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狗
冥王殿中,坐在首位上的男人一會兒換個姿勢一會兒走下來往外看看,隻是每一次都加重了不耐煩。
走到陸判麵前,問道“怎麽還沒見她進來?”
陸判往外看了看,歎息一聲“您沒把外麵的守衛撤走,那姑娘大概也不敢進來。”
“是嗎?”冥王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點了點頭道“那你去把外麵那些人弄走。”
“是否於禮不合?”
冥王無語“這兒我最大,我說的就是禮,快去!”
陸判為難的點點頭。
寧壁隻看到從冥王殿裏走出來一人,那人對著守衛說了些什麽,然後這些守衛就跟著他一起離開了。
“小白你看到沒有!天助我也!”
小白眨眨眼,不可思議【我怎麽覺得有點不對勁啊?】
寧壁也點頭,不過門都在哪兒打開了,自己要是不進去豈不是浪費天意嗎?
寧壁快速的潛入了殿中,頭先進去,眼前是一座端莊宏偉的宮殿,隻是看上去空空蕩蕩的,除了上麵的一案一椅幾乎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看裏麵沒人才終於把腳放了進來,賊眉鼠眼的在殿中找尋起來。
第一次做賊沒什麽經驗,於是一會兒碰到了香爐一會兒踩到了什麽差點摔倒,躲在她身後的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了。
寧壁嚇得身體一僵。
是人是鬼啊?
小白無語【冥界能有人?】
那就是鬼了!
雖然她現在自己就是神仙,可是當了二十年人的寧璧頭一次見鬼,開始在傳說中的陰曹地府裏,沒暈倒就不錯了。
冥王摸著下巴一臉玩味的打量著她,明明眼睛都還沒有看到他人,就已經抖個不停了,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聲音這麽難聽嗎?
隨即問道“你是誰啊?”
寧壁不敢說話。
冥王無奈,繞到她麵前去,笑道“你也是潛入冥宮裏來玩的?”
玩?
寧壁看自己眼前這個人長的白白淨淨,渾身穿著華貴,一看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倒是有可能會為了玩跑來。
立馬點了點頭“對對對,是玩,來玩的嘛!”
“哦~那你在玩什麽?”
“我在玩…找東西!”
“什麽東西?”
寧壁感覺眼前這人一直在套自己的話,不能再這樣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隨即佯裝不悅道“你這人問題真多,你是誰啊?”
男人低頭一笑,輕聲道“左奉城,你可以叫我阿左。”
寧壁挑眉嘴裏暗自念了一句。
小白卻奇怪皺起眉頭來。
【奇怪,為什麽會覺得這個名字那麽熟悉呢?】
左奉城“你該怎麽喚你好呢?”
“寧壁。”
“阿寧。”
寧壁蹙眉有些不適應,左奉城隻好一臉沉思又道“不喜歡的話,寧寧也可以,或者是小寧,寧兒?”
“哈哈,還是阿寧吧。”
寧壁心道這人肯定不是冥宮裏的人,否則早就派人把她給抓起來了,所以倒也不擔心起來了,而且那麽油嘴滑舌,冥王肯定不待見他。
笑嘻嘻的轉頭繼續找尋起來,而左奉城看她一直專心致誌在他宮殿裏翻來覆去找著什麽,好奇的湊上去問道“你在找什麽?興許我能幫你找找呢?”
寧壁站直了身子。
一個人找不如兩個人一起找,人多力量大嘛!
“我在找一個鈴鐺。”
左奉城笑臉漸漸收斂起來,眯了眯眼睛背起手來“你可知道整個冥界隻有一個鈴鐺,而且還在冥王的手裏,你不怕死?”
寧壁抿了抿唇。
道“怕啊,但是我答應了別人就要做到嘛。”
否則這臭狗就不要她回人間了!
“哦?那不知你要找鈴鐺做什麽?”
寧壁回答“不是我要,是我朋友,他說那是他的掉的,要我幫他尋回來。”
左奉城勾唇,走到寧壁身側笑意複雜道“你這朋友看來是要你死啊,那東西是冥王的法器,從他入主冥界開始那鈴鐺就是他用來正壓萬鬼的東西,何來是他的一說?”
話音剛落,寧壁就聽見小白氣急敗壞的跺腳叫道【好沒有道理!那是本大爺從洪荒時期自己拿鐵打的!你撿了難道就是你的東西了嗎?氣死我了!】
寧壁轉述“可我朋友說那是他自己從洪荒時期拿鐵打的。”
幾乎肉眼可見左奉城的臉抽了一下,想笑又不笑,就形成了一張奇奇怪怪的表情。
他望著寧壁好奇道“你說的那個朋友,是誰啊?”
“一條狗,叫小白。”
左奉城“……”
隨後一聲爆笑響徹整個冥王殿,嚇得寧壁想要上去捂他的嘴巴,可又覺得男女授受不親隻能幹著急道“你別笑,一會兒那些鬼回來了!”
左奉城擺擺手,忍著笑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看寧壁。
“你逗我玩呢?”
“誰逗你了,真的是!”說著還指著小白對他道“不瞞你說,他現在就在我旁邊!”
小白換了條腿蹺二郎腿,一臉不屑的看著左奉城。
然後左奉城看了看空氣,越發覺得這個寧壁實在是太有趣了。
笑意加深,上前一步問道“你可知道左奉城是誰?”
寧壁腦子一抽。
不是他嗎?
“冥王奉城,萬鬼朝拜,沒聽說過?”
寧壁眨眨眼,一臉迷茫,左奉城確實歪著頭欣賞著她變化莫測的臉色覺得十分有趣。
這整個冥界從一萬年前開始就這般死氣沉沉無聊至極,每天睜眼就是麵對如此無聊的一天,所以遇到一個不一樣的人他竟覺得比自己功力大增還要開心。
然而小白卻在一瞬間跳腳起來,指著左奉城【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這個小兔崽子!三萬年前趁我元氣大傷撿走我鈴鐺的小兔崽子!寧壁我跟你說這個人可不要臉了!】
寧壁苦下臉,要不要臉是一回事,現在她可能命都不能要了。
左奉城挑眉好笑看她“你這是什麽表情?”
寧壁“你不會要殺了我吧?”
“你已經死了,現在就是鬼,我怎麽殺你?”
對哦,她現在是魂魄,已經算是死了,還怎麽再死一次呢?
。