以臉色已經好看許多了,至少嘴唇恢複了一些紅暈。
聽見寧壁說話有些心虛的眨眨眼,輕咳了一聲道:“最近修養怕荒廢修行,所以每日都會動一動拳腳,可能是動作太大了吧。”
寧壁睜大了眼睛,有些沒好氣道:“師尊你好沒良心啊!自己不曉得疼,累的我每日都要給你換藥!”
司卿旬不悅:“怎麽?厭煩了?”
寧壁語塞。
倒也不是厭煩。
而且每日都能有帥哥的美好肌膚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寧壁還是很開心的,尤其是每次看到司卿旬脫衣服的瞬間她就會覺得鼻頭熱熱的。
還會下意識摸摸鼻下,怕當著司卿旬的麵流鼻血下來。
隻是總看他的傷勢不見好,做弟子的也會心疼不是。
搖頭道:“隻是覺得師尊不愛惜自己身體,這傷再不好就要留疤了。”
想想,絕佳上號的漢白玉忽然出現了裂縫,誰不心疼啊!
司卿旬卻禁不住低頭微笑,心裏覺得舒坦,就連身上的傷口也不覺得疼了。
微笑著答應:“為師知道了。”
“我要去天宮議事,但傷勢未愈怕有意外,你隨我一起去吧。”
“哦。”等了一會兒,手中的藥瓶忽然落了下來,咕嚕咕嚕的滾了一地的藥丸。
驚恐的看著司卿旬:“去天宮?”
司卿旬點頭。
“可以不去嗎?”
司卿旬:“理由? ”
這還需要理由嗎?
那不是麵對禾婉她心虛嗎?
之前她是坦蕩蕩,畢竟自己和司卿旬之間並沒有什麽,可是現在雖然自己依舊對司卿旬隻有師徒之情,但是司卿旬對她不是啊!
萬一那禾婉發了瘋,自己肯定會被直接從天上扔下來的。
司卿旬見她隻是為難,以為她是不願意跟自己多待一會兒,心裏氣憤,不免語氣不順道:“師父吩咐,你可有拒絕的份兒?”
寧壁:“……”
行吧,您是大佬,您比較牛。
……
天宮。
七彩祥雲緩緩飄動,精美絕倫的建築物懸浮在空中,有人在雲彩裏穿梭遊行,隻是這些人各個神情嚴肅,並不喜歡說話的樣子。
寧壁跟著司卿旬身後,一會兒左看看一會兒右看看。
司卿旬回頭:“又不是第一次上天宮,這般做什麽?”
寧壁縮回頭。
她又不是為了看風景,她是在觀察周圍有沒有禾婉出現,保自己的小命而已。
他們這一路走來多的是人對司卿旬巴結討好,對著司卿旬笑得都開出了花似的行禮,可司卿旬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們就走了。
等到司卿旬走過去之後那些人立馬收起笑,一副嫌惡的表情。
寧壁看的有點窩火。
正要與司卿旬說,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爽快的笑聲。
回頭一看,原來是侯淮舟在和剛剛對司卿旬背影嫌惡不已的仙君談笑風生,並且周圍還有其他仙君,每個人都對侯淮舟一臉笑意。
寧壁挑眉疑惑:“北華帝君好像很受歡迎。”
司卿旬連看也沒看一眼,冷笑道:“不過是個笑麵虎。”
寧壁又回頭去看,剛好與侯淮舟對視上了,那人雖笑著,眼神卻還是冷淡,掃了寧壁一眼立馬轉過去。
等到了天帝的殿門口,寧壁自覺停下道:“徒兒不打擾師尊和天帝議事。”
司卿旬看她的笑臉張了張口,想說她並不是外人,可是最終還是咽了下去,點了點頭讓她等著自己別闖禍。
眼看著司卿旬進去了,寧壁立馬看了看周圍,憑著記憶去找命格玩去。
司卿旬入殿門之後,天宮的仙娥紛紛跪地行禮,等到司卿旬走過去之後才又起身。
在那高位之上,天帝背著身子正對著一麵鏡子皺眉憂慮,聽見仙娥喊南華帝君才動了動腳看過去。
“你來了。”
司卿旬冷淡:“天帝找我何事?”
天帝正過身指著鏡子,語氣滄桑道:“你自己來看看吧。”
司卿旬抬步上前。
隻見鏡子裏映照出來的不是司卿旬的臉,而是一扇詭異的大門,上麵貼滿了符咒,還有青綠色的靈氣按壓著,隻是門縫裏隱隱透出來黑氣,甚至又把大門壓碎的趨勢。
司卿旬心下一沉。
“怎會如此?”
天帝歎息:“看來魔尊出世還是避免不了。”
司卿旬抿緊了嘴唇:“到底怎麽回事?”
“還記得之前封印提前不穩嗎?你走之後封印又鬆動了,有時還會聽到烏昡在裏麵的怒罵,我看這烏昡是關不住了。”天帝愁的頭上頭發都白了幾根。
畢竟要是烏昡真的出來了,到時候人間遭難,仙界又如何坐視不理?
尤其是烏昡對仙界有恨,怕是怕他一出來第一個針對的就是仙界啊!
司卿旬捏緊了拳頭,暗自歎了一口氣。
又聽天帝懷著期望的問他:“南華,你可有想法?”
司卿旬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傷。
“這次封印我已毫無保留,若是真的不行,那便隻有與魔尊殊死搏鬥。”
天帝一怔,隨後無奈搖頭。
“對了,你不是說你身邊那個小丫頭有些奇異之處嗎?她既有如此強大的靈力,你何不挖掘挖掘?”天帝道。
司卿旬沉默。
他不想把寧壁牽扯進來,但不好把話說死。
司卿旬出來的時候寧壁不見了,等在外麵的居然是笑得不懷好意的侯淮舟。
他本想視而不見,可侯淮舟卻跨前一步攔住他:“聊聊?”
“本帝君與你沒什麽好聊的。”
侯淮舟也不惱怒:“若是聊的與你那小弟子有關係呢?”
司卿旬身體頓住,誠實的停下腳看向侯淮舟,不滿的皺起了沒有,好像是侯淮舟在威脅他。
“…聊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